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變化,從她進入看守所後,便徹底和夏家斷了交集,所以沒有留下過去的照片……這些年,時不時看到這張臉,也根本不會感覺的到那麼明顯的變化……若是這樣,也難怪那個時候林國棟會認不出她了。而她一直擔心的會被從前的同學在電視上認出來——甚至都想好了要是有人找上門來該要怎麼否認,原來這件事始終沒有發生並非她的運氣……可是,為什麼端木雲卻能一下子就認出她?車小婉看著她不斷變化的複雜表情奚落著:“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怎麼像是活脫脫變了個人?眼睛變大凹陷的像是外國人,臉頰也消瘦得跟被刀子削下了一整塊似的,還有膚色、氣質,一切都不一樣了。”夏芝芯漸漸找回理智:“你也說了根本就不像,憑什麼說那個人就是我?” 她笑了:“我說了我很瞭解你啊,況且,我一向擅長髮覺別人細小的習慣。”她冒出些微冷汗,聯想起車小婉曾說的林國棟每次走在街上,聽到鋼琴聲都會慢下腳步的事,她的心思的確是異於常人的細膩……欣賞著她臉上洩漏出的恐慌,車小婉‘呵呵’低笑:“你還真是一直都沒變呢,照相的時候,從來都不喜歡直視鏡頭,角度總是會微弱的向下偏離,不仔細看很難發現。在藝術科,有這樣特點的人翻遍整冊登記簿,也就只有那麼一個。我將這張照片翻拍下來,拿回家和我手頭的合影進行了比對,就算是樣貌差別很大,但是細節處的特徵,是不會改變的,比如——”她故意湊近了夏芝芯的臉龐,彷彿在認真觀察研習的樣子,“下巴處的小痣啊,髮際線的高度啊,耳朵的形狀啊,還要我說出更多嗎?夏芝芯小姐?”她的問話讓她猛地一抖,不知不覺間竟溼透了背心,整個人如凍僵般呆立原地,發不出聲音,只是聽著牙齒不間斷的咯咯作響。車小婉得意的笑道:“確認了你的本名後,我就感到非常好奇,於是找人打聽了你的事。原來你是‘晟陽輕紡’董事長的私生女,只不過你家早就和你斷絕關係了。”她哼笑,“你是因為這個才改的名字吧?是你自己的決定還是家人逼著你這樣做?”她沒等她的回答,眼底氾濫著尖銳的光,“我於是問道為什麼要斷絕關係呢?得到的答案真是讓我大吃一驚。” 夏芝芯扶著身前的衣櫃,雙腿幾乎顫抖的站不住了,冷汗涔涔落下,如果可能,她不想去聽那個答案,那個她躲避了很多年的答案……可是封住黑暗的薄紙還是被輕而易舉的撕開了:“你殺了人吧?是個記者?當街犯案,被警察直接帶走?我想你能這麼快就放出來,家裡面沒少活動吧?怎麼?斷絕關係是為了掩人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