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冥冥之中自有註定,不要想那麼多了。”從她的眼中看出絕望,彥水水無奈的拍了拍鍾靈的肩膀。 曾家大院彥少卿從府衙帶回來的訊息更加的證實了彥水水的推測,悠然院果真不普通,那個已經被大夥燒死的老媽子居然在戶部找不到任何的資料,由此可以判斷這應該是蓄謀已久的佈局,不論是針對月敖,或者其他,至少可以說明一個問題,悠然院背後的黑手一定不簡單!“公子,看來我們要多加小心些。”孟玄澈冷靜的思考著彥少卿的話,能讓少卿皺眉頭的事情一定非常棘手。難怪皇上當初要讓十二鷹暗中跟隨在公子身後,原來早已經窺探出蛛絲馬跡。 相對他們的謹慎,月敖無所謂的點了點頭,俊郎的臉上依舊是一派的輕鬆平和,“大家也不用如此的緊張,正所謂兵來將檔,水來土淹,我們靜觀其變。”“敵暗我明,大家還是要小心點。”彥少卿靜靜的開口,清幽的目光卻也不由自主的轉向彥水水,清和中蘊涵著深深的愧疚,而在虧責的背後卻是連自己都道不明的感情。 月敖也靜靜的凝視著彥水水,含笑的眼眸深處隱匿下一抹犀利的精光,他們既敢傷了水水,就該預想到日後的結果。 “那只是個意外!”彥水水淡漠的聳了聳肩,傷口已無大礙,而且這樣的皮外傷對她而言根本算不了什麼。 “可至少發生了,所以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彥少卿立即回道,沉寂的面色上是不認同神情,她的漫不經心徹底的擊起了他的怒火,那些傷了她的人都該死! 是的,她的無所謂,她的漫不經心,她一切都讓 他惱火,當自己一次次的刁難她,她那抹淡漠到虛無的微笑讓他難受到心痛,當她把自己推進了木櫃中,獨自承擔下所有的折磨和傷痛時,他更是愧疚到生不如死,她為什麼就不能好好的愛惜自己呢? 彥少卿和彥水水無聲的凝望著彼此,似乎淡忘了周圍的一切。“一路上大家儘量不要散開,這樣可以保證安全。”月敖冷冷的開口,掛在臉上的笑容顯得有點突兀而生疏。“大家出發吧。”收回目光,彥少卿清幽的開口,一行人又踏上了路途。“我不會再讓你受到傷害!” 擦肩而過的瞬間,彥少卿忽然在彥水水耳畔丟下一句話,語氣中可以感知的慎重讓彥水水倏的一愣,這難道是他的承諾,他對她的承諾! 抬眼看了一臉嚴肅餓彥少卿,彥水水震驚的回望著眼前幽深的雙眸,誓言是這個世界上最無力而脆弱的東西,曾經的海誓山盟讓她陷入了萬劫不復之地,而如今同樣的聲音又迴響在耳邊,震驚之餘更多的是痛苦,她該相信嗎?又或者她還有能力去承受又一次的打擊嗎?月敖怔怔的看著眼前的彥少卿和彥水水,將他們凝視收進心中,又是一陣刺痛在心中,搖頭,白皙的臉頰上揚起自嘲的微笑,他應該是在七年之前就已經輸了。到如今他終於明白少卿仇恨的背後是那樣的情,枉他自詡聰明一世,居然不明白恨有多深愛有多深的涵義。月敖無言的凝望著廣闊的蒼穹,離開槐陽一路南行疾苦到江陰了,那裡是曾家的地盤,也就是曾依柔的家鄉,那水水? 擔憂的目光探詢的凝視著彥水水淡泊的容顏,或許是他多慮了,有少卿在水水已經無須他掛心了,畢竟在兄妹之外,他們還有著旁人所沒有的深情。 沉痛的別過頭,月敖雪白的身影迅速的躍上馬背,揚鞭子急弛而去,滾滾的煙塵翻滾下,是他碎了一地的傷痛。 彥水水默默的看了一眼月敖已經遠去的背影,又回望了一眼彥少卿,神色複雜的坐上了馬車,鍾靈也慢慢的上了馬車,自始自終不曾看過孟玄澈一眼。 寒風呼嘯著,迎面刮在臉上如刀割一般的刺痛,月敖挺直了腰桿狂奔而去,孟玄澈則盡職的緊緊的跟隨在身後,握著馬鞭的緊緊的用力,似乎要壓抑什麼。 馬車裡,彥水水靜靜的閉著眼睛,回想著穿越到月蕘王朝的點點滴滴,慢慢的講話那神秘的銀衣男子聯絡到近日所發生的事情中,他的出現不是偶然,那麼說悠然院也是他的據點之一,那他又有什麼目的呢? 既然是衝著月敖而來的,又為何要向自己透露他的行動,讓他們有所準備?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卻怎麼也理不清楚這發生的一切。 如今彥少卿的感情又糾纏在其中,她又要如何的處理?看來一才剛開始,而如今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更加的小心謹慎,等待著敵人的下一步行動。 夕陽靜靜的把餘輝灑落大地,金黃色的陽光下,硃紅色的大門上高懸著一塊長方的匾額,墨黑的草書如行雲流水般書寫著--------曾家大院。 彥少卿望了一眼一旁平靜如昔的彥水水,隨即瞧響了大門。 “您是姑爺?”年邁的老管家望了一眼滿前的一行人後,忽然面露喜色的道:“真的是姑爺來了,小三還不快去通知老爺。” “是。”領命的小廝恭敬的向彥少卿行禮後,迅速的往大廳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