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隨後又遁入佛寺修行,對世間的不公有著深刻的體會。
慶王年少時便輔助皇帝處理朝政,與朝臣交往甚密,其見識與談吐皆非常人所能企及。
他曾向我透露,他目睹了兄長們為皇位而進行的殘酷爭鬥,那些手段之卑劣讓他深感厭惡,卻又無力改變。
皇帝對安親王夫婦的陷害與侮辱,更是讓他痛心疾首,卻又因為血濃於水的親情而無可奈何。
那一年,安親王解禁,他急切地趕往莊子裡去接福晉。
慶王得知後也匆匆趕去,生怕發生什麼不測。
然而,當他到達時,莊子那戶宅院已被大火吞噬。
在熊熊烈火中,他看到一個四五歲的男童抱著一個剛出生的嬰兒,從狗洞中艱難地爬了出來。
而你的阿瑪及時出現,將他們救上了馬車,離開了這個危險之地。
那時,你阿瑪是慶王麾下的保肅黨一員,慶王追上他,詢問了事情的經過。
之後,慶王將男童送回了家,並囑咐其母不可聲張此事。
而你阿瑪則帶著那個嬰兒回到了家中。
一個未婚的男子帶著一個嬰兒,生活自然諸多不便,於是慶王決定將嬰兒帶回佛寺。
但寺中的主持告訴他,這是個女嬰,可以暫時收留,卻不適合長久居住在佛寺。
若實在無人撫養,他可將女嬰送往附近的尼姑庵。
慶王於心不忍,便再次找了你阿瑪。
你阿瑪經過一番考慮,找了一個女子,也不知與她說了什麼,兩人迅速成親,並將那個女嬰接回了家中,認作了女兒。
佩瑢說到這裡,轉頭看向我,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那時,我便猜測那個女嬰就是你,後來邊太醫也證實了我的猜想。”
我深深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隨後向福晉深深施了一禮。
佩瑢輕輕扶起我,聲音溫柔:“雁心,原來我們是表姐妹呢。”
我內心的感動如潮水般湧動,沉聲回應:“福晉,奴婢自知身份卑微,實難與您相提並論。”
佩瑢輕啟朱唇,笑語嫣然:“若論身份,你的生母在我們鈕祜祿氏中地位可不低。
你無需再自稱奴婢。你是我的表姐,即便此事不能公之於眾,但這也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我凝視著她那真摯的眼眸,心中的感動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正當我們二人交談之際,府中的侍女匆匆來報:
皇帝駕崩,宮裡急召宗親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