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雨看著她,突然就搖搖頭,多了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雖然我很厭惡她這種噁心的高冷,但是……她對你還不錯,至少肯來這裡……果然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感情可靠。”許安安面色不變,緩緩靠近周雨,她比周雨高一些,就這麼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那又怎麼樣?你最好別玩什麼小花招,我要沐曦平平安安,答應你的合作才不會有問題,不要再去想做多餘的事。”周雨從許安安那平靜無波的眼神裡讀到了威脅和殺意。她也知道這是責備她不該打那一巴掌。周雨雖知道,可是卻也不甚在意,“現在你們還少不了我,畢竟我這個幌子可是最適合的,你們要那女人假死又得瞞天過海,沒有我,那個可怕的男人只怕……很懷疑吧?我其實要的也不多,這麼算起來你們才是賺了吧,畢竟我餘生可能要在追殺裡面度過呢。”雖然這樣說,可是她很開心。因為……不管如何,沐曦的下場都是死。反正……“那顆心臟好不就可以了嗎?”她笑得萬分邪惡。“啪——”周雨的眼裡頭一次露出了不可思議。“你……你敢……”周雨捂著半邊火辣辣的臉,臉色終於陰沉了下來。許安安甩甩手,有些嫌棄地拿紙巾擦了擦,漫不經心,“你最好搞清楚你的位置,你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我可是說了,你不要太得意忘形,就算那人要的只是一顆心臟,但沐曦必須完美乾淨。”說完,許安安轉身就走。周雨捂著臉,眼裡的陰毒怨恨幾乎化作實質。如果不是她無權無勢,要報仇需要藉助這些眼高於頂的人嗎?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們死的好看!還有沐曦!那個殺人兇手!周雨越想越陷入一個怪圈。許安安背對周雨,眼神嘲諷。她猜的出來這個女人在想些什麼,反正……這女人已經瘋了。明明沐曦什麼都不知道,可是卻偏偏執拗的把所有事情怪在她身上,事實上,如果非要說誰是兇手,那她許安安,那學長暮青蘇,那路非木……就全是兇手,可是她偏偏只怪沐曦一人。還真的是……柿子挑軟的捏呢,只是……是軟是硬,日後見分曉。 沐曦,是我的孫女!1?路家。往日冷清的路宅裡站滿了人,可是卻很安靜,沒有一絲嘈雜。氣氛很沉重,左邊的20多個兵筆直地站著,表情都同樣很沉重,傭人們見到這種場景也大氣不敢出。路老爺子是唯一一個坐在沙發上的人,他拄著一根柺杖,身子有些抖,臉色也有些泛白。路非木站在人群前面,一雙眼冷得嚇人,這個時候他完全沒有壓制自己一身的殺伐之氣,被這目光盯上的人彷彿下一刻就要血濺當場。沐曦已經失蹤五個小時了,天已經黑透了。這個時候沒人敢說一句話,連路老爺子也緊緊抿著唇。“叮鈴鈴——”門鈴響起,持續不斷。在場卻沒有一個人敢動,敢去開門。“砰砰砰!”半響沒有人開門,門外的人很顯然暴躁了,乾脆使勁用手去拍,用腳去踢,這聲音讓人聽著心煩,更懷疑下一刻這門就要被踢壞。路老爺子嘆了口氣,給人群裡面的張媽使了個眼色,張媽小心翼翼的慢慢退開,準備去開門。路非木沒有阻止,低垂的眼眸裡全是掩不住的殺意。“姓路的,你t怎麼回事?什麼叫沐曦失蹤了……”鬧鬧嚷嚷的人聲毫不顧忌的傳進來。一旁的張媽臉色有些苦,想攔人又攔不住。“許少……您……”到底又是什麼風把這位吹來了?而且……許明身後是木老爺子和木老夫人,然後又是幾個木家人。這陣勢……有點大啊!在場的人很顯然大多都認識來的這幾個人,面上的驚訝一點都掩不住。等等!剛剛那話的意思是……也是來找他們少奶奶的?可是……他們家的少奶奶跟木家人有什麼關係啊?張媽很顯然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還沒來得及問出口,人就已經到了大廳,她也只能默默退開。路老爺子目光一轉,看到木老夫婦時臉色一僵。多少年了,沒有看到他們兩人同時出現了。自從那件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看到淑琴了,據說大門不出,每天就面對著佛像禱告。快20年過去了,的確變化頗大。此刻的木老夫人緊緊抓著手上的一串佛珠,神色有掩飾不住的驚慌,向來優雅淡泊的她緊張的手抖,青色的經脈微微突出。木老爺子心一緊,嘆了一聲,手撫上了於淑琴的手,這一次終於沒有被甩開。許明感受得到大廳裡的嚴肅氣氛,可是他現在根本顧不了那麼多,他指著路非木罵,“我當初把妹妹交給你,你就是這麼對她的嗎?!我告訴你……”眾人一臉驚恐的看著他。我去!什麼時候這許少敢指著路少罵了!?而且說的內容怎麼完全聽不懂?不對,關鍵是……路非木沒有反駁,像是預設了一般。路老爺子身後的幾個人看不下去了,對視了幾眼,輕聲道,“這許明發瘋了吧?突然回來把爸媽帶走,媽可是十幾年都不出現在人前了,如今還對著人家太子吼……還好我們過來了,不能讓許明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