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夏小姐私交甚好,將來,她接管‘晟陽’後,一切商業上的事務我都會代為管理,這樣就不存在問題了吧?”辯方立即提出質疑:“端木先生口說無憑,就算是情侶也不是絕對的利益共同體,除非端木先生將‘晟陽輕紡’納入‘雲鏵’的羽翼,或是同夏小姐有合法的婚姻關係,否則在法律上一切承諾都是毫無意義的。”端木雲笑笑:“是不是隻要結婚就沒問題了?”此話一出,就連法官都吃驚得忘了制止。辯方律師的表情有些難看:“但那對端木先生來說是不可能的吧?”他還是笑得輕淺風揚:“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就結婚好了。”夏芝芯以為自己幻聽,不敢置信的望著證人席,那個語出驚人的男人。他一派自在:“檢察官,可不可以將剛才我交給你的東西拿給我一下?”對方請示了法官,立即遞了過來,他將那份檔案舉在眾人面前,恣意的展示了下,竟是結婚登記表,他拿起筆,不假思索的在上面簽了字,然後交給佇立在一旁的檢察官,指了指夏芝芯的方向:“現在,只差夏小姐的名字了。”她腦中混亂成團,嘴唇翕動著,這……這是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將那種東西提前給了檢察官?檔案已經遞到她眼前,她顫抖著手臂接過,翻開,看著那流暢的簽名,黑亮亮的,依稀墨跡都還未乾透,她心亂如麻,抓起手邊的筆,竟是下不去,彷彿有著磁場的排斥作用似的。她忍不住抬眼看他,他眼中有著鼓勵和……揶揄,她突然很想哭,壓力大得想哭。她還是簽了字,哆哆嗦嗦的寫不連貫,她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出現在這裡,他就是為了這個,為了向她證明最後贏的那個人還是他,他還是可以操控全域性的上帝,或是死神。可是,她能拒絕麼,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她怎麼能不抓住這驟然出現的一絲曙光……眼見她簽了名,辯方律師知道這下是徹底的沒戲了,於是結束了盤問。裴珞雙見形勢不妙,突然變得癲狂起來,對著法官聲稱她還有話要說,法官讓她控制情緒,她卻全然不顧法庭紀律的指著夏芝芯叫嚷:“這個人,根本沒資格繼承赫僎的公司,她是個重度精神病患,曾經還因為瘋病發作當街殺了人,被送到精神病院接受治療,出院後又改了名字,到娛樂圈矇騙世人,像這樣的人根本不可能繼承我先生的事業,簡直是天理不容。”那件命案過去太久,大家早就不記得當初的事,此刻,聽她這樣突如其來的說起,多數人皆是一臉困惑、迷茫的表情。倒是記者們,瞬間抓到些終點,於是極度的沸騰了,原來真的是一個人,餘蘭並非她的本名,她原本的身份是‘晟陽輕紡’的大小姐!貌似還犯過案子,只要回去查一下便又會是一樁轟動熱鬧的大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