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這樣狠戾的身手絕非一般的凡夫俗子所能擁有,他郭旭究竟勞什子的惹到了什麼樣的煞星?!“你還不配知道我的身份,你只要記住動我的人的下場就夠了!”他鬆開踩踏在郭旭踝骨上的腳,冷酷的面龐隨著下蹲的動作逼近郭旭痛得五官扭曲的醜臉,“不要再打她的主意,如果你不想死無全屍的話。” 狀似不經心的話語卻讓郭旭瞬間冒出了一身冷汗,他兀自趴伏在地上渾身哆嗦個不停。他看出這個男人的來頭絕對不一般,想要他的命簡直是易如反掌,他很怕自己就要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大哥——求您留小的一條賤命,小的以後——”他隱約察覺到四周不正常的安靜,猛的抬頭才發現,林拓不知何時已經帶著莫瑤離開了。 觸目驚心蜷縮在林拓結實的胸膛中,莫瑤簡直覺得自己在做夢,不,簡直比做夢還要美好!老天是用這種方式來補償她心中糾結的傷痛嗎?她就當是這樣好了,反正有總比沒有強。於是,她稍稍放下心中的愁苦,潛心沉浸到當下這難能可貴的夢境般的美好裡。他的胸膛真的好溫暖,有種讓人不由自主的想一直依偎的感覺。她深知這不是因禍得福,而是痴人說夢。於是,她略顯貪婪的將自己的臉頰埋入他的胸膛,以為這樣就可以多汲取一些屬於他的溫暖。可是那臉頰處未曾改變的溫度,讓她落寂的知道了那其實早已擺放在她內心中央的事實——他根本不會為她燃燒。為什麼明明只是溫習,心裡卻還是那麼難過?莫瑤,你怎麼變的脆弱了?你應該更堅強一些才是啊——“你醒了?”清冷的男音自莫瑤的上方飄來。“嗯——”莫瑤猛地一驚,有些不知所措的輕哼了聲,其實她剛剛就醒了,只是不願意面對包括自己在內的一切窘境,所以才固執的不想張開眼睛。她難堪的根本就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親眼見到醜陋一切的他!“我——”她本來想說她可以自己走路,但剛一開口,即被口內四壁的疼痛止住了話音,那啟口的動作,讓本已稍稍合攏的傷口再次綻裂,鹹腥的氣味頓時迅速的瀰漫進她的口腔。“呃——”突如其來的疼痛讓她控制不住的低呼了聲。林拓察覺出她的異樣,忙將她放到路邊的一塊大石上,看到她痛苦隱忍、緊鎖秀眉的模樣,他焦急的想知道她究竟是哪裡不舒服。看到她兀自強忍著就是不開口說話,聯想到她剛剛只說了一個字便戛然而止的話音,他的眉宇輕斂,微微顫抖著指尖伸向她的雙唇。莫瑤下意識的想躲開,她不想讓自己在他面前醜上加醜——林拓看出她的企圖,第一時間扣住她的後腦,阻止了她的閃躲。莫瑤眼神慌亂的飄忽著,她怕自己丑陋的傷痕會引起他的嫌惡。林拓不顧她的抗拒,輕柔的微微分開她的唇,同時湊近她的臉,仔細的檢查她口內的傷勢。因為口腔不再封閉,莫瑤一直拼命往肚子裡吞嚥的血水再也抑制不住的從嘴角流溢位來,順著她的下巴一路淌下,滴到她潔白的襯衫上——溶解、擴散,最終在蒼白的背景下浮現出一株株鮮豔奪目的蔦蘿。真真正正的觸目驚心!林拓的心莫名的揪緊了——“痛不痛?”他輕撫著她的唇瓣下意識的問道,“怎麼會傷的這麼重?!”他自言自語,這幫人渣到底都對她做了什麼?!莫瑤見他為自己擔心,心頭迅速的漾起溫暖和隱秘的喜悅,她不願讓他難過,強撐出無恙的微笑搖了搖頭。她那艱澀的笑容映傷了林拓的眼,他的手狠狠的在她的頭後攥握成拳。她不知道,她此時此刻的笑比起難過至極的號啕大哭更讓人覺得心痛。莫瑤看不到自己,所以完全不知道她現在的狀況看上去有多糟,她嘴裡的傷還有渾身上下的傷確實好痛好痛,但是這樣的痛楚比起當下充斥在心間的那份奢侈的幸福已經算不得什麼了。“這些傷是怎麼弄的?”他仍在細緻的審視著她嘴裡慘不忍睹的傷口。莫瑤無法說話,於是從身側找來一塊石頭,然後比劃著將石頭湊近自己的嘴,希望林拓能明白她的意思。林拓不禁狠命的緊咬住牙關——虧他們能想出這麼殘暴的方法來對付一個女人!他小心翼翼的用手幫她拭去唇下的血漬,那略帶粗糙的手掌摩挲在她肌膚上的動作,讓莫瑤的心臟慌亂的漏跳了兩拍。她羞澀的斂下眼,不敢看他離得很近的臉龐。林拓未發覺她的異樣,他此刻將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她滿身的傷痕上,尤其是的她那一側高高腫起的臉頰,更是讓他無比氣惱和自責自己怎麼沒有更早一點找到她!要不是那些暴徒得意忘形的發出了鬨笑,他恐怕直到剛剛那個時候都仍舊找不到她,那樣的話,她便會——該死!他在胡思亂想些什麼?!“你家在哪?我帶你回去上藥。”他略顯煩躁的盯著她道。莫瑤心裡一陣失落,外表華麗甜美的糖衣終於要剝落了——她跳下地來,示意林拓她可以自己走路。林拓不覺眯起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