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家裡的人都去了哪裡?為什麼爺爺病得那麼重,他們卻一個也不回來看看?難道還有什麼事是比老人家的生命更重要的嗎?即使丟失了經營權,也還是有機會再拿回來的啊,只要能一家人在一起共同努力,就沒有什麼難關是過不去的!此刻,響起了開門的聲音,莫瑤噙著一絲激動連忙跑下樓去看是誰回來了。毫無預期地,一陣冰冷的氣息困住了她,愣愣的輟在原地望著出現在門口處的清矍身影,那圍繞在他身畔的不同於以往的陰鷙空氣,令她整個人恁地如墜冰窟——為什麼他看她的眼神那麼冷?冷得彷彿是在看著恨之入骨的仇人一般,毫無任何的情感可言。她沒想到,幾天的冷戰和刻意的迴避之後,迎來的卻是這樣殘酷冷寒的相遇。她的身子彷彿被這種沒有溫度的逼視凍結住,僵在那裡一步也挪不開。“怎麼?這麼急著來驗收成果嗎?”林拓用力的甩上門,明明看到大力的門扉關閉的聲音明顯的嚇得她一哆嗦,他卻殘忍的選擇漠視,他一步步的逼近僵在樓梯下方的莫瑤,寒冽刺骨的眼神牢牢的攫住她的臉,“怎麼不說話?你應該已經得到訊息了吧?拜你所賜,天享的經營權在我的手中被奪走了,是你的男人乾的好事!”莫瑤哆嗦著晃動著頭顱:“他不是我的男人,我也沒有——”“夠了!”他橫蠻的截斷她,完全不給她解釋的機會,看到她臉上佈滿的驚恐,他狠戾的一把掐住她的下頜,“我不想再聽那些沒有意義的陳詞濫調。我只是想搞清楚一件事,你是不是打一開始就知道自己並非我大伯親生的骨肉?”“沒錯——”莫瑤瑟縮著開口,事到如今,她不想再有任何欺騙。“所以你才總是肆無忌憚的用目光勾引我?”他半眯起眼眸,深深的酌視進她的靈魂。莫瑤驚恐又狼狽地瞪大雙眸:“我沒有,我是從一開始就知道,可是我從沒想過勾引你!”她自問沒那個膽量,也沒那份自信,更沒有那個資本。林拓瞬間鬆開她的下顎,空出的大手猛地一帶,將莫瑤扯進了一旁的空房間內,他用力的將莫瑤的身體壓在門板上,莫瑤的後背猛烈的撞擊實木雕花紅門的聲響,大得足以將酣夢中的人驚醒。突如其來的一系列變故以及背部傳來的悶痛令莫瑤緊緊的扭曲了眉端,她咬緊唇瓣,竭力的隱忍著痛楚。林拓刻意無視她的痛,壓低臉龐逼近她痛得變形的小臉:“你想要的是什麼?是和我上床吧?”他的眼眸假意的浮上笑容,卻看上去比剛剛的冰寒更冷、更刺骨。“我沒有——”莫瑤不知所措的緊貼住門板,下意識的拉開兩人間的距離,這樣的林拓好陌生,讓她好怕好不安,以前的他雖然冷酷、雖然疏遠且永遠漠視她的存在,卻從來也沒有傷害過她的身體,可是現在——“說出心裡話,我便可以滿足你。”他噙著諱莫如深的眸光,邪惡的蠱惑著她。莫瑤難堪的咬住唇瓣,曾經無數次她都幻想著能將自己交給他,現在這樣的機會終於來了,而且是他主動提出的,她該拒絕嗎?她覺得那像是她一直以來執著的夢,此刻,是夢終於要醒了的前夕嗎?他將臉龐更加的貼近她,吐出的微帶酒氣的暖風陣陣騷擾她敏感的面部神經。他低嘎的輕語:“很想和我在一起吧?可是在外人眼裡,我們可是兄妹啊?這樣的感情是不會被祝福的,是見不得光的,你說,這樣要怎麼辦呢?”莫瑤幾乎要以為此刻在他眼眸中流竄的就是濃烈且壓抑的感情了——她深吸一口氣,小手緩緩的抬起準備附上他的胸膛。“我要聽你的實話。”他捧起她的臉,與她渙散、迷濛的目光糾纏。當她的手觸及他胸膛的一瞬,她聽到自己噙著劇烈心跳的聲音:“如果是你的話,無論怎樣都可以——”她緩緩閉上了眼,等待著下一刻他的唇覆蓋在她的上面。她的唇瓣已然在不受控制的輕微顫抖——可是,她的身體卻恁地一陣空虛,失卻了來自面前男人的全部支撐的瘦小身軀,一個軟癱,穩不住重心地跪跌在地上。她那纖細的膝蓋硬生生的撞向了鋪著光潔大理石的寒涼地面,登時額際佈滿了一層溼淋淋的冷汗。林拓垂手立於莫瑤身前,自上方睨視下來的臉龐上恢復了起初的冰冷神情,他衝著一臉狼狽、不敢置信的莫瑤冷道:“別做夢了。我嫌你髒!”莫瑤的心臟幾乎在瞬間被碾成粉末,她不懂,他為什麼要對她這樣殘忍,為什麼要這樣刻薄的戲弄她:“明明是你將我帶到這裡,為什麼卻把我說得那樣不堪?”她悲苦憤懣的怨道,眼神一瞬不瞬的緊瞅著他,想看清楚那令她無法相信的他此刻摘下曖昧面具之後的可怕面孔。“這對於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不過是小巫見大巫罷了。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還真的是用不了幾句話就露出真面目了啊?你知不知道,我們是兄妹啊!否則你以什麼身份待在這個家裡?這個家給了你那麼多,而我居然只是設下了小小的陷阱,你就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