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總官鄂達關切的道。“鄂達,你跟在朕身後也快四十年了吧”月荊霄嘆息一聲,失去了帝王的威嚴,卻多了份常人的煩擾。“皇上,老奴跟隨皇上的確四十年了”鄂達不明白一向威嚴的皇上,今日為何有著蒼老無力的一面。“可惜朕的身子也拖不了幾年了。”月荊霄垂下目光,自從發覺中毒以後,他讓鬼獄門的人訪遍了天下的名醫,可惜因為發現的太遲,毒早已經滲透到了骨血之中,回天乏術,所以月荊霄這才明白自己身邊有著奸細。隨後讓鬼獄門不動聲色的調查,才查出了慧貴妃進宮的意圖,可惜敵人似乎苦心經營了許久,而且一直都蠢蠢未動,這樣讓月荊霄更加的擔憂,怕是有一場暴風雨就要來了,而少卿卻是錢府,燈火明亮的大廳裡,有人影在來來回回的走動著。錢正不安的在大廳裡徘徊,連夜德喜公公來傳信,說二皇子無論多晚都會過府一趟,錢正心裡便隱隱的不安起來,宮裡一定是發生了什麼大事。“老爺,二公子來了。”守在門口的管家將月敖引進了大廳。“臣錢正叩見二公子。”“起來,無須多禮。”月敖平淡的開口,肅穆的面容上失去了往日裡的勃發,而多了份凝重的深沉。可看在錢正眼中,更多卻是心驚,那夜自彥府離開,可半路上卻被彥管家給攔了下來,秘密的將彥相的書函遞進了馬車裡,信中彥相雖沒有說什麼,但只明確的交代了一點,不論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也一定要支援二皇子。而後樓西戰事爆發,震驚了朝野,而彥相卻被御封為主帥更讓錢正吃驚,也明白了彥相信中的深意,看來彥相早已經知道自己要出征,所以才送來書函,讓自己在朝中多和二皇子走近。“二公子,不知道深夜來訪,是否出宮裡發生了什麼大事?”錢正屏退了下人,親自為月敖斟上了茶水,一面恭敬的詢問著,目光卻流連在月敖肅穆的臉上。“少卿戰死在疆場中,屍體後天即可運回錦官。”啪!一聲清脆的破碎聲清晰的響徹在寂靜的夜色中,心猛然一震,錢正愣愣的抬起頭,震驚的目光望向月敖哀痛的臉,腳下破碎的茶壺氤氳的冒著熱氣。“彥相戰死了,這怎可能?”渾身一顫,錢正不相信的搖頭,彥相風華正茂,怎麼可能沙場裹屍?“錢尚書,已經確認了。”月敖沉痛的避開錢正探詢的目光,隨後幽幽地說道:“少卿去邊關之前,曾告訴我朝中惟有錢尚書乃是心腹之人,可以永遠的相信,月敖今日前來,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