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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知道嗎?我大婚之日,正是月蕘王朝兵發樓西之時,而如今,國已破,家已毀,塔莎絕不一人芶活與人世間。”平淡的語氣如同訴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般,莎依舊保持著剛剛冰冷的姿態,甚至連一滴淚都不曾落下,或許是所有的淚在那一夜已經流盡了,只餘下無限沉重的悲痛鬱結在心中。“我死後,還請殿下將我葬在西方,即使回不了故土,也讓塔莎在九泉之下可以安息”獨留青冢的淒涼讓塔莎臉上漾出輕若無塵的笑容,對著震驚的月也微微一笑,塔莎哀傷的閉上眼,不再說話。“你到底在胡說什麼?”震驚她的絕望,月也激動的抓著塔莎的肩膀,似乎想要搖醒一心求死的她。這怎麼可能?短短几日,怎麼就會出兵樓西了,父皇不是要和樓西永世修好,為什麼會這樣?月也看向塔莎的神色裡充滿了愧疚。月也深呼吸一口,目光嚴肅的看向塔莎,沉聲道:“答應我,不要做傻事,我去去就回。”心頭是千思萬緒,月也怔怔的凝望著塔莎,直到她點了點頭後,這才放心的鬆開手,隨即往御書房趕去,他要去向父皇問個清楚明白。“皇上,太子殿下來了。”鄂達對著正看奏章的月荊霄道。“讓他進來。”不曾放下手裡的奏章,月荊霄肅穆的面容中迅速的閃過失望的表情,他們終於開始行動了,而也兒也一定被他們利用了,想到此,月荊霄心中一沉,隨即又恢復了常態度,看來一切離結束也就不遠了。“父皇,為什麼會兵發樓西?”在來御書房的半途中,月也遇到了兵部侍郎,原來被矇在鼓裡卻只有自己,這個月蕘王朝的太子殿下。“見了父皇連最基本的禮儀也忘記了。”月荊霄冷冷地道,一個女人就可以讓也兒如此的慌亂,情對於一個帝王而言太過於沉重,可惜也兒卻自始至終都看不透,他若有情,他便不能成為一代帝王。“兒臣叩見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月也隨即行禮,可質問的目光卻未從月荊霄的臉上移開,他在等等父皇給他一個答覆。“也兒到現在還不明白父皇不讓你迎娶塔莎公主的深意嗎?”月荊宵放下奏章,詢問的看向月也。心沉了下去,原來父皇早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月也探詢的目光看向端坐在龍椅上威嚴的父皇,忽然有種冷意自骨子裡穿透出來,原來一切都是個騙局,和親,迎娶,根本就是讓樓西疏於防範的幌子。沉默半晌後,月也無力地問道:“二皇弟也知曉了此事嗎?”在月荊霄點頭肯定的瞬間,月也忽然跪下行禮,“兒臣告退。”原來從頭到尾不知道只有自己一人,怪不得塔莎會居住在秋棲院,原來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一切都是佈局,而塔莎卻是犧牲的一個棋子。冷笑的凝視著威嚴的殿宇,這就是他日後要統治的月蕘王朝,這就是他的父皇和兄弟,在他們的眼中一切都沒有版圖來的重要。身在帝王家的悲哀再次的席捲而來,月也步履有些萎靡,竟感覺有些壓抑的喘不去氣來。這一夜,所有人都無眠。日照皇宮。彥水水失神的凝視著手裡珠釵,腕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只餘下醜陋的巴痕提醒著她,曾經發生過的一幕幕。她不能死,因為大哥的屍體還在他手中,她不能看著大哥這樣暴屍荒野,想起那一幕,水水哀痛的哽咽中,可眼中卻沒有一滴淚水落下,只是空洞的雙眼無神的停留在手中珠釵上,細細的摩擦著,回憶著過往的一切。暗夜裡,有異樣的氣息傳來。忽然寂靜中有異樣的氣息傳來,彥水水空洞的目光看了一眼屋外漆黑的夜色,隨後又呆呆的收回目光,依舊凝視著自己手中的珠釵。兩條黑色的身影詭異的自暗處閃現,隨即避開了巡視的禁軍,而後才自開啟的窗戶裡躍進了屋子,冷眼看著坐在桌邊凝思的人。鬼火冰冷的目光裡劃過疑惑,她應該在他們來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可直到他們出現在她眼前,她卻連頭都不曾抬一下,依舊沉靜在自己的思緒裡,如同他們是看不見的空氣一般。“彥小姐,屬下奉主人之命前來帶小姐離開。”鬼火示意一旁的赤焰去暗處把守,這才向彥水水開口道。空洞的黑眸抬起,看了一眼屋子裡的鬼火,彥水水無力的搖了搖頭,她還能去哪裡?大哥已經死了,她還能去哪裡呢?寂靜的容顏上劃過哀傷,片刻又消融在沉寂裡,彥水水輕若鴻毛的聲音道:“回稟你家主子,就說我哪裡也不去。”“小姐知道我家主人是誰?”聽到她肯定的回答,鬼火錯愕的凝神看向目無表情的彥水水。“不知。”無論是誰都她而言都沒有意義了。冰冷的兩個字讓鬼火一愣,隨即開口道:“我家主子乃二皇子,這是主子交給屬下的信物,小姐想必認識。”看著鬼火手中的玉佩,彥水水死寂的目光終於有了輕微的波瀾,公子還掛念著她,可惜她已經回不去了,是她害死了大哥,幽怨的目光裡落滿了悲傷。那一日,赤風盟被毀,是因為自己對冷風耀不該有的感情,而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