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的泛濫,一陣酸氣恁地充斥進鼻腔,急速延伸進淚腺和咽喉,眼淚條件反射的淌出,完全不受情緒控制。然後,很快的,一股溫熱加諸上來,有些什麼東西從鼻子裡淌出來。她使勁往裡吸著,但止不住。那個從牆頭躍下的人顯然不在乎傷到她的事,身子一落地,便一把從圍牆上拽下她,無視那一片狼藉的臉孔,冷聲詰問:“你是不是聽到什麼了?”她到了這會兒才能有機會看到對方的臉,一時間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惶然的瞪大眼,聯想到剛剛聽到的一切,更是抑制不住的戰慄起來:“你,你怎麼會……”她的反應,令他迷惑,不知道她到底要表達些什麼。她感覺到臉上黏黏熱熱的,還有著腥氣,本能的抬手一抹,竟是滿手的鮮血淋漓,一時間受到視覺衝擊,心臟一陣緊縮,猜測一定是鼻子受了撞擊的緣故。那股不間歇的熱流讓她抑制不住的腿軟,於是胡亂的擦著。“剛剛那邊有跑動的聲音,大家去看看。”恰在混亂當頭,不遠處傳來的挾滿怒意的呼喊聲令兩人皆是一愣。“躲到哪去了?把地掀了也要給我找到,臭娘兒們,看你能有多大能耐!”她立即聽出是梁歂的聲音,恐懼的白了臉,驚惶的往四處望去,竟是沒有個掩藏的地方,她一時間顧不得許多,放任鼻血胡亂的流淌,抓住他的手臂急切的央求:“拜託你,救救我。”他皺眉甩開她的手,為她無理的要求:“我可不想惹麻煩。”耳中的腳步聲愈發清晰,每一聲都像是砸在她的心上,她咬唇狠了狠心:“你要是不幫我,我就把剛剛聽到的事說出去。”至少,他能把她弄到牆那邊去,她現在這副樣子,靠自己翻牆過去實在困難,而且她也怕會來不及,剛才看他的身手,那樣的敏捷正是她當下急需的。“你——”他死死盯住她,神情充滿怨氣,“你果然都聽到了。”“沒錯,一個字不落的聽到了,而且我也知道你是誰,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這周圍一定有幫你把風的人吧?那個總跟隨你的男人呢?牆那邊一定停著車子對不對?”她一口氣問道,她就是堅信他一定能保護的了她——只要他想。他沒作聲,並非不屑一顧,只因為的確沒什麼好回應的,她所說的,一個都沒有。他臉色暗了暗,眉宇間顯現出思想鬥爭的樣子,下一秒,他突然抬手握住她的肩,抓住她的衣料。這樣意外又放肆的動作,令她驚叫:“你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