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淵搖了搖頭自言自語的嘀咕:“我一向認為穩重自持、優雅到無懈可擊的唐璃,原來也有這麼狼狽的時候。”他吩咐李嫂可以去休息了,剩下的事他來處理就好。唐璃吐過之後,覺得身體比剛才好受多了,最起碼能保持平衡,而且腦筋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之前的一幕幕又重現在腦子裡。他自嘲的笑了笑,要不是剛巧在酒吧遇到了程樂樂,估計今天自己就回不到這裡來了。自己的公寓離那間酒吧只隔了一條街,為什麼要大老遠的叫她送自己回別墅呢,難道真的是怕自己酒後亂性?唐璃,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正人君子了?還是你根本不想給程樂樂機會,讓她和自己有什麼牽絆。你何苦這樣呢,不是都要和她訂婚了麼?上次喝這麼多酒是什麼時候?為了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值得麼?你沒有看見她今天手中拿著的支票嗎?那是唐銘給的吧?這個賤女人還真是為了錢什麼都幹得出來!唐璃憤恨的緊咬住唇,雙手也攥得死緊,眼中佈滿了腥紅的血絲。她怎麼就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為什麼還是不知悔改?還要去招惹唐銘?唐銘可是他的親弟弟啊,她這麼做就不考慮一下他的感受?她到底想要多少錢?多少錢能夠滿足她?他不是給了她張支票讓她隨便填麼?就是不希望她再為了錢出賣自己的身體。收購她所在的公司也是為了不讓她再拍那種寫真,僅此而已,難道她以為他真的需要那麼一家不入流的小公司麼?她怎麼會變成這樣?難道生活真的會泯滅一個人的本性?還是,她本就如此,就像她媽媽一樣,為了過上好日子,可以不擇手段去做任何事!他真是傻啊,傻的可笑!唐璃從洗手間走出來的時候,臉色已經恢復到了相對正常的狀態,他斂去了在洗手間內複雜的思緒,又戴上了一貫平靜的面具。他看了眼沙發裡坐著、緊張兮兮望著他的唐子淵,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隨意的問了句:“怎麼這麼晚還沒休息?”唐子淵小心翼翼的試探:“沒發生什麼事吧?”唐璃斂下眼,隨口答道:“沒什麼,應酬而已,不小心喝多了。”“那對方一定是個高手,想把你灌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唐子淵仍然有些懷疑,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唐璃今天看上去有點不對勁,雖然還是慣常那副淡然的樣子,不過看上去就是有些勉強。唐璃只是淡淡回應了句:“嗯,是個高手。”唐子淵看他這個樣子,也不好就這個話題再多問什麼,於是他岔開話題:“對了,唐璃,你今天見到妙姿怎麼反應那麼冷淡?你不會真沒認出她吧?”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唐璃緊閉的心門好像猛地被人撞擊了一下,他微微皺了皺眉:“開始沒認出來,只是覺得有些面熟,後來聽您叫出她的名字,才隱約記起了些。”唐子淵撇撇嘴:“也不知道你這種冷冰冰的性格像誰,想小時候那會你們天天玩在一起,現在卻幾乎記不起來人家了——”“可是世界很小不是麼?唐銘和她卻認識了。”唐璃彷彿不經意的提起。“說到這個我就氣不打一處來!唐銘這個臭小子居然幹出這種好事,我——我一定要讓他為自己的行為負責!我——我要讓他娶妙姿!”唐子淵一副正義凜然兼認真的樣子,顯然是已經下定了決心。“娶妙姿?——”唐璃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的手在唐子淵看不見的地方不自覺的緊握成拳,泛白的骨節堅忍的突起著。“對!我考慮再三,只有讓唐銘和妙姿結婚,才是這件事最好的解決方法!”唐子淵覺得他自己曾做過的錯事不能讓唐銘再錯一次。不曾忘記的傷痛(下)“哦,那豈不是順遂了她媽媽的意?”唐璃冷冷的嗤笑。“誰媽媽?”唐子淵沒聽懂。“黃宜秋,爸爸您不是不記得這個人了吧?”唐璃饒有深意的盯著他瞧,眼底迸射出近乎仇視的冷茫。“哦,原來你還記得你黃阿姨——”唐子淵感到有些心虛,不敢看唐璃的眼睛。“我當然記得她,玻璃花房的場景我可是歷歷在目呢!”唐璃眼中蹙著寒意,話中有話的提醒唐子淵。唐子淵頓時冒出了冷汗,原來他一直記得當年的事,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他都隻字不提呢? “你連妙姿都記不起來,而且這麼多年也一點沒提起過妙姿一家的事。我還以為那三年多在大宅裡發生的事,你是一點都不記得了呢。可是唐銘和妙姿結婚關你黃阿姨什麼事啊?”唐子淵感到一頭霧水。“她當年勾引爸爸,不就是為了這個目的麼?”唐璃冷冷的道,眼神中再次流露出濃濃的恨意和鄙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啦!”唐子淵急著辯解道,“那次的事,是我——是我主動的——”他面露尷尬之色,說話也變得吞吞吐吐起來。“您主動的?怎麼可能?——”唐璃不敢置信的盯著他,犀利的眼眸醞釀著慍怒的情緒,“難道媽媽的事情還沒有讓您學乖?您不知道她是有家室的人麼?”唐璃難得的情緒流露讓唐子淵亂了陣腳,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