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澈居。”鍾靈憤恨的瞪著門樓上書寫的三個狂草大字,熊熊的大火恨不能將門牌給燒成灰燼。 “澈,你來了。”庭院裡遠遠的傳來一聲清脆的呼喚聲,如出谷黃鶯般的悅耳動聽。 花想容笑容款款的迎了出來,嫵媚的容顏上帶著巨大的喜憂望向孟玄澈,凝望中包涵著款款深情。 “想容。”孟玄澈在月敖的暗示下,硬著頭皮走了過去,只感覺身後一道犀利的目光已經在後背灼燒起來。 “這幾位是?”花想容巧笑嫣然的對著孟玄澈服身行禮,隨即輕柔靠在孟玄澈身旁看向站在門口的眾人。 從沒有覺得一個女人的笑會那麼的礙眼,鍾靈咬牙切告的回道:月公子和彥公子是孟公子的好友,我們是陪同伺候的丫鬟。” “果真是一對天造地設的佳人,唉,今天我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只羨鴛鴦不羨仙!”月敖惟恐天下不亂,一臉驚歎的讚美著,餘光在瞄到鍾靈快噴火的眼眸後,暗自笑了起來,鍾丫頭性子耿直,只要一個不高興就表露在臉上,這樣他的激將法才可以發揮作用,同樣的辦法若是放在了水身上,只怕水水會遠遠的離開,甚至在一旁默默的祝福。 “是啊,果真是狼才女冒!”豺狼加傻冒!鍾靈低低的回道,不願意承認,可孟玄澈的威嚴冷俊,配上花想容的嫵媚柔弱,簡直是礙眼的要死。 “冬位一路勞頓,先進去休息,晚上想容親自下廚為冬位接風洗塵。”花想容絲毫不曾在意鍾靈的態度,依舊笑容和煦的對著眾人招呼,幸好她早一步收到暗影送過來的訊息,要自己好好的演一齣戲,也不枉費當年孟大哥的救命之恩。眾人閒坐在花廳中小憩,清淡的茶香瀰漫在屋子裡,看著他們談笑的愜意,鍾靈只感覺壓抑的喘不過氣,一個人悶悶的走了出來。 踏在鵝卵石鋪就的小徑上,體驗著江南水鄉的別樣柔情,這個怡澈居確實是一所幽靜別緻的雅居,穿過迴廊就是一個小巧的人工湖,假山堆砌在湖畔,四周環植著蒼天的喬木,掩映下一潭湖水格外的清澈。 看來孟玄澈出手很大方嗎,這樣一座宅子,沒個十萬八萬的銀子怕是買不回來,果真是溫柔鄉、英雄冢。 “呦,這不是鍾姑娘嗎?我做了一點糕點給大家嚐嚐,鍾姑娘一起過來吧。”花想容微笑的揚起手中的食盒。 “不用了,我不餓。”鍾靈瞄了一眼別緻精巧的糕點,上的了廳堂、下的了廚房大概就是說花想容這樣的女人的,短短的半個時辰裡,居然做出了這麼多看起來就可口的點心。 “鍾姑娘很好奇我和澈的關係嗎?”花想容凝望了一眼沉悶的鐘靈緩緩開口道。 “無所謂,你和玄澈有什麼都與我無關。”鍾靈幽幽的開口,剛剛的氣焰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連自己的思緒都理不清,又怎麼去面對孟玄澈呢? 獨自坐在一旁的石椅上,花想容看著碧波盪漾的湖面,靜靜的訴說著陳年的往事 惆悵的往事 “那一年,我是十四歲,我爹噬賭成命,唯一的一點家產早就敗光了,我娘也因此而鬱結成疾,無錢救治,不到一年就撒手人寰了。” 花想容靜靜的沉溺在往事中,目光悠遠的飄向了遠方,“少了我娘這個藥罐子,我爹更是沒日沒夜的混跡在賭場裡,終於輸的身無分文,他被債主打怕了,只好把我當去抵債。” 平靜的面容不由的抽搐了一下,花想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抑住湧上心頭的苦澀繼續道:“那是一個比我爹還要老十多歲的老頭,我哭過,鬧過,尋死過,可看著我爹被打斷的腿,我最終還是去了,那一年,我甚至不知道外面還有陽光,後來老頭子因為縱慾過度,死在了床上,大夫人說我謀害了親夫,要把我移交到府衙,我苦苦哀求,他們終於答應放了我,那時我以為終於可以自由了,誰曾想竟被賣到了青樓。” 鍾靈錯愕的看著陷入痛苦中不能自拔的花想容,伸出手安慰的握住她的手,想把溫暖傳遞給她。 回以鍾靈一個放心的微笑,花想容慢慢的訴說著青樓裡生不如死的悲哀,“生不如死,可若真的讓人去選擇,我還是選擇卑微的話了下來,我們是下賤的女人,給男人暖床的工具,不論是誰,只要給了銀子就可以肆意的蹂謔糟踢我們,一雙玉臂千人枕,半點朱唇萬人嘗,我逃了無數次,捉回來無數次,也被打了無數次,後來我漸浙的學乖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強顏歡笑,賣身陪客,終於老鵠放下心來,而我也等到了再次逃跑的機會。” 花想容不自覺的撫摩著手腕上的一道傷疤,那是被火硬生生的烙下去的,她甚至親眼看著那燒紅的烙鐵慢慢的靠近面板,近的可以感知到那熾熱的高渴溫,那一聲尖叫,她咬破了舌頭,手腕上泛著熱氣,依稀可以聞到血肉燒糊的味道,生不如死!她清楚的感覺到這四個宇的沉重和心酸。 抹去眼角滲出來的淚水,花想容望了一眼幽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