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樂樂不自覺眯起了眼,在心中咬牙切齒道:尹妙姿,不管你使出多少狐媚手段想往上流社會爬,我都不會讓你得償所願,我會不辭辛勞的堵住你每一條通道的!程樂樂的話不僅沒讓孟正宏消氣,反而更加催生了他的怒焰:“孟靨,你當初跑到娛樂圈去胡鬧,我都沒有橫加阻攔,現在你居然還揹著我和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搞在一起!你究竟有沒有把孟家的臉面當回事!”陳芳綺不停的在一旁衝孟靨使眼色,希望他的態度能夠軟化下來,不要和孟正宏搞得太僵。孟靨卻壓根無視於這樣的暗示:“是嗎?我從來沒覺得作為一個孟家人有什麼臉面可言,孟家的臉不是早就被你們給丟盡了麼?”“你——”孟正宏氣得快要背過氣去,這個目中無人的孽子啊!但是誰叫他孟正宏就他這麼一個兒子,而且還那麼優秀,自己將來的事業除了依託給他,沒有別的選擇,總不能交給自己那兩個不長進的女兒吧?!所以他也不好對孟靨放出狠話,他相信假以時日,等孟靨明白了名利的重要性,一定會回頭的。孟靨轉而一臉陰冷嗤笑的緊緊睇住程樂樂:“程小姐,你怎麼會跟我的父母在一起,是剛好遇到的麼?你今天大婚,理應和你的丈夫呆在一起不是麼?!怎麼會如此這般形單影隻?難不成是你的丈夫根本就不願意見到你?這麼說起來,我好像也確實沒有見到他出現在婚宴現場,從始至終都是你一個人在唱獨角戲,我想,強顏歡笑的滋味很難受吧?程小姐,你真的很可憐,我實在是很同情你!”孟靨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的砸中了程樂樂虛晃的內心,她粉妝玉砌的臉因為痛苦而收縮扭曲:“唐璃後來來過——”她強辯道,說到半截自己都覺得牽強,終於緊咬住紅唇沒了聲音。孟靨一臉鄙薄的轉身,不想再耽誤一秒,他要馬上找到妙姿和她解釋清楚一切。不管她原先做過什麼,在他的眼裡都不會有任何改變,他陷進去了,完完全全的陷進去了。神秘女人孟靨尋遍各處都找不到妙姿,情急之下,他突然想到了瑪莎修道院的後山。只是,這麼晚了,她真的會在那裡嗎?天空下起薄薄的微雨,孟靨急匆匆的沿著小路拾級而上,當一縷素白如炊煙般縹緲不真實的身影出現在他的視線中時,他旋緊的心絃才些微鬆弛下來一些。她果然在這裡。看到她孤零零的坐在草坪上的身影,宛如一具沒有生氣的洋娃娃,孟靨的心恁地收縮悸痛起來。妙姿愣憧麻木的望著遠方,一點也沒有察覺身後的腳步聲。細雨飄散的昏暗夜色中,她安靜的宛如一縷幽魂,竟是沒有找個能避雨的地方待著。她彷彿在兀自的沉思著什麼,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想,只是想坐下來,讓疲憊的靈魂得以稍稍喘息一下。直到有東西罩過頭頂,她才略帶疑惑、眼神迷濛的抬起頭來——是誰?是誰好心的為她遮雨?是院長嬤嬤嗎?下一秒,孟靨和著心痛的俊逸臉龐躍入她的眼簾。她大吃一驚,下意識的起身想逃。孟靨擒住她的雙肩阻止了她的動作。妙姿頹喪的坐在草地上,擰眉哀怨的瞅著他:“我和唐銘沒可能了,所以你也不需要再勉強自己把我留在身邊了。”孟靨琥珀色的眸子瞬間劃過沉重的哀傷:“妙姿,我們之間的信任是不是真的只有那麼少?”看著他執著又專注的眼神,妙姿的心微微恍惚了下。孟靨輕輕蹲下身來,眼神中佈滿心痛:“妙姿,試著多相信我一些好不好?我承認自己確實混亂過、逃避過,也因為發現自己內心的動盪而惶恐過,但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的我,只能看得到你,至於小蟬,我仍會一如既往的疼愛她,不過那完全是出於一種哥哥對妹妹的愛了。”妙姿斂下眼,不知道該不該相信他說的話。畢竟,她其實並不太瞭解他,對孟靨,她總有種霧裡看花的感覺,她也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上平凡的自己,對於他的愛意,她一直覺得很突兀、很不合理,如今終於知道了內裡的原因,她倒反而覺得一切都合乎情理起來。可是他卻再次推翻了她剛知曉的事實!於是,她再次感到無所適從起來。現在,她覺得自己剛剛在酒店的反應太過度了,她完全可以一笑置之的,難道被別人利用的還少麼?況且即使是被利用,這段時間她也沒吃到一點虧,她又何必介懷他對她好的初衷到底是什麼呢?於是她有些含糊的‘嗯’了聲,算是對孟靨所說話的答覆。孟靨看出她的刻意逃避,眼神不可避免的黯淡了下,還好在昏沉的夜色下,一切憂傷都被悄然無聲的遮蓋住了。妙姿最終還是和孟靨回了他住的酒店,主要原因是妙姿先前租住的小屋因為這段時間一直沒有人住,房租也沒有繳納,所以已被房東轉手租給別人了。房東將妙姿先前的東西都收拾好了暫放在自己家中,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聯絡妙姿想讓她趕快把這些東西取走。誰知道卻一直聯絡不上人,好不容易電話終於打通了,她趕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