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溼汗急劇的滑下,她疼得說不出話,感覺到湍急的熱流在從身下湧出。他確信她出了狀況,立即扳起她的身子,即使她衰弱的耷拉著臉龐,那煞白的唇色還是嚇到了他,面頰上混合成一片的冷汗和淚痕,讓他認定這皆是身體的不適逼出來的。他心焦卻毫無頭緒:“你到底是怎麼了?”她也顧不得什麼間隙和男女之別,咬牙指了指自己的身下。他隱約意識到什麼,連忙將她橫著放倒,讓她側躺下來,這才發現,她的身下直到腰際的衣褲竟然已是一片血紅。他簡直快要急瘋了,眼看著摩天輪剛剛走了一半,這樣下去也不知道她還能撐多久,於是只能握住她的手:“你一定要堅持下去,我這就打電話叫救護車。”她意識已經痛得有些模糊,只是本能的輕點著頭,感受到手掌被包裹住的溫暖,她含含糊糊的說著:“別忘了拿著玩偶……”4343、痛楚(二) 夏芝芯被從救護車上抬下來移到病床上,一路推進手術室。林國棟焦急的等在外面,沒想到竟會出了這樣的事,他要是知道的話絕對不會帶著她這麼瘋,一定是太過疲憊才會造成……流產的,他知道,只能是這樣的原因,她是屬於別人的,他都快要忘記了。他苦悶的坐進樓道的椅子上,將臉上的墨鏡取了下來,煩悶的揉搓臉頰。這時,一名實習醫師從手術室裡出來,他立即迎了上去:“情況怎麼樣?”醫師遞過來份手術同意書:“病人的情況緊急,請立即簽字吧。他於是匆匆寫下自己的名字。實習醫師打量了他眼,眼神中有著一縷驚異,但還是沒說什麼,轉身回去了。手術燈滅了。主刀大夫從裡面走了出來。看到他幾乎泛著恐懼的眼神,有些勉強的笑笑:“孩子沒有保住,大人算是救回來了,但因為失血過多,現在仍在昏迷中,輸血之後就能清醒了。”他嘴唇微微翕動,眼波也悸動著。終於顯得困難的問出來:“她的身體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從子宮的狀況和腹部的疤痕看,她從前應該就做過墮胎手術,而且是情況比較危險的搶救手術,比如血崩什麼的。因為她子宮的狀況很差,內膜也很薄,因此這樣子的滑胎可以說是不可避免,原本就不該讓她懷孕的。”看著對面的男人眼神有著一絲責備,“這次雖是脫離了危險,但經過又一次的高度消耗,子宮的功能基本已經降到極限,恐怕將來很難懷上孩子了,這點請您最好有心理準備。”他呆站在原地,也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只是很煩、很亂。然後,他看到剛才的實習醫生從手術室裡面出來了,他想到什麼,卻懶得去管,兀自頹喪的坐了下去,聽著走廊內時鐘滴滴答答的響聲。後來她被從手術室推到病房,他在她的病床前坐了一夜,中間她醒過來一次,但立即又昏昏沉沉的睡去了,他情不自禁撫上她汗溼的額頭,她微微擰眉,但終究沒有醒來。早上的時候,他被手機鈴聲攪醒,原來竟是不知不覺趴在她的病床邊睡過去了。他走出病房,接起電話:“喂。”對面傳來劇務驚惶失措的聲音:“林導演啊?您現在人在哪裡啊,快回來劇組吧,現在記者們一窩蜂的擠在這裡我們沒法開工啊。”他‘嗯’了聲,隨即掛掉了電話,回病房取了自己的外套,又看了床上的人一眼,她的臉色比起昨天那會兒已經好轉許多,沉悶的嘆息一口,不再遲疑的走掉,想著該來的總是躲不掉的,他不能再這樣放任自己下去。4444、痛楚(三) 她只覺得自己一直在夢境中游走,無力的陷入一種絕望,原本還是一片燦陽滿天,突然就颳起了狂風驟雨,瞬間黑暗將一切都吞噬。她最終氣喘吁吁的醒來,雙眸極度得撐大,然後便覺得光線好刺眼,她想要抬手擋住,卻毫無力氣,於是眯起眼強迫自己適應眼界處的光明。漸漸視覺變得清晰起來,這間屋子,是……是端木雲的臥室。她來過這裡,但是他沒有留她在這裡過過夜。映入眼簾的是男人背衝她而坐的身影,他望著落地窗外的街景,手裡的煙徐徐緩緩的幻化成白茫茫的氣霧,讓他顯得有些不真實,所有的一切都那麼安靜,安靜的讓人心慌。她望向他身邊的菸灰缸,裡面堆滿了菸蒂,還有些已經散落到了桌臺上。她拼命開啟了乾涸的喉頭:“我——”他身子一怔,夾著煙的指節好像有那麼一瞬變得更加蒼白,彷彿才剛剛發現她的清醒,捻熄了手中的煙,起身轉過來衝著她時已經在微笑了。“你醒了?很好。”他仍是對她笑著,但是卻格外現實的直入主題,沒有一瞬的憐惜、沒有一句的關切,“知道自己懷孕的事嗎?”他的眼睛清清亮亮的,像是動人的泉、又像是晶透的冰,凍得她發顫,她也強迫自己擠來笑容,僵硬的搖搖頭:“原本不知道,不過身體出狀況的時候猜到了。”他坐到她床邊,一隻手插進褲兜裡,一隻手輕柔的撫上她的臉頰,眼底是淡漠的質疑:“身體出狀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