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自迴廊裡走了過來,打量的日光望著蒼白月光下的女子,迎風舞起的長髮在風中旋舞著,冷漠的氣息圍繞在她四周,無形只似乎可以隔絕一切。 “在下曾偉風,曾家的三子,不知道姑娘如何稱呼?”淡漠的轉過身子看了一眼走近的曾依風,白皙的面容上掛著和煦的笑容,他清爽的如同夏日的一道清風,舒適中帶著清涼的氣息。 “彥水水。”彥水水默默的報出自己的名宇,可目光卻犀利的觀察著曾依風的反應,果真如自己猜想的一樣,他略顯單薄的身子似乎因為吃驚而顫抖了一下,隨即又恢復了平靜,嘴角依舊是一抹和煦而輕柔的笑容,似乎彥水水三個字似乎和他無關一般。 “原來是彥姑娘。”曾依風這時才明白為什麼依情的反感有那麼大,站在曾家的土她上,揹負著二姐的性命,可他清冷的面容上卻沒有一點的愧疚,冷徹如霜的眼中除了冷漠外卻是一派的沉靜,她的眼中的沉著倒讓曾依風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該愧疚的人。 “如果是因為曾依柔的事,我只能說抱歉。”彥水水哀漠的望了一眼曾依風,隨即又將無色目光轉句黝黑的蒼穹。 “逝者如斯,姑娘也不必再活在愧疚中。”曾依風順著她的目光也看向天空,淡淡的說道。 不曾想到他口中居然說出這樣的話,彥水水遲疑的側過頭,認真的打量起曾依風,月光下,他的輪廓清晰的對映在自己的眼中,光與影的作用下,他周身似乎鍍上了一層淡淡的白色光亮,那一雙平靜的雙眸似乎像一灣深不見底的湖水,包容下世間一切的罪孽。 “難道彥姑娘不這樣認為嗎?”曾依風淡淡的笑了起來,目光如水一般溫柔的注視著微微困惑的彥水水。 “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彥姑娘也無須永遠活在過去中,拋下一切才能重生。” 何處惹塵埃,說的是那般的雲淡風輕,可惜她揹負的不僅僅是曾依柔的死亡,還有太多太多的生命死在她手中。 從成為殺手的那一刻起,她的雙手就沾滿了鮮血,那是她一輩子都無法洗請的罪孽,更何況自己還揹負著赤風盟那麼多無辜的生命,這山一般沉重的罪孽壓的她喘不過氣,就算她想放下一切也不可能。 太多太多讓她的心早已經千瘡百孔,原想用死來贖清一切,可她卻還是逃避不了,如今公子的危險還沒有解除,還有鍾靈,那個活潑的小女孩,因為她而遭受了無枉之災,一切的一切像一張大網無形中緊緊的勒住她的咽喉,所以她早已經身不由己。 清幽的嘆息一聲,彥水水淡漠的轉過身默默的走進了黑暗中,瘦削的背影上沉積了太多太多無法向人言語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