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報導中,有幾家報社便是那天在服裝店遇到的,他覺得奇怪,他們敢這樣睜著眼說瞎話、捏造事實到底是受了什麼人的暗示?!他們就不怕會惹到端木雲?還是這本就是端木雲默許的……自己不要的女人,想要搞臭她,也無所謂塞給什麼人……可是,他不是向來喜歡銀貨兩訖、好聚好散?分手亦是朋友……這次怎麼做的這麼絕?白天時車小婉給他打來電話,他答應下來晚些時間會去見她。好不容易趕著做完手頭的事,林國棟驅車來到車小婉家。“我看,我要是不打電話給你,你是不會來見我的。”她給他開門時,連帶著抱怨。他沒什麼大反應,開門見山的問:“找我什麼事?”“你別明知故問,難道發生了這種事,你不該給我個解釋麼?”“有什麼好解釋的,我們又不是那種關係。”她臉色一陣僵白,為他的直接:“對,我們不是了,我還以為之前你在記者們面前的態度,也是預設了他們口中的‘複合’。”“不是你讓我幫你的麼?”她握緊手心,沒錯,的確是她主動聯絡的他,拜託他看在過去的交情上幫她一把,她這次回到國內來,是想要復出再拍電影,既然是復出,她打算以最高調的姿態,如果可以,她想要藉助昔日的戀情。於是困難的開口:“就算是那樣,你真的不會再考慮下我們,我們可以……”他一明白她的意思,便打斷了:“不知道,現在太忙,沒時間想那些事。”“你真是一點都沒變,眼中只有你的事業、你的電影,愛上你的女人,都好慘。”“又不是我讓她們愛我,她們大可以去選擇別人,不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她不由得嘆息:“其實,你不是心中沒愛,只是,你始終找不到你心目中的那個人,我說得沒錯吧?”他沒說話,因為答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她以為他是預設,難過的偏開眼。他突然看著她問道:“我問你,餘蘭的事是不是你透露給媒體的?”她不想騙他,這件事她自問做的沒錯,她原本就沒有袒護他們關係的義務,而且在媒體面前她怎麼也要有點‘正牌’的姿態吧:“沒錯,正是我。”“你……”他一口氣憋進心間,終於嚥了回去,她怎麼說也算是個受害者,平白無故成了人們眼中可憐的‘棄婦’,她一向那麼高傲的性格,肯定受不了旁人那些同情的眼光,於是只能悶悶的說句,“以後你不要沒有事實依據就和媒體亂說。”她哼笑:“沒有依據?那天早上我親眼看到她上了你的車!我還看到她身上穿著伯母的衣服。”他驚得瞪大眼,沒想到她那天早上來了他家:“你怎麼知道那是我媽的衣服?”她淒冷的撇撇唇:“我還以為你裝傻的,不好意思說出來才讓她穿走,原來是真的不記得。”“記得什麼?她渾身髒兮兮的,我就讓她去找件我媽的衣服換上。這也值得拿出來說嗎?”“那件衣服是我送給伯母的。是我專門找人定做的,全世界就這麼一件,你說我怎麼會認不出來?”他氣鬱的微蹙了眉:“對不起,我並不覺得那樣的舉止代表了什麼,每年送她東西的人太多,我從來都不關心。”他冷淡的態度讓她受不住的大叫:“可是,那不是別人送的,那是我送的,是你的女朋友送的啊!”他眼中有著煩躁,不住的點著頭:“沒錯,你是我的女朋友,可是那和我媽有什麼關係?我們之間的事何必要牽扯上旁人?你想要討好她嗎?你以為她會在乎?每年送她貴重東西的,多到數不清,甚至還有國家的王室要送她一個島。你覺得她會因為我而特別看待你給的東西?笑死人,我在她眼裡算個什麼?她可以和我爸的情人成為好姐妹,你覺得這是存在感情的男女該有的心胸麼?她什麼都不愛,她只愛她自己,只在乎怎麼樣延續她的青春她的美貌,男人不過是她生命中的錦上花罷了。至於孩子,純粹成了累贅。”她只知道他很排斥林家,卻沒想到裡面會有這樣的內情,她以為只是他單純的不想被束縛住:“你為什麼明明和家裡的關係那樣冷淡,卻還是要給他們留下位置,不管你去到哪裡,總會有著家人們的房間?”“因為這些房子都是我爺爺的產業,是屬於整個林家的,他們愛怎麼分配我無權干涉,甚至是我爺爺如果現在要趕我走,我就要立馬收拾東西走人,明白了麼?”見他這樣,她知道再問下去只會將兩人的關係搞僵。於是轉移了話題:“那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沉悶的撥出口氣,停歇片刻,才開口:“大概是和端木雲鬧翻了,喝了酒,跑到我這裡來撒酒瘋,我出來看到外面的記者,怕被他們認出她來,亂寫些什麼,就乾脆將她帶回家。”她當然明白他在顧慮什麼,也稍稍安了心。原來一切都只是媒體的斷章取義。“對不起,我誤會你們了。不過看到她那個樣子,任誰都會那麼想吧?”“我一直奇怪,你是怎麼同記者說的?讓他們那麼確信無疑?”“你們離開後,我進了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