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一個年輕女人,為什麼會那麼湊巧剛好在出事的深夜出現在上官家的門口?這裡面實在有太多的巧合讓人很難不產生懷疑,說不定你便是當年的縱火之人——”‘啪——’的一聲,柳如月挾滿憤怒火焰的手掌甩上了蔣添俊俏的臉頰上。蔣添被打得偏過臉去,他倔強的咬緊唇瓣,一句話也不說。柳如月死死盯住他的臉龐劇烈的喘息著,剛剛揮向他臉頰的手掌此刻掙扎的握緊,不可遏止的抖動著。這是她自小到大,而且這樣的目標很早便可以實現了,完全沒必要利用他什麼。相反有了他這個包袱,她便要一直等到他長大,才能有所行動,那麼這些年她呆在蔣青松的身邊又是為了什麼呢?她這樣做,除了解釋為幫助他,讓他不斷透過商界實戰積累經驗,無法再做其他合理的解讀。其實,一直以來,無論作為門主的身份,還是作為母親的身份,她都在有計劃的一步步培養訓練他,讓他無論在哪個時期,都比同齡人要掌握多出幾倍的知識,現在將她的兩個身份放置在一起看,很多事情便彰顯的更加清晰。“我願意相信門主。”他終於生硬的開了口,眼瞼不自然的輕斂下去。柳如月鬆了口氣,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對了,這次照片的事芸兒確實做的有些過了,還將你牽扯了進來,不過看在她是為了幫我們,雖然行為有些魯莽,總歸出發點是好的,你也不要太苛責她了。”蔣添的眼緣微弱的輕顫了下,他偏開眼,遲疑的點了點頭。 奸計那天之後,莫瑤仍是堅持到天享去上班,她不是不怕公司裡的流言蜚語,只是和那些比起來,家裡的氛圍更讓她覺得煎熬,她其實根本難以面對任何人,但是呆在家裡,為了不讓大家擔心,她便要強迫自己走出屋門去面對那些關心她、憐憫她的家人。可是,她現在真的好怕見到任何人,她只想將自己關在屋子裡,哪怕什麼也不做,或是拼命的做些什麼來麻痺自己的精神都比讓她置於人前要好。出事的第二天,她被姜冰清調到了身邊做助理,她知道,這和她的業務能力無關,完全是因為她的身份的曝光。她搬到了和林拓同一層工作,一整間辦公室只有她一個人,就位於林拓辦公室的斜對面。她不禁感慨造化弄人,幸運的腳步為什麼總是遲來一步?!原來的她,每天都期盼能離他更近一些,可以更經常的見到他。可是,現在的她,最怕見到的人就是他,面對別人,她會覺得羞慚,面對他,讓她除了羞慚之外,還覺得自己好髒。於是,她整天早出晚歸,避開一切和他可能產生交集的時間。她的辦公室裡有獨立的衛生間,每天除了上下班,她都將自己反鎖在辦公室裡埋頭工作,有時候工作的晚了,就乾脆睡在辦公室。姜冰清對她的工作能力大加讚賞,常誇獎她勤快、辦事效率高。其實,她只是想用拼命的工作來強迫自己遺忘。姜冰清是個體貼的女人,對於她出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可是她卻一點也不過問,也沒有戴著有色眼鏡看她,仍是一如既往的親切對待她。莫瑤從心底感激她,堆積如山的工作她不怕,她只怕工作太少讓她無法將所有胡思亂想的時間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