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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早晚都會正視自己的目標,如果矜持能將自己捧上影后的位置,她當然太樂意,可其實那只是自我催眠——若想要清高,就不要抱持野心。可她有野心啊,註定了不可能永遠甘心於站在地面仰望浩瀚的天際,而某個人剛好就在那樣一個動搖或是清醒的時刻站在她的面前,發出友好的邀約,就像是最慣常的商人和藝人間會發生的橋段,沒有唯美、缺乏浪漫,甚至帶著□裸的庸俗和事故,可是,她覺得,一定會令人難以抗拒。只是,剛剛好,她碰到的那個人,就是端木雲。她不知道該覺得慶幸還是悲哀。4747、嘆息(一) ‘紅街’已經進入最後幾天的拍攝了。晚場戲收工後,夏芝芯從片場出來,端木雲照例不顧四周目光靠在他的加長悍馬上等她。她看到他,漆黑的夜色中,只有著街燈的微弱光芒,一切都顯得了無生氣,只有他,噙著他特有的強烈氣場,吸引著旁人的注目。一身西裝熨燙完美,又因為布料中混入了些微的絲光材質,更顯得筆挺貴氣,遠遠望去,他的周身彷彿嵌上了明亮的星辰,整個人都在熠熠生輝。其實,按照他的條件,一點也不比棚內那些當紅偶像差,只是,他好像對這種年輕人出風頭的事不感興趣,整天儘想著怎麼能多從別人身上撈點什麼。他還是彬彬有禮的等她上車。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拉風的駛離。手握方向盤,他彷彿很隨意的提起:“下週四你有沒有時間,去參加你們導演的訂婚宴?我可是收到了請帖,但還沒有回覆對方。”她的眼神有著瞬間的恍惚,手指扣緊了,又鬆開,勉強自己笑出來,看著他開車的側臉:“可是,我近幾個月的檔期已經滿了。”“是嗎?一天都抽不出啊?好朋友的訂婚儀式都不去麼?”她一驚,可也只是那麼一瞬,很快又歸於平靜,別說是她和車小婉的關係,就是她曾經殺過人的事,他要想查也絕對查得出來,只是,他想嗎……她不禁打了個寒戰……有些僵硬的點點頭:“嗯,下週的工作都是大case,不能推。”他隨意的撇撇嘴:“好吧,那就隨你吧,反正我是怎麼都無所謂了。”他突然顯出很有興致的模樣,“今天時間這麼早,我帶你去個地方,讓你放鬆一下,這段時間你把自己逼得太緊了。”她早已領略到這個男人殘忍的一面,任憑他怎麼對她笑,用多麼溫和的語氣,她也沒法拿出真心來,只是一直小心翼翼的應對他,生怕又觸碰了他的禁忌,殃及無辜,而且,她真的很少拒絕他的要求……她沒想到他會帶她來到電影院,也沒見他買票,直接就領她進了場。偌大的放映廳內空無一人,她詫異的望著他。他當然明白她的疑惑,恣意的笑道:“這場電影,觀眾只有我們兩人。”內心無端的噙著不安,她問:“是什麼電影?”“你看看吧,說不定會喜歡。”他只是這樣回了句,便帶著她坐下。他打了個響指,寬闊的螢幕立即出現了影像。電影開始了。一個晶瑩剔透的許願瓶出現在視野中,然後是一個女孩子的背影,鏡頭漸漸拉進,聚焦在她的指尖,她在往一張紙條上寫下什麼,然後,將紙條層層摺疊,她折得很仔細,也很熟練,之後,丟進了那個玻璃許願瓶中。“阿純——”隨著一聲呼喚,女孩轉過頭來。夏芝芯驀地愣住,情不自禁啟口:“小,小婉……”端木雲只是看著前方,沒做任何回應。她只好噤了聲。故事持續的前進,夏芝芯漸漸忘卻最初的意外,再次投入到劇情中——在許願瓶虛化出的影像下,女孩開始講述自己的故事:‘我叫阿純……’,時間退回到了——女孩是個私生女,她的心口有道疤,從記事的開始便存在了,她聽人說,那是她媽媽為了生計將她的心臟賣給了有錢人。她不信,如果是那樣,她現在胸口裡跳躍的又是什麼?媽媽再婚,繼父是個有錢卻沒有生育能力的商人。她被送到貴族學校唸書,暗戀上了高兩個年級的男孩。男孩是學校的風雲人物,打得一手漂亮的籃球,為人開朗陽光,和自閉、內向的女孩像是兩個世界的人。女孩從不過分期待什麼,心口的疤痕讓她沒勇氣面對愛情,於是將一份份渺小的心願寫在了紙條上,折成星星,塞進許願瓶,以化解相思。一次偶遇,女孩的媽媽被男孩的爸爸認出來。原來,男孩有個雙胞胎的哥哥,生來病弱,在離世那一刻將心臟捐給了女孩。男孩一直很內疚,覺得是他在媽媽肚子裡搶走了太多的精力,哥哥才會這麼早就離世。於是,聽父親訴說了這件事後,他開始主動的接近女孩,他覺得哥哥好像就活在女孩的身體裡。對真相一無所知的女孩一心沉浸在幸福裡,以為真的是上天聽到了自己的心願。但是男孩父親不忍看著自己唯一的孩子陷入這種錯誤的迷思之中,將真相告之了女孩。女孩抱著一直陪伴在身邊的許願瓶來到海邊,她覺得留著這個已經沒有必要了。男孩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