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棄妙姿則震驚得一句話都說不出,只是頹然的呆愣在那裡:這是什麼樣的人生?大人造的孽為什麼要加註在可憐的孩子身上?這樣的童年叫一個只有12歲的小女孩怎樣去面對?相較之下,她是何其的幸運,起碼她有疼愛自己的爸爸和媽媽,還有在唐家大宅度過的快樂時光,而psyche呢?真真正正的什麼都沒有。她喃喃啟口道:“既然小蟬的母親並不喜歡她,而她又非孟正宏親生,為什麼她還要把小蟬帶到孟家?她難道不曾想過小蟬在孟家的處境將會多麼悲慘?”da緊緊的握住了拳,是啊!為什麼要將她帶去孟家?為什麼就沒想過孟家那些眼裡只有錢的冷血畜生們會怎樣對待小蟬?可是,如果不帶著她,她一個小女孩能上哪去?總不能將她送到福利院去吧?她痛苦的開口道:“是小蟬的哥哥堅持這樣做的,他說如果不把小蟬帶在身邊,他也絕不會踏進孟家!”“小蟬的哥哥?”“嗯,那是小蟬的母親為孟正宏生下的孩子,也是孟正宏唯一的兒子,當年孟正宏之所以會娶小蟬的母親,除了因為前妻生病去世外,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太需要一個兒子來輔佐和繼承他的事業了。而前妻只為他生下兩個女兒,所以小蟬的哥哥即是他唯一的兒子、亦是唯一的繼承人。” da像說著和自己完全不相干的話,滿面皆是冷漠和沒有一絲溫度的冰寒。妙姿點點頭:“看樣子,小蟬的哥哥還是很關心她、很疼愛她的!”她的心裡覺得稍微好受了些,最起碼,小蟬還不算是一無所有。da粗嗄著聲音激動的嚷道:“那又有什麼用?到最後還不是阻止不了她被人殘忍的傷害!”妙姿被她突如其來的暴戾所駭到,震驚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da強壓下自己內心的波濤洶湧,繼續以聽上去還算正常的聲音接著先前的話題說道:“可想而知,那樣的真想對於一個12歲的小女孩來說如何能平靜的接受?所以自那天以後,小蟬徹底的變了,她開始整夜整夜的不回家,不知道流連在城市的哪個角落,每次回家時都帶著無比濃豔的妝容,看上去簡直就像是個‘雛妓’。她學會了吸菸、酗酒、說髒話,後來甚至開始嗑藥,這些事對於以前的小蟬簡直是不可想象的。”說道這兒,她頓了頓,彷彿陷入了兀自的回憶中似的,微眯起眼,幽幽的開口說道,“以前的小蟬,總是很希望得到父母的愛,她一直天真的認為父母之所以看上去不喜歡她,是因為她有些地方做得還不能令他們感到滿意。於是她一直努力的扮演著一個乖孩子,覺得只要她能做得再好一些,父親母親就會分給她一些愛了。”她的眼眸又黯了下去,指甲已經深深的陷進了掌心裡,但是她一點也感覺不到痛,比起小蟬所經受過的痛苦,這點痛又算得了什麼?!妙姿禁不住的掩面低泣起來,這樣的人生實在是太慘烈了!她光是聽著就覺得心酸到無以復加,更何況親身經歷過,而且還是在那樣小的年紀,真不知道她這麼多年是怎樣撐過來的,肯定很辛苦吧?“要不是唐銘,估計她早就完蛋了,是唐銘讓她對人生重新有了憧憬、有了期待。” da再次開口,她的眼中噙著複雜的光,讓人看不懂、猜不透。“psyche和唐銘是怎麼認識的?”妙姿吸了吸鼻子,眼睛紅紅的瞅著da。da斂去眼中複雜的情緒,輕輕嘆口氣:“有一次小蟬被幾個流氓圍毆,唐銘出手救了她,就是那次,小蟬對唐銘一見鍾情。”不自覺的,妙姿聯想到唐銘也曾救過自己兩次,可是為何她就是無法對他心存感激,相反還覺得他如惡魔般可怕,她是不是真的太冷血了?她不自覺的問道:“小蟬的病是怎麼回事?真的是因為唐銘嗎?” da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像是在猶豫些什麼,最終她的目光變得堅定、冷鷙:“對,確實是因為唐銘。是因為他忘記了和小蟬的約定,讓小蟬在雨中苦等了他將近六個小時。之後因為淋雨便發起了高燒,接連幾天都高燒不退,最後還轉成了心肌炎。”說到這,她停了下來,使勁的握了握拳,像是在做著某種掙扎似的,半晌才啟口道:“後來,病情又持續加重,變得完全無法控制,最後就發展成為現在這種只能依靠藥物維持的狀況。”妙姿斂下眼,心狠狠的揪緊了,這樣的情況下唐銘怎能?—— da臉上那稍顯不自然的僵硬,讓妙姿理所當然的解讀為是因著對psyche多災多難人生的哀痛,她沉痛的低語著:“da,為什麼要如此盡力的去捍衛別人的愛情?”“因為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psyche失去唯一的精神支柱,我真的辦不到!”如果有可能,她情願永遠都不把她推到別人懷裡!她可以照顧她、守護她一輩子!da的肩微微抖動著,聲音是勉強壓抑著痛苦和淚水硬生生的從齒縫中擠出來的。看到她那副倔強隱忍的樣子,妙姿猛地一陣心酸,她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