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們中一個看上去像頭目的人厲聲冷道:“你們別廢話太多,別忘了之前我交代過你們什麼,誰要是敢給我出了一絲紕漏,多留下一分痕跡,別怪我到時候回去如實稟告給老大,犯錯誤的人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我想你們都很清楚,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一席話,瞬間讓其餘四人老實了下來,誰也不敢再多說一句輕佻出格的話了。看著幾個蒙面人逐漸向自己靠近,妙姿驚悸的腦中一片空白,她好想大叫著發洩出心中的恐懼,卻只能發出低啞的嗚咽聲。幾個人上前大力按壓住她不停扭動掙扎的身體,妙姿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這樣未知的危機像一把無形的手牢牢的攫住她的神經,她覺得自己快要被逼崩潰了——下一秒,她睜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為首的頭目手持一根粗壯的木棒走向她,幾乎是一瞬間,硬實的棍棒恁地擊中了她脆弱了腹部——她的小腹猛地一陣痙攣,幾乎痛得快要再次暈厥過去。緊接著,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記痛擊落在相同的地方,妙姿覺得自己的生命彷彿在這蠻橫的擊打中悄然隕落了,靈魂的支柱再次面臨崩塌,此時此刻,感到小腹的陣陣抽搐,她痛苦的幾乎連哭得力氣都沒有。為首頭目看到她擰眉冷汗直落的樣子,知道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於是衝另外幾個人點了點頭:“成了,這娘們肚子裡的種就是鐵做的也保不住了!”說著,他便將木棒丟到地上,“你們把她手腳上的繩子解開。”他冷聲吩咐著其餘的人呢。他們立即鬆開禁錮住妙姿的手,其中一個瘦高個兒有些擔心的詢問道:“老大,現在就解開繩子,保險麼?”為首頭目斜睨了他一眼:“有什麼不保險的,這裡本就人跡罕至,況且大晚上的,就更沒有人會路過了。就算她會大嚷著求救,也沒有人會聽到的。而且,你沒看到她都暈過去了麼?”粗胖的男人已經開始解妙姿手上的繩子,一邊解一邊接下話茬兒:“瘦子,你怎麼盡問這種沒用的問題啊?!你說不解開繩子還能怎麼辦?總不能把她一個人捆住手腳丟在這裡吧?那萬一她流產死掉怎麼辦?鬆開她,她才能自己跑去醫院,這裡離醫院又不遠。”瘦高個兒點點頭道:“也對,反正我們肯定不能帶著她走,那樣太惹人耳目了!”為首的頭目不耐煩的催促道:“你們囉嗦個什麼?手腳麻利點,趕快乾完活走人,免得夜長夢多!”於是,其餘幾人不再多說什麼,快速的解下捆縛妙姿四肢的繩子,丟在地下,轉身便欲離去——突然,看似已然昏迷的妙姿驀地強撐著站起身,趁走在最後的人不備,一下扯下了他的面罩——她一定要看看這些殺死她孩子的兇手的真面目!她就算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他們的!完全條件反射的,被除卻面罩那人掄起手臂一掌拍了過去,正巧掄到了妙姿的太陽穴上,她一個不穩,仰面摔倒在地,後腦勺重重撞在丟到地面的木棒上——妙姿瞬間失去了知覺。為首頭目聽到身後的動靜,忙不迭的轉過身來,觸目所及竟是妙姿一動不動躺在地上,他急忙上前將手探到她的鼻息下,同時一臉陰佞的睇者那個失手擊中妙姿的人。那人此時深知自己闖下大禍,已然哆嗦顫抖如風中殘葉——“還好,沒死,還有呼吸——”為首頭目少頃之後鬆口氣說道,“事不宜遲,我們馬上離開——”他嚴肅的命令著,同時帶頭閃身跨出門去。執著的歸意妙姿頂著劇烈的頭痛幽幽轉醒。摸著麻木刺痛的後腦勺,她覺得頭內的腦漿彷彿要迸裂出來了。頭腦中的種種場景好像在和她捉迷藏似的,她越是想抓住,它們就跑得越遠,漸漸的,許多許多形象愈來愈模糊,到最後,竟完全看不見了。她不知道自己頭腦中這種詭異的現象是怎麼回事,她迷濛的抬眼望向四周,全然陌生的環境。她死命的轉動大腦,竟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自己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地方。她想估計是她不小心摔了一跤,正好磕到了後腦勺,才會昏厥過去的吧?! 微微移動了下身體,除了頭部的疼痛外,其餘地方看起來沒有什麼大礙,她咬牙站起身來,腹部傳來的劇痛讓她情不自禁悶哼出聲。莫非是到了生理期?!——她晃晃暈眩的頭部,勉強穩定住視線,步履蹣跚的走出小屋。室外黑漆漆的一片,竟是連盞路燈都沒有,藉助朦朧的月色,妙姿勉強辨認出目光所及之處,盡是一片荒地。而自己剛剛呆過的地方竟是這塊區域唯一的一處房屋。完全沒有可以問路的地方。她無奈的咬緊牙關,強忍住頭部和腹部的不適,踉蹌的一步一步沿著小路向前走去。妙姿剛剛走出一條小巷,就有一輛計程車停在她的身邊。開車的是一位老師傅,他見妙姿一個女孩子家大晚上的走在街上,腳步緩慢又吃力,於是停下車來熱心的問她需不需要幫助。恁地一聲悶雷,很快的星星點點的雨滴散落下來。妙姿看著老師傅的樣子和藹可親,於是趁著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