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如夢,往事如風,如今夢醒了,他們終究有各自的路要走。片刻之後,林中兩匹快馬向遠方馳騁而去。收到彥少卿無聲的眼神,彥水水默默的點了點頭,勝負在此一博。邊關早已經準備完畢,只等著主帥過來,即刻發兵攻打樓西國。二月十六日,大吉,適合婚嫁。樓西王宮一片喧鬧,這一夜,塔莎公主將代表樓西國嫁給月菟王朝尊貴的二皇子,這一夜,宮裡宮外,都是一片喜慶,為這即將而來的時刻,為樓西日後的長久安寧。而鳳凰宮裡,樓西皇后獨坐在窗邊,黯然神傷,她最寶貝的小公主今日出嫁,而身為母后,她卻不能陪在她身旁。“塔莎會過的很幸福的。”樓西王面色清和的握著髮妻的手,至少塔莎嫁的不是月兗的皇帝,而是皇子,這已是不幸中的大幸了,而且二皇子雖然放蕩不羈,但傳言卻也是人中之龍,所以他回乞求上天保佑他的女兒塔莎可以幸福的生活。夜色下的樓西邊關。同樣是一片的熱鬧,酒氣熏天,士兵們終於可以鬆懈下來,和親的成功代表著永久的和平,他們再也不用日日夜夜的堅守在邊關,防止月蕘王朝的精銳之師突然來襲。一切都結束了,和平了,戰爭遠離了,他們也可以回家和妻兒們團聚了,有多少年沒有回家了,想必家中的小兒已經上學堂了,還有那個執手相看淚眼的妻子,是否還是當年的模樣?月華隱匿在了月層中,夜色裡,有著銀色光亮閃爍,那是月蕘王朝的鐵甲之師,那是刀刮銳利的光芒,是鎧甲反射的冰冷月光。戰事終於爆發了,一切卻才真正的開始。三萬精兵,步履整齊,卻沒有一絲的聲響,已經安然的到達了樓西城關外一里。樓西城中,隱約傳來士兵們的談笑聲,幽暗的火光下,個兵士跨著配劍,隨意的在城樓上巡視,踉蹌著步子,怕也是喝了不少的喜酒。運籌帷幄,決戰與千里之外。彥少卿端坐在行軍的大帳裡,此處距離樓西城關三十里外,地勢險要,再過片刻,戰火即將蔓延,血流成河,哀鴻遍野,是對?是錯?他已不知曉,只希望可以速戰速決,將犧牲減少到最小。主帥的營外,也駐紮著月蕘王朝的十萬精兵,只等著前方的捷報傳來,十萬大軍即可兵發樓西,直搗皇宮,一舉拿下樓西王朝。燭火搖曳下,彥少卿專注的凝視著掛在一旁的地行圖,這一戰,乃是快中取勝,探子回報,樓西自從收到了和親的信箋之後,邊關一直疏於防範,戒備鬆懈,而月蕘的大軍卻是秘密的訓練了許久,一鼓作氣,只等著號角聲吹響。寂靜中,忽然號角聲響徹雲霄,終於開始了,彥少卿走出了行帳,面色肅穆,一雙眼含著看不透的深意遙望著遠方。一聲戰鼓動天地。二聲戰鼓驚鬼神。三聲響起大軍發。一瞬間,無數計程車兵如同鬼魅一般的攻向了防守鬆懈的城池,火光照亮了夜空,無數的箭羽如同雨點般向城中飛射,吶喊嘶殺聲和著震耳欲潰號角戰鼓聲,如同一道響徹大地的驚雷,震醒了樓西城中散漫的將士。“外面什麼聲響?”守城將軍錯愕的放下手中的酒罈,看向同樣是一臉震驚不解的屬下。“報!”門外,一士兵手捂著被箭羽射中的胳膊,跌跌撞撞的衝進了屋子,“城門外,月蕘王朝的大軍正在攻城。”“什麼?”只聽連續的“哐鐺”聲響起,卻是將士們手中的酒杯落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破裂聲。“殺!”先鋒官的厲吼聲下,月蕘計程車兵神勇攻向了緊閉的城池。一個時辰後,月蕘王朝的大旗終於插在了城樓上,黑色的錦旗上書寫著大大的彥字,筆鋒剛硬,卻是月荊霄的筆跡。“立刻點燃烽火,通知彥將軍即刻發兵。”攻下了城池後,副將鐵忠即可向彥少卿發出了訊號。遠遠的望見然起的烽火,彥少卿知道第一戰已告捷,隨即命令道:“命令三軍立刻拔營,發兵樓西。”兵貴神速,雷鳴電閃間,十萬大軍如神勇之師一般,攻無不克,屢戰屢勝,僅僅三日的時間,已經抵達了樓西的王宮外。沒有了後援,樓西王宮中,只有一萬的御林禁軍作著最後的垂死掙扎。“堂堂月蕘王朝,竟然是不守諾言,背信棄義的小人。”樓西王站立在城樓上,冷眼觀望著城下的月蕘大軍,憤慨中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的悲哀。“聖土已仁慈而著天下,只有樓西歸附月蕘王朝,月蕘大軍必定兵不血刃,而皇上你依舊可以統治樓西的疆土,只是從九五之尊,改為御賜親王,其它一切皆沒有變化。”傲然屹立在戰馬上,彥少卿面色一片冷漠,鏗鏘的語氣中蘊涵著不容忽視的威嚴和氣勢,只要他手一揚,身後這些大軍就會攻破城池。“樓西國決不向他人俯首稱臣。”樓西王憤恨的握緊了拳頭,對著身後的禁軍沉聲道:“願意誓死捍衛樓西計程車兵就隨朕衝下去,不成功便成仁!”眾人面容中都染上了哀怨的肅穆,一萬禁軍對峙月蕘十萬雄師,勝負又何許判斷?“誓死捍衛樓西。”隨著禁軍統領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