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容只是那麼隨口一提,沒想到被餘寧聽了去,還告訴了魏遠之,現在好了,魏遠之以為他們晚上要留下來野營,還帶餘寧弄來了晚飯。“不想看。”餘容道,“天快黑透了,趕緊收拾下回家。”魏遠之見他口是心非,又不想拆穿,“來都來了,一晚上而已。”餘容堅持,“回去!”只有一個帳篷,雖然不小,但兩個大男人加一個孩子難免擁擠,而且一想到要和魏遠之共處一室一晚上,餘容心裡便有些排斥。並不是厭惡的那種排斥,而是害怕。儘管有餘寧在,他們不會發生什麼,但魏遠之強大的氣場時時刻刻都在壓迫著餘容,讓他一靠近就連呼吸都困難。兩人在這個問題上爭執不下,而餘寧呢,已經在帳篷裡睡著了。他玩耍了一天,實在是又累又困,電量耗盡,連晚飯都沒吃,一躺便睡著了。他睡得很香,打著輕酣,在美夢裡徜徉,連嘴角都是翹起來的。餘容看到了這一幕都不忍擾亂了他的清夢。但他依舊沒有低頭,向魏遠之道,“你抱他去車裡,我拆帳篷。”魏遠之卻也慵懶地躺下來,像個無賴似的怎麼喊也不動彈,打著哈欠,“我也困了,這種情況下開車很危險。”餘容怎麼可能不知道他這是故意,但魏遠之確實陪了寧寧一天,算起來比自己陪著寧寧的時間還要長,看他確實疲憊,瞟了眼手錶,“那你睡一會兒,八點再走。”“”到了八點,魏遠之沒起來,睡得比餘寧還香。餘容喊了他兩聲,魏遠之沒回聲,也不知道是真沒聽見還是裝的,總之是沒有半點回應。一大一小打著輕酣,步調極其一致。餘容抬腳踢了魏遠之幾下,他才有點反應,只是看起來還是困得很。魏遠之皺著眉看餘容,向他伸出手,那意思好像是要餘容將他拉起來。餘容也是這麼理解的,勉強伸手,兩隻手掌相觸的一刻,魏遠之忽然用力握住,將他往下一拉。餘容沒防備,就這麼輕易被他帶倒了。他倒在了魏遠之身上。餘容正要開口罵他,魏遠之一個翻身將他放下來,只是手臂依舊緊緊摟著他的腰身,餘容半點掙脫不得。他又閉上眼,隨手關了燈,“別鬧,乖乖睡覺。”黑暗中只有彼此的呼吸聲。餘容在大睜著眼睛,大氣不敢喘一口。但沒有過多久,魏遠之好像又重新睡著了,放在餘容腰上的手鬆了力氣。餘容輕輕拿開他的手,打算睡到餘寧那裡。可餘寧睡覺不老實,幾分鐘的時間已經滾到了帳篷最邊上。餘容只好輕手輕腳地往兒子那邊移了移,儘量遠離魏遠之。終於再也挪不動後,餘容才抱著兒子睡下。但餘容並沒有能夠睡得安穩,他的睫毛一直在顫動,像是在做噩夢。漸漸地,不僅是睫毛,連身體也顫動起來,在黑夜中嗅覺和聽覺被放大了數倍。他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著,那熟悉的味道向他襲來,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到的夜裡,餘容聽見了自己急促的喘息聲。他猛然睜開眼睛。餘容不知怎麼,又睡到了魏遠之的懷裡。他鼻邊是魏遠之的呼吸,四周是魏遠之的味道,那東西就如同最烈的情藥,將餘容誘導到了發情的邊緣。 餘容的身上開始漸漸發熱,身體在看不見的夜裡如同一顆剛染上了粉的果子。他試圖站起來出去吹吹風,卻因為被魏遠之緊緊抱著而無法動彈。這麼下去不行的。餘容有預感,這次情潮來的要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強烈,僅僅是幾分鐘他便感覺到全身燥熱,身體裡像是有東西在啃食著他的骨肉,又麻又癢,活生生要折磨死人。怎麼會在這種時候?是味道還是其他什麼……唔。身下襲來的癢讓他根本沒有時間去追究到底因為什麼發情,這樣快速而洶湧襲來的情慾,就像被迫吞下了催情的藥丸。夢裡的場景開始模糊不清地在餘容的腦海裡略過,很熟悉,他曾經無數次夢見過。那個人又在抱著他,吻著他的耳朵,聲音裡盡是溫柔,似乎與那個強迫著他張開腿接受肏乾的人完全不是一個。他吻著餘容,頭髮蹭著餘容的脖頸,像個大孩子撒著嬌,他說,容容,不許你離開。餘容看到夢裡的自己臉上帶著淺淺的笑,見他自己都沒有見過自己那樣耀眼的笑,眼底盡是柔情。夢裡的餘容說了什麼,可是他一個字也聽不清。然後,畫面像電影裡的遠鏡頭越拉越遠,越來越模糊,終於變成了一片空白。“餘容……”魏遠之睡眠很淺,這是許多年形成的習慣。睡夢中他一直感覺到身邊的人往他懷裡鑽,還小幅度扭動著身子,蹭得他大半夜硬得不行。餘容閉著眼,嘴裡發出若有似無的呻吟聲,哼哼唧唧的讓人很難不浮想聯翩。但魏遠之就是再不正經也發現了餘容的不對勁,他開啟手電,餘容表情痛苦,從鼻腔裡發出的聲音都染上了情慾,輕輕上揚。像是難受,更像是撒嬌。餘容無意識得發出幾個音節,魏遠之俯身去聽,“抱……”魏遠之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什麼?”大抵是他真的聽錯了,餘容再沒說,只是難受得扭著身子往魏遠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