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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們的算計的究竟是什麼呢?攀權附貴,可是憑藉著曾家目前的地位,他們根本無須攀附少卿,而且曾伯凱養有四子,其中三個是女兒,而且曾依柔已經死去七年了,曾依雨也嫁入姜家快十年了,曾依情更是千金小姐的驕橫,唯一的兒子曾依風卻淡薄名利,他們沒理由,也沒有必要用聯姻來攀附少卿。愁絲萬丈,如同千絲萬縷一般纏繞在心中,撥不開也剪不斷,“少卿。”月敖語氣停頓了片刻,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向彥少卿提起曾依雨的條件。“公子,記得從你十歲那年開始,少卿就不曾再見到公子露出猶豫不決的神色。”彥少卿幽靜的目光落在身前的江面上。連公子都如此的憂心,看來此事一定非常的棘手,而且還和自己有關?難道是水水?想到唯一的可能,彥少卿又將目光停留在月敖身前,似乎想從他的神色中窺探出蛛絲馬跡。“少卿,昨日曾依雨喬裝打扮到客棧來見了我。”月敖悠長的嘆息一聲,最終還是選擇了開口。“喬裝打扮?”彥少卿微微一愣,錯愕的抬起眼,重複著月敖口中的話,“她如此的小心謹慎不知道和公子談了些什麼?”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彥少卿悠閒的泯了一口杯中的熱茶,難道是自己推測錯了,公子的猶豫是和四大家族的聯盟有關?“曾依雨答應了聯盟。”月敖平靜的說出口,可此刻他的話語竟忍不住顫抖著。“哦。”彥少卿複雜的目光落在月敖猶豫的面容上,“她提出什麼要求了嗎?”答應了聯盟算的上是喜事,可公子此刻卻無半點的歡喜,彥少卿知道大姐一定開出了那公子無法接受的條件。由此看來,拒絕聯盟也只是表面上的功夫,只有兩種解釋,不知道在何時夕陽已悄然的墜落,水天相接的遠方,殘陽已沒落到了水面中,餘光柔和的灑落在波光粼粼的江面上,一兩隻帆船遊蕩的在江中,似乎是無方向一般的隨水漂流。顏少卿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淡漠的目光清幽的凝望著遠方,似乎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沉靜在江水中,由那一輪夕陽捎到未知的地方。“水水。”月敖輕輕的扣響彥水水的房門。“公子,找水水有事嗎?“彥水水輕聲的向月敖問道,目光流轉,為什麼公子的神色有些不對。“湖畔,煙雨亭,少卿在那裡。”簡單的丟下幾個字,月敖隨即轉身離開,這也算是自己唯一能為少卿做的了。踏著夕陽薄暮,彥水水朝湖畔走了過去,彥少卿到底出了什麼事?否則公子不會以那樣哀傷的神色和自己說話,那輕幽的語氣裡似乎有訴說不盡的哀愁和無奈。遠遠的就看見彥少卿孤單的身影佇立在水畔,冷風吹拂著他雪白的長衫,和著夕陽的餘輝,肅穆的如同千百年來挺立的石像。不知道為何腳下的步子忽然沉重起來,短短的距離,此刻竟讓像阻隔著生與死的界限,一步一步,彥水水慢慢的走近,可隨著距離的拉近,她忽然有種想逃脫的衝動,是他的背影太孤單寂寥了,才讓她冰冷的心中慢慢的湧現出不捨的悲哀,為他沉重的哀傷,為他永遠都無法實現的感情寄託。終於還是走了過來,可無形中,她感覺到彥少卿周身散發的淡漠的氣息“大哥。”彥水水喚了一聲,輕柔的聲音在顫抖著,語氣裡比起往日裡多了份小心翼翼的關切。聽到身後傳來熟悉的嗓音,彥少卿痛苦的合上雙眼,任沉沉的哀傷染上眉眼臉上。半晌後,終於慢慢的轉過身來,深邃的目光凝視著眼前熟悉的身影,這一刻,彥少卿知道他們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他眼中毫不掩飾的痛楚深深的刺痛了彥水水堅硬的心,為什麼要用這麼哀傷的目光看著她,雖然他完好無損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可此時的他,卻給自己一種生離死別的感覺,那樣沉重的神情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似乎有什麼要從冷漠的心扉中迸發而出。“水水,你瘦了不少。”彥少卿顫抖的伸出手,溫柔的撫摩著彥水水瘦削的臉龐,一點點的描繪著她的容顏,慢慢的刻進了內心深處,在日後漫長的日子裡,他或許只能靠回憶她的容顏來度過悠長的一生。不想哭的,因為她從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可淚水卻還是莫名其妙的自眼角落了下來,慢慢的劃過她的臉頰,滴落到彥少卿修長的手指上。“好好的,怎麼就哭了呢?”疼惜的用拇指擦去她滾落的淚水,彥少卿深邃的目光裡溫柔的可以融化時間一切的冰冷,那樣深情的眼神,蘊涵著無限的哀傷,一點點撞擊著彥水水脆弱的心扉。“我似乎好久都沒有看見你的笑容了,水水,可以為了我微笑嗎?“彥少卿小心翼翼的乞求著,那樣卑微的語氣、那樣懇切的目光,讓彥水水淚落的更兇了,不習慣自己的脆弱,她無可奈何的轉過身去,任悲傷的淚水落滿了臉頰。背後傳來彥少卿悠長的嘆息聲,隨後一雙手帶著溫暖的氣息,從背後緊緊的將她摟進了自己的懷抱中。彥少卿顫抖著語氣,沙啞的低喃道:“就這麼一次,讓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