“和千雅比,當然是柔弱,和其他女子比,可不柔弱。”千雅自小習武,自己當然不能和她比,但是比起一般文官家的姑娘,蕭九成可不覺得自己柔弱,近幾年,她只要有空,都會抽些時間強身健體,這些年,她覺得自己身子骨比以前好多了。“長公主和太子妃,晚宴快開始。”宮人進來提醒道。蕭九成這才從千雅身上起來,站起來的時候,裙襬有些褶皺了,千雅便蹲下去,為蕭九成扶平裙襬。蕭九成看著蹲在自己身前的千雅,長公主殿下為自己扶裙,這待遇可是天下獨有的。若是細心的,便會發現,位置安排有些不合情理,比如太子本該和太子妃一起坐的,可是太子妃卻和長公主一起坐,太子卻是和側妃一起坐。不過因為李嬿婉是前朝公主,身份尊貴,坐在太子身側,也不算太過突兀,大部分人就算覺得有些不妥,卻也不會太在意的。坐在獨孤誠身側的李嬿婉,獨自自飲,說來,她本該恨奪了她李氏天下的獨孤家,但是獨孤家對待李氏皇族,確實十分仁義,大部分都能善待之,看著已經已經易主的天下,李嬿婉只能心中微微嘆息。至於嫁獨孤誠,李嬿婉沒有太大的感覺,畢竟之前她就差點為父王嫁給李修,對於一個亡國公主,她嫁給誰,早就做不了主,嫁給誰不都一樣。倒是她發現了,太子妃和太子之間一點都不像夫妻。開宴到現在,兩人的視線幾乎沒有任何交流,相反太子妃的視線自始至終沒有離開過長公主獨孤千雅身上。李嬿婉看向對面的千雅和蕭九成,那兩人親密得非同尋常,那坐一起的身子,幾乎是互相貼著,女子之間關係極好,就算有些親暱,也屬於尋常,但是李嬿婉就是感覺到一股不同尋常的感覺。蕭九成感覺到李嬿婉的注目,朝李嬿婉微微笑了一下,那笑容如蓮花一瞬間的綻放,很美,很美,就連李嬿婉都有種驚豔的感覺。蕭九成摘了一顆葡萄,然後剝了皮,放入千雅口中,李嬿婉分明看到了千雅不但含住的那個顆葡萄,分明還含住蕭九成的手指,雖然動作很快,但是李嬿婉還是看紅臉。她還從未見過女子之間親暱至此的舉動,蕭九成和獨孤千雅的關係果然不同尋常。也不知蕭九成對獨孤千雅耳邊說了什麼,獨孤千雅也看向了自己,被獨孤千雅視線探尋著,她本能的感到有一股慌亂,連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慌什麼。獨孤千雅聽蕭九成說,李嬿婉在看她們,心裡就打翻了醋罈,蕭九成又看別的女人,她壓下心裡的醋,看向李嬿婉,只見李嬿婉似乎有些心虛的低下頭,臉上還有些紅暈,襯得那一張臉更美了。千雅覺得,蕭九成和李嬿婉還真是美得不一樣,就連她都忍不住多看兩眼,不過她還是覺得她的九成更美。不過她倒是好奇,李嬿婉到底是在看蕭九成,還是在看自己。“你覺得,她在看誰?”千雅問蕭九成。“千雅想她看誰呢?”蕭九成反問道。“要不,拉她過來,作陪喝酒?”千雅當然不答蕭九成問題,蕭九成既然喜歡美人,就讓順她的意,讓美人過來,不過到時候誰更會吃醋,就難說了。“你是調戲弟媳調戲上癮了,一點規矩都沒有。”蕭九成可看得清清楚楚李嬿婉剛才在千雅看她的時候,起的那一絲的慌亂。看來李嬿婉極有可能和自己是同道中人,只是,此刻她未必知道,千雅把人喚過來,萬一把人家的春心都攪亂了,那可是造孽,更是給自己添堵。“當初不是你先調戲我在先的麼?”千雅可是覺得,說調戲姑娘,蕭九成更拿手吧,自己可是正人君子。“有麼?”蕭九成當然是死不承認。“你再看人家美人,我就把美人給抱過來。”千雅威脅的說道,反正獨孤家都是武將出身,沒有那麼的規矩,她就是把弟弟的側妃給調戲了,獨孤誠也不會有什麼意見的。“冤枉,我只是隨意抬頭時,正巧看到她在看我而已。”蕭九成趕緊解釋道。“總之就是你看了別的女人,等下我一定要抱一下她,才覺得心理平衡。”“你要是敢抱別的女人,我就把你和她的臉都弄花。”蕭九成就怕千雅真的沒規矩的把李嬿婉給抱過來,千雅可是說得出,便做得出的女人,於是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說道。“這麼狠?那你豈不是一下子就失了兩個美人了麼?”獨孤千雅覺得,蕭九成說的挺像上輩子自己會做的事情。“我寧可你醜著歸我所有,也不願意你美著和別人有染!”蕭九成以最溫柔的語氣說著惡毒的話。“上一世誰都說我善妒,如今一比,你可比我善妒多了,上一世你可比現在大方多了,誰說道蕭貴妃,後來蕭皇后,甚至蕭太后,無不都是誇耀的話。說你溫柔善良,說你賢良淑德,說你聰慧內敏,說雅緻超脫,說你謀略過人,不是一般婦人,乃天女降世,總之世人都把你誇上天了……”千雅冷哼說道,看來上一世誰都被蕭九成給騙了。“做做功夫,騙騙別人能有多難呢?那千雅又是怎樣的?”蕭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