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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卻又換來了什麼?那一劍本該刺在自己身上,可他卻決絕的抱住了她的身子,擋在了她的面前,他可曾想過,她寧願死的是自己,也不願意看著他死在面前,或許她終究是自私而脆弱的,活著怕是比死更艱難,所以她寧願的死在他的懷中,讓他可以在午夜夢迴裡想起,想起曾經還有這樣一個人,曾經死在了他溫暖的懷抱中,一切便足夠了。察覺到身後的氣息,南源赫倏的轉過身來,微薄的光亮下,她一襲白色的衣裳悄然的佇立在天地中,晨風吹拂起她的黑髮,飄散的絢舞在蒼白的容顏旁,黑眸緊閉,神色卻是一片的哀傷,她又想到了彥少卿。南源赫只覺得心中一陣的煩躁,挫敗的凝視著門外毫無生機的容顏,他是她的大哥,她難道不知道世俗禮儀嗎?就算如此,彥少卿卻早已經入土了,可她卻如同他活著一般,日日夜夜的思念著他。偶然他可以在彥水水冷漠的容顏上捕捉到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轉眼即逝,瞬間卻又是更濃重的哀傷,她的心似乎已經隨著彥少卿而去了,立在自己眼前的彷彿只是一哥軀殼,沒有了喜怒哀樂,也少了靈魂。“他已經死了,你難道不明白嗎?”南源赫修長的身影籠罩住她嬌小的身子,低沉的嗓音裡卻是壓抑著莫名的怒氣,他憤怒,憤怒她為了一個死人居然可以忽視眼前的人,卻更加憤怒自己的無可奈何,如果時間可以倒退,他甚至不會剩下那一劍,他要彥少卿好好地活著,然後再把她從他的身邊奪過來。“死了嗎?”彥水水淡然的開口,睜開的眼中明澈如鏡,對映出南源赫憤恨的面容,“對我而言,生與死已經沒有區別了。”因為不久之後,她就會去找他,超越了生死,再也沒有什麼可以阻斷他們了。“你……”南源赫憤恨的低吼著,大手瞬間鉗制住彥水水的肩膀,似乎要搖醒她的意識。只是片刻的一個恍神,彥水水素白的手瞬間以極其強大的力量隔開南源赫落在肩膀上的雙手,眨眼間變掌為拳,迅速的攻擊向南源赫暴露的空門。不曾料到她會出手,南源赫立即回手阻擋,同時也將身子快速的向後退開,遲疑的目光看向攻擊自己的彥水水。見他的身子離開了自己的身旁,彥水水卻立刻收回攻勢,冷眼睨著錯愕的南源赫,“下次,若是你的手依舊落在我肩膀上,就不會這麼容易躲開了。”對這樣一模一樣的面孔已經再沒有了感覺,無關痛與愛,只是一個陌路人罷了。她眼中的疏離,和冰冷的話語讓南源赫更加的憤恨,怒火勃然而起,陰冷的面容上是一片的肅穆,握緊的拳頭裡壓抑著剋制下的情緒。“你若敢走開一步,我定不再留情。”陰狠的語氣裡是不容忽視的壓迫,他堂堂日照的太子,卻竟然比不過一個死人,真是可笑至極!彥水水離開的腳步卻連停頓都不曾有,依舊保持著剛剛步調往身前的屋子走去。咻!一道冰涼的氣流劃過空氣,自她身後飛射而來。行走的身子終於停頓了下來,在飛刀接近臉頰的一瞬間,彥水水抬起手精準的握住臉旁的刀子。垂眸一看,冷清的面容上露出疑惑,卻瞬間又轉為平靜,原來他竟然是那夜在添香樓裡的那個刀疤男人。“以你本能的反應,應該將飛刀反射回來的,如同你在添香樓的那一次。”似乎看見了一絲的希望,南源赫快步的走上前去,擋在彥水水身前,凝視的目光裡帶著探究的深意。漠然的抬起眼,怔怔的回望著南源赫的目光,彥水水忽然淡泊一笑,似乎抿下了一切的恩怨情仇。“或許你更想問的是為什麼在樓西的戰場上,我沒有躲開你的那一刻。”放下了,所以釋懷了,也就不再感覺那是一個不能向人言語的痛苦,彥水水平靜的神色中一片沉靜,冥冥之中,彥少卿似乎在溫暖的注視著他,把力量和安全從微涼的空氣裡傳到她的四肢百骸裡。“在這之前,你認識我?”終於問出了心中壓抑許久的疑惑,在將她帶回日照的同時,他已經派人去查清楚了關於彥水水的一切,可除了知道她在七年前,設計逼死了彥少卿的妻子曾依柔以外,這七年裡,她的一切卻是一片空白,沒有人知道她如何有一身的功夫,而後,她和月敖回到了錦官,也不曾再和自己有過接觸,可她那震驚到心痛的目光不會錯的,她終究是認識自己的。“你錯了,我從不認識你,只是曾經認識過一張和你一樣的臉龐。”彥水水靜靜的說起,眼前再次的回憶起那段似乎是前世的往事,可心中卻已經沒有痛楚的感覺了,他終究和她不是一個世界的人,自此之後,永遠都不再有交往。“一模一樣的臉龐?”所有的思緒和期待似乎在她話一出口的瞬間就凍結住了,南源赫震驚地看著彥水水,沉默半晌後,緩緩開口道:“你是因為這張一模一樣的臉。”因為一張一模一樣的臉,所以她震驚,甚至忘記了隔開自己的劍,怪不得,在添香樓裡,他易了容,所以她毫不客氣的將飛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