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副很瞭解男人的樣子,看上去只會讓人覺得幼稚!”蔣添氣悶的低語。“幼稚?”莫瑤搖搖頭,“我也好希望是自己幼稚,對了,為什麼你喝酒,我喝飲料?”她突然轉移了話題。“你幼稚,所以只能喝飲料。”蔣添輕描淡寫道。莫瑤冷瞅了他一眼,接著抬手叫waiter給她也拿一杯酒。waiter將酒單遞到莫瑤跟前:“小姐,請問想要哪種呢?”莫瑤看著眼前花花綠綠的酒單,完全搞不清楚那上面一長串一長串的酒名都是什麼,她只是突然很想試著喝點酒,想看看是不是真的能就此擺脫那些盤踞在腦海中的悸痛。“這個——”她隨便的指了個酒單上的名字,卻突然發現那個名字的英文縮寫是lt——她微微苦笑,酸澀的心情更甚。蔣添無奈的看了她一眼,這個無知的女人還真是會點,一下就選中了這裡最烈的品種——只是因為酒名的縮寫麼?他悄悄喚住waiter,伏在他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waiter明瞭後,立即去調酒了。蔣添的電話突然響了,他看了看,眼中劃過複雜的情緒。“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接個電話馬上回來。”他睇著她那副一看就從來沒有喝過酒的模樣,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無知者無畏’。就是酒量再好的人也架不住那樣‘規模’的‘灌酒’——莫瑤眼神飄忽的衝他點點頭:“去吧——去吧——放心,我丟不了——”看著她趴伏在吧檯上痴傻的用手指描繪著杯子上的酒名的模樣,蔣添的心頭隱隱顫動,他斂下微黯的眼眸,和著酒吧內的低緩旋律步履沉重的離去。 “是誰允許你可以在這樣的場合見面的?”“怎麼?打擾到你們了?”“我不是來這裡聽你廢話的。”“羽,你不要總是那麼冷淡嘛,你知道,我一直對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被人發現的話,你我都沒法和組織交代。”“大不了殺了滅口,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想見我?”“我的心裡從來就沒有裝過哪個女人。”“包括裡面的那個嗎?”“我走了——沒什麼事不要再打來電話。”“你站住!我不信聰明如你,會想不到我為什麼會冒這麼大的險打電話叫你出來,你明明猜到原因,只是你不願意面對和承認罷了。”“……”“原來再聰明的人遇到感情一樣會變得愚蠢和懦弱。那是顆會讓你分辨不清方向毒瘤,我叫你出來就是想當面拔除它。”“你很瞭解我麼?”“最起碼,我知道什麼是你應該做的,這樣就足夠了。” “我的人生不需要不相干的人來插手,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你還是抓緊時間完成自己的任務吧,這個時間,你應該出現在某人的床上,而不是這裡。還有,她不是我們的目標,你既然知道真相,就不要故意說那種會讓她痛苦的話。”“是嗎?她不是我們的目標嗎?我倒不這麼覺得——相反,我還愈來愈覺得她實在是很有利用價值呢!”“你在說什麼瘋話?你明明知道——”“對,她是和林家沒有血緣關係,所以你才覺得即使喜歡上她也沒什麼大礙,你唯一擔心的就是總有一天她會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到時候她會不原諒你,你的擔憂是因為這個吧?但是,你知不知道,她的價值遠沒有我們一開始估量的那麼少,據我這段時間的試探和觀察,林拓對她的感情絕不單純,只是這樣的感情連他自己都還沒有理清,但是卻絕對逃不過我的眼。當他認清自己的內心的一刻,便是他痛苦的開始,試問,還有什麼比這樣的感情更折磨人?我們只要在一旁靜靜的欣賞他的痛苦,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不戳穿一切就好了,適當的時候,還可以反覆的強調他們的兄妹關係來為這樣的折磨火上澆油。這絕對是個天賜良機,完全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滲入到骨髓裡折磨他的情感,進而瓦解他的意志。接下來,便是將我們所知道的事一件一件的公佈於眾,我想到時候林天享那個老傢伙肯定會氣得當場背過去的。”“可是,犧牲無辜的人不會覺得太殘忍麼?”“怎麼?心疼了?要是原來你絕對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不是門主一直告誡我們的嗎?明明有條可以更加折磨林家人的路放著不走,非要感情用事的退而求其次嗎?這件事如果我向門主彙報了我的想法,你認為她會選哪種方案?”“……”“沒話說了是不是?所以,裡面的那個女人註定是我們整個計劃裡一步關鍵的棋,是能讓林家人生不如死的武器,是註定要犧牲在我們的計劃裡的。所以,你不可以自私的佔有她,至少在她和林拓愛得死去活來之前,在他們‘驚世駭俗’的愛被揭露在林天享面前之前,在氣死林天享之前,她都不可以屬於你!至於她失去全部的利用價值後,只要你不嫌她髒和身敗名裂,你們還是有可能的,不過我想在她知曉了一切之後,也很難原諒你了。”“……”“你的事,我沒有彙報給門主,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