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有公子和暗影在,不會有事的”孟玄澈默默地撫摸著鍾靈一頭烏黑的長髮,隱下心頭的不安,雖然他們三人功夫了得,可敵人有備而來,想脫險卻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彥少卿沉默地站在池塘旁碧綠的湖水幽靜地反射著自己的身影冷然的面容沉沉地凝結在一起,目光深沉的讓人捉摸不透。 “姐夫,過來吃點東西吧。”曾依情走了過來,將手中的乾糧遞到了彥少卿面前。 “我不餓。”淡淡地說了句,彥少卿依舊保持著剛剛的姿勢,凝眉沉思著,淡漠的雙眼不曾望向曾依情。 苦澀慢慢地染上曾依情失望的臉上,幽怨的目光含著無盡的苦澀,為什麼姐夫要這麼冷漠地對待自己。 鍾靈和孟玄澈對望一眼,無奈地嘆息一聲,“曾姑娘,還是過來 一起坐吧,不要打擾彥大哥了。” 失落地看著沉思的彥少卿,曾依情無奈地垂下目光向鍾靈走了過去。 遠處的道路上傳來馬匹的疾馳聲,彥少卿和孟玄澈雙雙回頭望了過去,馬背上暗影正四處搜尋著眾人的蹤跡,在見到停在湖畔的馬車後,擔憂的心緒終於落了下來,勒緊了韁繩放慢速度。 “暗影,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公子他們呢?”孟玄澈擔憂地走上前去,向下馬的暗影急切地問道。 彥少卿依舊保持著沉默,只是以同樣擔憂的目光看向唯一知情的暗影。 “公子平安無事,已經安全脫險了。”暗影回以他們放心的表情,“是公子擔心小姐們的安全,所以讓我先趕了過來。” “水水是不是出事了”彥少卿凝眉思索著,低低的向暗影詢問,以水水的性格,若是平安立刻會趕過來和他們匯合,公子平安,那出事的只有水水。 “什麼?我師傅怎麼了?”鍾靈擔憂的一把拽住暗影的伸臂急切地問道:“我師傅到底怎麼了?” “彥小姐被蛇咬了,不過暗影離開的時候,已經在解毒,應該沒有大礙。”暗影急切的解釋。 “幸好沒事,否則我和姓月的沒完。”聽到彥水水只是被蛇給咬了,而且已經解毒了鍾靈這才放心下來。 “鍾小姐可不可以先放手?” 順著暗影的目光望去,鍾靈才發覺自己的手正緊緊的攥住暗影的年衣袖,羞赧的抱以微笑,鍾靈急急地鬆開手。 孟玄澈無奈地拍著鍾靈的頭,這丫頭什麼都好,可就是性子急,只要牽扯到和彥水水有關的事情,她就立刻慌亂的六神無主。 “一路走來發現有什麼異常情況嗎?”彥少卿這才舒緩下緊繃的心絃,鎮靜地向暗影詢問道,雖然他們是脫險了,可依目前的情況判斷,一定有人洩露了他們的行蹤,否則敵人不可能這麼準確的在黑風林佈下埋伏。 從江陰出來後,他們也是偶然決定從柳亭過,繞行去晉州的,這樣都被人盯梢了,如此可見一定有人洩露了訊息,可到底會是誰呢? 彥少卿面色陰鬱的化不開,望向曾依情的目光多了份懷疑,他們跟隨公子都十多年了,而唯獨只有鍾靈,水水和依情才有嫌疑,可她們又怎麼可能? “屬下也暗自觀察了,一切都很平靜。”暗影恭敬地回答。除了公子,彥丞相是他最佩服的人,年紀輕輕卻已經在官場遊刃有餘,而且對公子可謂一片忠心,心中自然也將彥少卿看成了半個主子。 “先去休息一下,趕了一夜的路。”彥少卿對著暗影道,隨即轉向孟玄澈,“我們就在這裡等公子過來,一起上路也好有個照應。” “好。”孟玄澈肯定地點了點頭,敵暗我明,還是大家一起走比較好。--------------------------------- “公子,為什麼要連夜走?”彥水水錯愕地看向月敖,夜間出行要危險許多,尤其是現在,他們的目標是針對公子,她就更不能以身犯險。 “水水,你不瞭解少卿的個性,只要暗影追上了他們,少卿一定會在半路上等著我們,所以我們要加快速度趕過去匯合。”月敖對著彥水水解釋道。 平靜的話語裡有著莫名惆悵,撇開少卿對水水的感情不說,就常理而判斷,少卿也會等他們匯合,這樣至少可體有個保障,而且自己也需要和少卿好好地談一談,到底是什麼人洩露了他們的行蹤? 山間的夜色格外的寧靜,月敖和彥水水雙雙策馬疾馳在道路上,風吹起他們的衣裳,在沉靜的夜色中綻放出最美麗的姿態。 直到他們的身影都遠去後,山間的木屋裡才走出一個銀色的身影,悠遠的目光怔怔地望著遠方黝黑的天際。 “門主,蛇毒已經解了。”剛剛還老態龍鍾的老頭子這會卻目露精光,恭敬地向一旁的東方幽彙報。 “只是……”老頭子欲言又止的頓了頓,目光轉向看不出表情的東方幽。 “有什麼異常嗎?”察覺他話裡的深意,東方幽這才詫異的收回目光,她走了,不知道何時才能再次和她見面。 “是,麻醉草的藥效對那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