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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很多從前練習過的曲子都只記得零星片段,要說能完整彈奏下來的,也只有那首了。 她於是試了幾個音,然後平靜的說著:“這首歌,是我自己創作的,名字一直沒定,姑且先將它叫做《也想》吧。”語畢,她輕輕觸上:)☆、選擇(二)沒有人注意到林國棟奇怪的臉色,奇怪到好像生了病,又好像中了蠱,蒼白中帶著濃濃的驚愕,他只能勉強扶住身邊的座椅支撐住自己的身體。怎麼會是她,那時候琴房中彈琴的人竟然會是她,這個他一直不屑甚至是避免去想的女人,竟然就是那個帶給他最震撼、最深沉感動的人。雖然,她並沒有用當初那樣投入的情緒去彈唱,甚至是帶著些微置身事外的姿態,可是卻絲毫不妨礙他的辨認,和震驚。在那個下午之前,他一直認為自己是個冷靜到無情的人,可是,那一刻,當他靠在一堵白牆的分割之外,他真的是狼狽不堪的想哭。他並不擅長音律,可是,很奇怪,那首歌,他只聽一遍就記住了。很多年後他才想得明白,那個時候他的逃離,哪是在恐懼著被對方發現,他根本是在逃避自己,逃避開那種淪陷的恐懼,那種因為一首歌就愛上一個人的瘋狂。是的,也許從他聽到她心底的歌那一刻開始,他就出不來了。他甚至覺得,就算對方是個擁有女人嗓音的男人,他也可以。那一刻,他因為自己的想法笑了,也許是自嘲、或是自我嫌棄,可是,如果有機會,他情願這麼笑下去一輩子,他也不想再次錯過,因為那種心靈契合的力量,那種直達靈魂的共鳴,太難再遇到一次,沒抓住,就是一輩子的空洞。所以,他很後悔那個時候的懦弱,他一直默默尋找彌補那種遺憾的方法,很多年的時間他一直尋覓著,到頭來卻變成了他的一種習慣,甚至忘了開始的初衷,和他的生活態度他的藝術風格融為一體,成為他全部創作的基調,甚至是根源……終於有一天,他決定拍一部電影,靠著記憶中的旋律和歌聲裡盛裝的種種情節,最大程度的編排融合,和著樂曲本身帶給他的噴湧靈感,一部完整的電影劇本被他創作出來。他憑著想象去尋找他心目中的女主角,見到車小婉的。他也因此成為歷史上最年輕的獲得國際電影節最佳導演獎的華人導演,成為華人電影界的驕傲,也從那時候開始,他徹底擺脫了林家的光環,成就了屬於自己的輝煌。說到底,是她將他拉離的牢籠,是她將完整的自由給了他。他不想再錯過,管它什麼媒體,管它什麼非議,他尋覓了那麼多年,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就在他幾乎邁出腳步向著她的位置——這時,會場的門被突兀的推開了,幾個身著警服佩戴徽章的警員走了進來,迅速掃視一週,鎖定目標,無視周圍人的目瞪口呆,向著林國棟走過來:“林國棟先生,我們有理由相信你和一起賄賂評委會的行賄案有關,請您和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全體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懵了,記者們雖然也頭腦不清卻開始本能的扛起相機狂拍起來。林國棟總算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即使是對方搞錯,也不想在律師沒到場的情況下做些沒意義的爭辯,將事情的影響擴大,如果到時候證實真的是警署人的疏失,對因他們而產生的負面影響,他也一定會討要個說法。於是配合的點點頭,和警署的人離開了。 “到底是什麼事啊?”“行賄?那是重罪吧?”“是不是誤會啊。”四周窸窸窣窣的議論聲沒能逃過夏芝芯的耳,她站在臺上,前一秒的安心全然被打翻了,胃部急劇的翻攪著,她不信林國棟會行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一些記者們匆匆別過在場眾人,急著去發新聞了。“這,肯定又是明天的頭條。““林國棟這次的戲給我們帶來多少好處啊,這陣子都不愁沒題材、沒賣點了。”“嗯,這幾天我家報紙每天都是一大早就被搶光了。”她聽到他們這樣說著,語調竟然是極其興奮的。想著,還真是人情薄如紙的世界。她無意識的回頭,剛好看到車小婉,她臉上是幾乎是快要哭泣的焦急模樣,卻還得耐著性子去應付記者們的‘關心’。她覺得所有人都好累。很多來賓也相繼告辭了,缺了最大主角的舞臺原本就沒有靈魂了。會場愈發變得寂靜下來,人少了,也便顯得格外空闊。只有記者們還在不厭其煩的詢問著。 於是嘆息著坐在了鋼琴椅上,沒有人找她問什麼,因為她不是林國棟的身邊人,她給不了他們想要的話題。他們只是想要聽到最壞的答案,你要是和他們說你都難過的想要自殺,他們肯定會用更加難過的眼光看著你然後心花怒放的記錄下你說的話,他們想的是聳動、是勁爆、是娛樂效果,而不是人性。很久之後,記者們才離開,她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去找車小婉說說話。誰知道她卻主動走了過來,這會兒,整個會場只剩下為數不多的劇組成員,賓客已然散盡。“看吧,這就是世態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