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心中塞滿的只是內疚,深深的內疚‐‐確實,是自己侮辱大眾的眼,樣的懲罰該受著。是玷汙reo的名聲,破壞他們原本和睦的關係,現在世界巡演因為而支離破碎,看個樣子,幾乎已經註定在開始的時候就宣佈結局的失敗。麼慘重的後果,總要有個人來承擔,除,還該是誰呢?禍是闖出來的,所有的人都那麼信任,給個空前絕後的機會,可是卻讓所有的人失望。他們大概是料定今現場會出現樣的結果,觀眾會義憤填膺的向reo的選擇表示抗議,為避免被當眾指責,造成和粉絲間不可避免的火藥味,所以他們都閃開。如果是,也會麼做。明哲保身,人之常情。根根硬實的熒光棒從四面八法墜落到臺上,幾乎像是場華美的流星雨,只是那些承載著夢想的流星不再是飛逝於遙遠的幕,而是近得觸手可及,甚至砸痛的身。就那樣咬牙承受著,生命中還沒有承受不起的痛,也許有,但那不是身體上的,而是心理上的,那樣的侮辱讓沒法容忍,卻又無法逃脫,於是只有死,只有用死的方法來擺脫那泯滅人性的畸形醜惡。個啤酒瓶打中的頭,晃晃,眼前出現火星,之後是玻璃碎裂的聲音,可是隻有離得很近的自個兒聽得到,樣振顫的聲音完全被湮滅在臺下那瘋狂的喧囂聲中,沒有人看到額角上淌下的血流,覺得自己眼前發花,卻還是認真的、執著的唱著歌,是的舞臺,是人生裡最棒、最輝煌的舞臺,華美的裝潢、奢華的裝置、精湛的舞美、先進的機關,還有複雜的舞臺設計,都讓沉溺、讓自豪‐‐可是,真的撐不住,為什麼覺得腳下的旋轉舞臺愈轉愈快,眼前飛速流逝的場景讓的腿發軟,艱難的戰慄著‐‐肆無忌憚的謾罵、喝倒彩的喧囂不斷的不斷的輟刺的耳膜,有沒有誰可以扶下,讓能夠繼續站在個波瀾壯闊的舞臺上唱自己的歌‐‐突然的身體被人擁住,因為突如其來的衝撞而恁地清醒瀕於渾濁的意識。聽到‐‐聽不到‐‐突然什麼也聽不到‐‐剛剛那些令人心驚膽寒的唾罵消失,垃圾噼裡啪啦砸落的聲音不見,所有的嘈雜都消逝殆盡,偌大的演出場地內此刻竟是剎那間鴉雀無聲。感到擁住後背的蠻強手臂在不斷的收緊,緊貼住自己身軀的堅硬體魄在脆弱的顫抖,幾乎讓都能感到具身體內蘊藏的恐懼和疼痛。夏憂驚悸的抬眼。雪‐‐雪徹‐‐的唇艱難的顫抖著,只是顫抖著,眼眸中漾起復雜莫名的掙扎和侷促‐‐驀地,看到他脖頸上嫣紅的血液,想當然的以為是自己額上淌下的血流弄髒他,於是拼命的用力想要掙開,已經害得他名譽受損,就更加不想自己在樣個華麗、萬眾期待的場合玷汙他向來的光潔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