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味道在餘容的記憶中太熟悉了。一開始出現這種情況的時候餘容會嘗試著自己紓解,但他慢慢發現那種情慾,根本不是自己紓解能夠滿足的。甚至會讓他被慾望引導,成為慾望的奴隸。餘容只能一次次咬著牙忍過去。這聽起來簡單,但那過程並不亞於戒毒。這五年他一直都是這麼過來的:把自己泡在冷水裡,吃助眠藥強迫自己睡過去,或者像昨晚那樣咬著牙幹忍。過程異常痛苦,但不是沒有效果。他發情的間隔越來越長,並且程度也逐漸降低。但餘容沒想到,自己來到魏家的 魏遠之沒有搬出去。房子是母親留給他的,憑什麼讓他走,外人卻登堂入室。他不但不走,還要把這些人一個個趕走。可讓魏遠之沒有想到的是,他還沒有把小後媽趕走,家裡又多了個小野種。魏遠之回到家,看到院子裡的草坪上一個四五小男孩正在玩著球,跑著跑著又坐到鞦韆上,見了魏遠之瞪著大大的眼睛望著他。小男孩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更不顧及腳下的草坪是這家主人花了大價錢請人修理的。魏遠之表情陰翳,他最討厭小孩子了,“你是誰?”肯定是餘容又忘了關好大門,讓別人家的熊孩子跑了進來。男孩長得奶裡奶氣的,也不說話,似乎是有些害怕魏遠之,躲在鞦韆後面,小聲喊著什麼。魏遠之走近一聽,喊的是爸爸。他問,“你爸爸是誰?“小男孩呆呆望著他。魏遠之眉頭一皺,跟小孩子打交道真麻煩,“你不說,我叫警察了。”小男孩一聽到警察兩個字,表情越發恐懼,喊著爸爸往屋裡跑了。魏遠之緊跟著後面,踩壞了他的草坪還往他屋裡跑?這是哪家的熊孩子?餘寧跑著跑著撞到了餘容,一下子鑽到了餘容的懷裡,嘴裡還喊著,“爸爸,有壞人。”餘容來不及擦手,只好在自己的圍裙上抹了兩把,把他抱到了懷裡,摸著他的頭細聲安慰,“沒事,寧寧不怕。”餘容安慰完小孩,一抬頭對上了魏遠之那張陰沉到可怕的臉。他死死盯著餘容,指了指餘寧,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這玩意是什麼,你最好給我個解釋。”餘容不知道剛才的事,又怕嚇到孩子,只好先讓餘寧上樓。他的聲音很輕,語氣裡滿身耐心,“寧寧先去樓上玩玩具好嗎?”魏遠之瞥了眼小男孩沾著泥土的鞋,“不許!”叫餘寧的小男孩顯然是嚇壞了,想哭又不敢哭,委屈巴巴窩在餘容的懷抱裡。魏遠之看著嚇破膽的餘寧,“他是誰?”餘容只好實話實說,“這是我兒子寧寧。”“兒子?”魏遠之挑起嘴角笑了起來,滿是嘲諷,“看不出來你也能跟女人結婚生孩子啊?你那天晚上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只會在男人身下求饒呢。”“魏遠之!”餘容提高聲音試圖掩蓋住男人的話。他已經拼命讓自己忘記那天晚上發生的事了,可是魏遠之總是要一遍遍提醒他,還在這種場合,“這裡還有孩子。”魏遠之沒被誰吼過,邊解領帶邊笑,湊近餘容道,“還不知道哪來的野種呢,魏紹元也讓你帶回來?”“看來他真的挺喜歡你的嘛。”魏遠之輕聲道,“能忍得了你那麼不堪的過去,還能接受你和別人的孩子,真是偉大。”“不過,你最好聽我一句提醒。”“那個道貌岸然的人可不會是一個好父親。”餘容輕閉著眼,認命般接受著眼前這人的嘲諷和蔑視。小小的餘寧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對他爸爸兇巴巴的,更不明白餘容不反駁是為了保護他。雖然他聽不懂這些話,可是他父親好像很難過。餘容閉著眼睛,一句話也不說。他以為這樣就能討來魏遠之的一絲好感。至少,能讓寧寧留下來。他不願意再讓自己聽話又懂事的兒子被送回之前寄養的家庭去,和自己幾個月都很難見上一面。可是他還是聽到了那個魔鬼的聲音,魏遠之語氣冰冷,“明天之前,把他送走。”餘寧一聽說要被送走,立刻抱緊了餘容的脖子。他不敢大哭大鬧,只敢小聲說,“爸爸,寧寧不要走”餘容輕聲安撫他,打發他先去院子裡玩。四歲的孩子彷彿已經懂得了大人的難處,寧寧乖乖跑走了,跑到玄關處又擔心地回頭看了眼餘容,才又往院子裡去。寧寧一走,餘容像是放下了心底的重擔,他放下自己的尊嚴對魏遠之道,“寧寧他很乖,白天他會去幼兒園,晚上才接回來,不會吵到你的。”魏遠之道:“不行,我最討厭小孩了。”餘容寄人籬下,什麼話語權都沒有。但為了寧寧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他最終是低下了高傲的頭顱,幾近哀求,“魏遠之,他真的很聽話,算我求求你。”這件事他已經跟魏紹元打過招呼了,魏紹元不但什麼都沒說,還很高興地讓人給餘寧找了新的幼兒園,離家不遠,餘容接送起來也十分方便。但餘容沒想到在魏遠之這裡碰了壁。魏遠之心底對小孩有一種天生的厭惡,如果讓他選擇,他絕對不會要小孩的,更別說養在家裡,“你說的聽話,就是把草坪踏壞嗎?”餘容說不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