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餘容的手,柔柔的頭髮親暱地蹭著對方的肩膀,“為什麼不告訴我?”餘容被他蹭得有些癢,在醫院的時候魏遠之問過他同樣的話,那時候是因為孩子的事。餘容與他性格不同,他天生成長在孤獨又沒有朋友的環境裡,早已經習慣了有什麼事都往自己肚子裡吞。況且,說了又怎麼樣,魏遠之想不起來,一切都是徒勞。而且魏遠之性格多疑,餘容主動坦白,或許又會讓對方覺得自己是有目的而來的。但連餘容自己都沒有想到,事情最後是往這樣的方向發展的。魏遠之不為難他,他只是想讓餘容有時候事都 餘容沒想到魏遠之所說的方式是催眠。確實,催眠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喚醒人最深層的被遺落已久的記憶,但那個過程很痛苦,尤其是在心理上會備受煎熬。他和魏遠之一起走進心理諮詢師,出來迎接的是一個叫姓杜的醫生,他見到魏遠之主動打招呼,兩人攀談了一會兒,餘容才察覺兩人是老相識。“你已經有三年沒有做過諮詢了,也沒有聯絡過我,我以為你已經完全沒問題了。”杜楓請兩人進去,助理貼心地為餘容準備好帶著軟墊的座椅。魏遠之來之前並沒有說明自己的情況,只是預約了心理治療。他找杜楓做心理治療已經許多年了,兩人也算是老朋友,不過自從對方的工作室搬到n市,兩人就沒再聯絡過。“我記得你有催眠師資格證對吧?”魏遠之問他。“催眠?”杜楓不解地看向魏遠之,實則卻是在用餘光打量餘容,“你要催眠?還是你旁邊這位大美人需要?”魏遠之一瞬間感覺到了危機,狠狠瞪了眼他作為警告,並握住了餘容的手,“他叫餘容,是我愛人。”餘容打算默不作聲地將自己的手抽出來,只是魏遠之握得太緊,他抽不出來,只好作罷。為了緩解有些尷尬的氣氛,餘容開口,“催眠可以恢復記憶?”杜楓搖搖頭,“很難說。大多數人透過催眠來解壓,也有一部分會試圖忘掉或者尋回一段記憶,但這個過程很痛苦,而且效果要依據個人情況而言。”他暫停了幾秒,才知道魏遠之的來意。魏遠之失憶他是知道的,在這之前對方就一直在他這裡做心理諮詢,甚至包括在魏遠之自己忘掉的那三年裡,對方也偶爾會來自己的工作室解壓和做心理治療。那時候的魏遠之患有嚴重的躁鬱症和情感表達障礙,遠比現在痛苦得多。杜楓也用催眠的方式幫助過他解壓,效果還不錯,但並沒有能消除魏遠之內心的痛苦。患有情感表達障礙的人普遍待人冷漠,不善社交,魏遠之夜曾經向自己表明過,自己不會表達感情,如果愛人提出分手,他甚至會想要將對方囚禁起來。當然,他也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