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愛情的利刃割傷了。可是,她其實好想知道他去了哪裡。她好想試著撥通他之前的電話號碼,雖然她知道多數可能他已經把電話換掉了,可是她依然不敢撥出那個她這些日子以來已經倒背如流的電話號碼,她怕萬一接通了,該說些什麼呢?那樣尷尬的局面是她無力應付的。他已經離開了這所學校,真的如他所說,他們再次見面的機會真的太薄弱了,最多的,也只能是同他的眾多粉絲一樣遠遠的遙望他了。況且,即使有機會碰面,他也不會再認她了吧?畢竟,他是名人,他的一舉一動,都受著萬眾矚目,他又怎麼會無端的給自己製造麻煩呢?和她這樣的平凡女生扯上關係,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娛樂圈的現實,她比誰都看得透徹,那裡原本就是個充斥著浮華和虛偽的地方。好冷‐‐她仍在斷斷續續的本能的敲擊著門板,她的身體已經快要凍僵,聲音早已經嘶啞的發不出清脆的呼叫。所以,她只好用手,時輕時重的堅持著。如果可能,老天,拜託你讓哪個人聽到我的絕望呼救,她情願嚐到銘心的疼痛,也不願意就這樣一個人孤獨的死在黑暗中。愛情的傷,即使再痛,也還是好過死亡的痛楚吧?至少現在,她覺得那種蝕骨的冷寒真的讓人對奈何橋望而卻步。但是,該來的還會來,曾經她真的以為只要努力,命運就能掌握在自己手中,可是,一次一次的,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讓她感到無能無力,她拼命的掙扎,卻什麼也改變不了。自己的身體、親情、愛情,逐一的被命運之神無情的耍弄,之後再殘忍的拋棄,這次,大概是它玩得最過火的一次‐‐因為,這次結束之後,再沒有下次可以用來比較的機會了。再也沒有了‐‐她隱約的聽到某種聲音,疲憊闔氣的眼縫中彷彿透進一絲光亮。她想睜眼,眼眶卻早被流出的淚水結冰粘連在一起。她想側耳傾聽,耳朵卻因為長期的低溫環境而產生嚴重的耳鳴,根本分辨不清周遭的聲音是幻聽還是真實。她的每一寸關節都被霜凍住,僵硬的無法移動分毫,她覺得自己大概是靈魂出竅,所以才不能自主控制自己遺留在陽間的肉身。她感到自己的身體被人騰空抱起,很快的,她覺得周圍的環境轉暖,眼部的冰淚最先融化,剛才流到半截即被凍住的淚滴此刻繼續了剛剛的旅程,一路流竄到烏髮中。她抖動了一下眼瞼,隨即迷茫的張開眼簾:&ldo;好冷‐‐&rdo;她難過的呢喃出聲,聲音嘶啞的連她自己都覺得陌生的可怕。眼前霧濛濛的,她知道自己沒有死,有幸存活了下來,她的心情複雜、百感交集,拼命的對準了眸瞳的焦距想要看清自己的救命恩人,她甚至質疑,該不會是老天聽到了她的哀呼,化身為人來解救她了吧?她腦中充斥著無數中臆測,卻在親見到答案的一瞬化身為雨,哭成一個純粹的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