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狂怒的一把扯過身邊的罪魁禍首,憤恨的咬牙揪住他的脖領:“說——這是怎麼回事?”此時此刻,唐銘的心裡真的很內疚,都是他該死的忘記了和小蟬的約定,才害得她在大雨中苦等了他將近六個小時:“都是我的錯,是我忘記了和小蟬的約定——”話語未落,他就被一記噙著瘋狂怒焰的冷拳一下擊倒在地。他忍住臉側的劇痛,強撐著身體站起來,不顧唇邊淌下的血漬,滿心歉意的愧疚道:“確實都是我的錯!如果打我能讓你消氣的話,那就來吧!”聽了他的話,孟靨怒不可遏的質問道:“你說,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這時,從身側病床響起的一個微弱的聲音吸引了他的全副注意力,孟靨忙不迭的湊到病床前,盯著小蟬蒼白的小臉焦急的詢問著:“小蟬,你有沒有覺得好一些?”“哥,不是唐銘哥的錯,你不要怪他。”小蟬不顧身體的熨燙難過,急著為唐銘辯解道。孟靨急忙制止了小蟬的話語:“小蟬,你放心,我和你唐銘哥沒事,一會我會讓他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詳細的講給我聽的,你先好好休息一下,再睡一覺吧。”小蟬聽到孟靨的語調一如既往的溫和,這才放下心來,終於捱不住濃濃的倦意,緩緩的闔上眼瞼。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某天,小蟬突然和他約定五月的第二個週日那天晚上到市中心廣場南側的花壇邊上等她,說她有些憋在心裡很久的話想要告訴他。他當時只當她是隨口說說也沒往心裡去,就那樣隨口答應下來,轉頭便忘了。今天晚上家裡恰逢宴會,他作為主人必須出席,而且他也確實把和小蟬的他約定忘得一乾二淨。宴會在午夜時分才結束,禮貌的恭送走前來的賓客後,他回到樓上自己的屋裡,這才發現桌上的手機一直在不停閃動著。他趕緊跑過去接起,電話卻已經斷掉了。他馬上檢視剛剛是誰打來的電話,這才發現他的手機上居然有二十多個未接來電,其中又十幾個都是小蟬打來的。他納悶的想小蟬有什麼事這麼急著找他?他自從和孟靨聊過之後,一直都在刻意的迴避小蟬,就是不想帶給她任何無謂的期望。於是,他遲疑的想要刪除小蟬的所有來電。這時候,他突然發現小蟬還傳了簡訊給他,看到簡訊的內容,他才猛地憶起當初隨口答應下來的事。他頓覺一陣心慌,聽著屋外轟鳴的雷雨聲,他驚悸的思忖小蟬不會還在等著他吧?他趕緊檢視小蟬第一個電話打來的時間,手機螢幕上顯示的是19:54。他只覺得自己的快要不能呼吸,猛地窗外一聲震天動地的雷鳴,直激得他的心臟幾乎快要跳出胸腔。他顫抖著手撥通了小蟬的電話,他要先確定她在哪再去找她,他在心中反覆的默唸——小蟬你可千萬不要那麼傻的一直等在那裡啊!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告知他小蟬已關機,他焦急的一把抓起桌上的車鑰匙,連晚宴的服裝都來不及換下,就飛也似地衝向車庫。他一路頂著狂風暴雨疾馳,雨刷在面前瘋狂的掃動,卻還是趕不上瓢潑而下的冷雨瞬間澆溼模糊車窗的速度。跑車在路面上瘋狂的衝刺著,路面的溼滑讓輪胎不停的發出刺耳的摩擦聲,伴隨著轟鳴的雷聲,在午夜空闊的街道上顯得分外突兀。此時路面已是人煙稀少,這麼大的雨勢阻止了大多數人出行的腳步,極少數的不幸出門在外的人亦都躲到24小時便利商店那樣溫暖的地方去躲避寒雨的侵襲。這樣一場罕見的大雨迅速冷卻了大幅回暖的溫度。小蟬究竟在哪裡?為什麼電話一直都關機?!唐銘以最快的速度駛到市中心,之後不顧禁止駛入的路標一腳加大油門,徑直把車子開進了市中心廣場。他連火都沒熄,迅速跳下車子,絲毫不顧忌傾瀉而下的暴雨瞬間澆灌了他的全身。他緊眯起眼,急切的在厚重的雨簾中尋覓小蟬的身影——驀地,他發現了她,空曠的廣場上,兀自站立著一個瑟縮如殘葉的小小身影,就那樣倔強又彷彿失了魂似的佇在那裡。就在唐銘想要衝上去的瞬間,她像耗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和溫度般的頹然的倒了下去,兀自的暈倒在堅冷寒溼的大理石地面上。唐銘發狂般的衝過去,一把抱起她,看著她已被凍得泛青的唇和毫無血色的臉,他驚顫的不能自已,同時也被內心湧起的強烈內疚和恐慌侵擾得幾欲崩潰嘶吼!小蟬虛弱的在唐銘懷裡低喃了句:“唐銘哥,昨天是我們認識整整一年的日子——”唐銘的心恁地扯緊了。他火速的將小蟬幾乎感受不到熱度的身體抱上車,之後風馳電掣的瞬間開到了醫院,第一時間將小蟬送到了急救室。病房外。一臉慍怒的孟靨勉強壓抑著心中的憤懣,靜待著身側唐銘的解釋。唐銘強迫自己收回思緒,不再回憶那些心有餘悸的片段,他沉悶的睇了孟靨一眼:“我沒什麼好解釋的,錯都在我,我會盡心的照顧小蟬直到她康復!”“還好只是發高燒,如果——”他陰沉的眼瞥向唐銘,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