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仿若經歷輩子那麼長的等待,終於站在夏芝芯的墓地前,看著眼前靜謐安寧的美麗墓園,欣慰的嘆息,母親生命苦,好在死後遇到個好心人可以在樣片美麗安寧的墓園裡入土為安。望著石碑上夏芝芯那不知是誰貼上去、又是從何處尋到的往昔舊照,那上面的媽媽,和最後記憶中的瞥相去甚遠,那上面的光燦燦的,彷彿雨後草葉上的晶瑩露珠,在陽光的映照下,光彩奪目、生機盎然。想到媽媽人生最後幾年的形槁心灰、瘋瘋癲癲,此間強烈的對比令無法遏制的徒生陣悵然若失。曾經的海枯石爛,填補內心中對未來的彷徨和恐懼,逃開,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最後卻弄得敗塗地,如果從開始就知道結果,結果真的就可以改變嗎?是不是重新來過次,就可以理性的選擇愛或不愛,還是最後明知結局,卻仍舊義無反顧的奔向絕望?在空蕩蕩的荒涼中,眼睜睜的看著那曾經深信不疑的幸福每在現實中蹉跎、凋零。然後又逃走,逃開那纏繞生的傷痛,同痴戀生也恨生的人起離開。他們總是相約起走,卻總是有緣無分,不是舊情不在、就是硬生生被人拆散。對於母親,幸福彷彿永遠只有剎,瞬間便如流星般隕落。原以為能夠死後相伴,卻仍是被人殘酷的碾碎夢想,兜兜轉轉,還是回到個人,孤零零的在座美麗的墓園裡看著每的日升日落、每年的春去秋來,週而復始,最後,終於能夠看淡人世間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花開總是太短,等待總是太長,縱使有過約定,最後留下的也不過只是蕭瑟的惆悵。母親輩子實在太悽慘,現在也算是死得其所,至少可以遠離那些世俗紛擾,在裡求得片寂寞的安寧。所以,對那個將帶來裡安葬的好心人,實在是感激涕零。如果能夠知道是誰將母親的骨灰帶來塊淨土並且如此不遺餘力的厚葬,定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ldo;上面的人是的媽媽麼?&rdo;突兀的聲音令夏憂愣怔,側頭,看著身旁個不久前來到裡的人。他顯然也是來拜祭他的親人,他大概是生病,帶著寬沿墨鏡、口罩、連衣帽、厚毛呢大圍巾,整個人包裹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清楚相貌。夏憂有些不適應樣被陌生人突然闖入的境況,有些惶然的頭:&ldo;對‐‐&rdo;&ldo;上面是的媽媽。&rdo;人揚揚下頜,指著他身前墓碑上的照片很快的接道。他的聲音很清亮、很好聽,卻憑空讓人覺得不安。陣冷風掠過,夏憂冷不丁打個寒戰,甚至有種感覺,好像個人從始至終站在裡,就是為等著和樣句話。望著人身前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中的人笑靨如花的模樣竟有幾分母親年輕時的模樣,讓人無端覺得親切。&ldo;的母親,很美。&rdo;由衷的。可是對方卻再也沒回音。此刻兩人之間充斥著分外靜謐的空氣,剛剛的風掀起的小小流波很快的歸於平靜,花團錦簇的墓園裡突然響起悠揚的口琴聲,夏憂驚,側眼看竟是身邊的人吹奏的,他就那樣直直的吹著口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彷彿周圍的切早已離他遠去,或是不過是將他和他母親的墓地圍攏在起的幕布,那琴聲悠揚悅耳、餘音渺渺,可是夏憂卻總覺得周圍漸漸升騰起來絲難以言喻的詭異、絲寂寞疼痛的寒涼。夏憂開啟電腦,心情有些忐忑,在看到新的郵件回覆的提示時,只是直盯著那個彈出的提示框,喉頭持續的微顫,終於,狠狠心,按下滑鼠鍵。&lso;的猜測沒錯。想,大概就是日記的主人吧?看的樣子,定很擔心,其實並沒有惡意。至於的身份,想即使也不認識,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旁觀者,無意中撿到的日記,出於好奇,翻看內容,下便被上面的內容吸引,而且,深深打動。將它寫下來編寫成部小,並無意侵犯的隱私,畢竟也沒有指名道姓不是?而且也真的不知道是誰,樣做,只是想如果用樣的方式能夠讓當年那對擦身而過的情侶冰釋前嫌、重歸於好,當然最好,即使不行的話,至少如果篇故事能夠激發起那個人對過往的回憶,就算達到的目的。&rso;夏憂震驚的愣在那裡,下意識的撥通記憶中那個未曾改變的手機號碼。卻在按下鍵的瞬間意識到自己的荒唐,麼多年他怎麼可能還在用著那個號碼呢?聽著電話中連綿的鈴音,自嘲的搖頭,打算結束通話‐‐&ldo;喂,請問是哪位?‐‐&rdo;柔細的聲音響起在電話的彼端。夏憂驀地呆愣住,遽然的驚喜瞬間被理智平復,聽出是楚憐心的聲音。僵硬的開口:&ldo;請問,凌雪徹在嗎?&rdo;難以遏制的緊張,幾乎快要結巴。拼命的給自己打氣‐‐不過是不想讓他直誤會。給他看封部落格主人的回信,便可以沉冤得雪。&ldo;他在洗澡,請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