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事?”我好奇問道。
惜棠姑姑道:“阿克佔侍衛自纖霜出事後,他便想著要找出真相,因為找不到徐官女子,他便想找找她的家人。
他記得徐官女子還有一個母親。
宮中接二連三的詭異慘案,皇帝雖然處決了二十一人,卻沒有給徐官女子定罪,所以她的母親也沒有受到牽連。
可是阿克佔侍衛找了很久都沒有找到徐官女子的母親。
四鄰都說她已經搬走了,可是沒人知道她搬去了哪裡。
他曾懷疑徐官女子的母親是被鈕鈷祿家收留了,但他沒辦法從中打聽到訊息。
直到今年除夕前夕的一個深夜。
從宮中換班回家的他,在路上無意中發現和他同樣供職於御前的二等侍衛鈕祜祿·穆拉心急火燎地在敲醫堂的門。
他本想上去詢問幫忙,但鈕鈷祿·穆拉已快速拽出了來開門的郎中,一把將他推上了馬車。
然後他親自駕車一溜煙就不見了。
出於好奇,他沿著馬車離開的方向快步走去。
約莫過了半個時辰,竟被他看到那輛馬車停在一戶小院門口。
但這處小院並不是穆拉的家。
他和穆拉共事多年,知道一些他家裡的情況。
穆拉目前孤身一人,未曾娶妻,父母親前幾年相繼去世。
他是鈕鈷祿的旁支,家族人丁不興,他也不愛與人交流,所以獨來獨往得多。
阿克佔當時以為穆拉在外有相好的,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翻牆而入,悄悄檢視裡頭的情形。
結果令他震驚。
阿克佔請了郎中是給院中一女子看病,透過窗柩,阿克佔看到那女子竟然是他苦尋數年的徐官女子母親。
他之所以能認出她,是因為早已給此女做了畫像,而且屋裡的女子和徐官女子十分相像,只是年歲大些,故而他基本確定這就是徐官女子的母親。
沒想到這麼多年,徐官女子的母親被鈕鈷祿·穆拉藏在這裡,也不知道是不是玢答應家族的安排。
找到了徐官女子的母親後,阿克佔沒有立即上前,他悄悄離開,準備另尋時機。
待鈕鈷祿穆拉在宮中當差之時,阿克佔侍衛來到了這個小院,敲響了小院的門。
來開門的是個年輕丫鬟。
說明來意後,年輕丫鬟回去問了裡頭婦人的意思,她同意見見阿克佔侍衛。
就這樣,阿克佔侍衛瞭解到了徐官女子的身世,原來她是鈕鈷祿穆拉的女兒,其母是罪臣之女,為不影響穆拉的前程,她沒有同穆拉成親。
徐依秋出生後,穆拉為了給她一個好的前程,便求了族長將她作為鈕鈷祿婉芳的伴讀,陪著學習琴棋書畫,一應開支都由他支付。
所以其母也並沒有救過玢答應的母親。
而徐依秋說是玢答應的丫鬟,但其實是沒有任何身契在鈕鈷祿府,不管是活契還是死契,都沒有。
阿克佔侍衛得知徐依秋的身世後,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徐依秋是被鈕鈷祿穆拉救出宮了。
可徐依秋的母親否認了,她說徐依秋不是一直在宮裡嗎?
這時阿克佔才知道穆拉隱瞞了徐依秋失蹤的事。
瞧著她病入膏肓的樣子,阿克佔也就沒將此事說破,打著哈哈將事情搪塞了過去。
第二日,鈕鈷祿穆拉找到了阿克佔,揪著他的衣領質問他為何要跟蹤他,為什麼要去打擾徐依秋的母親。
而阿克佔也不甘示弱,質問穆拉是不是知道徐依秋的下落,因為當時搜宮時,原本是他帶隊搜尋御花園那一帶的,可穆拉找他換了。
所以他懷疑穆拉趁著搜宮的時候帶著徐依秋離開了皇宮。
穆拉聽他這麼說,頹然地鬆開了手,他低著頭沉聲問阿克佔侍衛為何揪著這事不放。
阿克佔侍衛便同他說了他和纖霜的事,他不想纖霜含冤而死。
阿克佔侍衛和纖霜的事兒觸動了穆拉,大概是他也想到了自己和徐依秋母親的經歷,覺得感同身受。
所以,他告訴了阿克佔侍衛真相,那就是徐依秋就埋在御花園裡。”
“這麼說殺人的是玢答應,埋屍的是鈕鈷祿穆拉侍衛?”我插話道。
惜棠姑姑搖搖頭道:“不是。據阿克佔侍衛所言,當時徐依秋只是昏迷了,穆拉侍衛找到她時,她已醒來。”
“那她是怎麼死的?難道……是穆拉。”我有了一個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