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任誰也看的出她語氣裡的敷衍,月敖釋懷一笑,對欲行禮的曾依雨阻止道:“正所謂不知者無罪,更何況姜夫人是少卿的大姐,月某和少卿情同手足,夫人於情於理都無需客氣,不知道夫人看過信後,意下如何?”隱約的,月敖有種感覺,晉江一行絕對不會順利,或許是曾依雨太過於平淡的笑容,讓他不自覺的感覺出,眼前這個笑容款款的女人,背後一定有不為人知的黑暗一面。 “月公子,既然話已經挑明瞭,那奴家也就放肆了,雖然說奴家在姜家管事,可奴家手中的一切終究是姜家的家產,於情於理奴家都沒權利用它來賭一場。”曾依雨似笑非笑的說起,可眼裡的拒絕之意卻再也清晰不過。月敖捧著茶杯的手微微的顫抖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姜夫人謹慎倒也不錯,可夫人該明白,國在安有家,國破家何在?”一直都感覺曾伯凱沒有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原來他把一切都推到了姜家,讓曾依雨借用姜家的名字來拒絕自己,如此一來,曾伯凱依舊是當初的老好人,其二,姜家和曾家關心密切,到時候曾伯凱若是有什麼變故,自己也拿他無可奈何。 “月公子的話奴家明白,不過公子想過沒有,這時的拒絕,總比日後突然的臨戈倒向、臨陣脫逃要來的好吧。”曾依雨微笑的調侃著,希望自己口中無足輕重的話可以聽見月敖的心裡,讓他日後可以有所警惕,她能做的也只有如此了。 “哈哈,夫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的犀利,月某算是見識了夫人的手段。”好一個軟太極,倒把問題的主導權給推回了自己身邊。 “奴家失禮了.讓公子見笑了。”曾依雨繼續道:“今夜安排了宴席還請公子務必賞光,奴家三生有幸。”“好,既然夫人盛情相邀,月某一定如約赴會。” 看著月敖遠去的身影.曾依雨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她已經錯過一次了,如今她再也不能一錯再錯,因為她比誰都明白,今日的過錯,日後會讓多少人如同自己一般,家破人亡。“公子是說大姐拒絕了聯盟?”彥少卿錯愕的的看了一眼姜家威嚴的門樓,因為不想遇到曾依情,所以他沒有陪公子一同進去,可卻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岳父已經答應了聯盟,大姐沒有理由拒絕公子的要求啊。“呵呵,第一次看見少卿居然也有猜不透的事情。” 月敖但笑不語的躍上馬背,隨即也回望了一眼美;侖美煥的姜家大宅,看來曾家都是些厲害的角色,曾伯凱更是一個奸詐無比生意人,算計的恰到好處,看來不見到好處,曾家和姜家是絕對不會這麼容易答應聯盟的事情,或許日後還會出現曾依雨口中的倒戈相向,看來自己要好好的謀劃一番。58送走了月敖後,曾依雨靜坐在窗旁,燃燒的檀香散發出淡淡的香氣,清幽的彌謾在寂寥的屋子裡。 “來了就請進來吧。”聽到外面輕微的聲響,曾依雨淡淡的說道,平靜的面容上是一片安詳,似乎一直就在等待這一時、這一刻。 “原來姜夫人是在等在下的到來。”隨著沙啞的嗓音淡漠的響起,一道黑色的身影凌厲的自屋頂上躍了下來,隱匿在黑暗的竹林裡,隱約可以看見的黑色身影和依靠在視窗的曾依雨靜靜的對視著。淡笑一聲,曾依雨撥弄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髮絲,冷眼者著來人:“右使大駕光臨,依雨理當恭候。” “怕是姜夫人知道自己違背了門主的意思,所以特意請罪的吧?”周無言目光倏的犀利起來,凌厲中泛著冷酷的氣息,緊緊的鎖住曾依雨波瀾不驚的眼眸。 “依雨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還請右使責罰。”開工沒有回頭箭,曾依雨從容的說著,鎮定的看向目光陰鬱的周無言,平靜中沒有絲毫的驚慌害怕。 一陣沙啞的笑聲自周無言口中溢位.張狂的笑聲裡是毫不掩飾的嘲諷。周無言詭異的大笑讓曾依雨微微一怔,隨即錯愕的抬起頭,凝視著他蒙在黑布下的面容,希望從中找到一點的蛛絲馬跡。將她震驚的神色收進眼中,周無言黑眸中的譏諷之色更加的濃郁,“門主說了,夫人不但不用受罰,還應該嘉獎。”周無言判若兩人的態度讓曾依雨徹底的困惑了,他到底是什麼意思?確切的說門主到底有什麼打算?立刻冷靜下心神,曾依雨漆黑的雙眸閃現出揣測的精光,爹的來信裡裡寫的很明確,讓自己一定要答應月敖的聯盟,難道這其中有什麼變故,可短短的幾個時辰裡,門主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拒絕了和月敖的聯盟,是自己身邊出現了叛徒,還是月敖身旁隱匿下了鳳凰門的人? “門主說如此簡單的就簽了盟約實在是太便宜了月敖他們,所以門主讓姜夫人開出了簽約的條件。” 周無言低沉的嗓音冰冷的打斷了曾依雨的思考,隱晦的目光中閃現出奸詐的光芒,好整以暇的等待著曾依雨接下來的反應。 “條件?什麼條件?”忽然有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