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飛宇整天削尖腦袋,想要從皇上那裡早日繼承羽衣衛,他關上門來自怨自艾的時候,我……無意間聽來的!”
楊冉冉幾乎佔齊了,一個說謊的人應該具備的所有特徵。
她神情閃爍,根本不敢直視秦修寅的眼睛,兀自地肯定自己的說辭,還不自覺地絞著秦修寅的袖口。
秦修寅既不傻也不瞎,又怎麼會看不出來楊冉冉是在說謊。
但他並沒有拆穿楊冉冉,反倒是順著她的話,似笑非笑地追問道。
“哦,聽來的?呵!那……冉冉還聽到了什麼?”
“還有一些吧,亂糟糟的,我都記不清了。”
楊冉冉沒有把話說絕,她怕以後再犯這麼愚蠢的錯誤時,不能用這個藉口搪塞秦修寅了。
為了分散秦修寅的注意力,不讓他繼續抓著這個話題追問下去,楊冉冉趕忙岔開了話題問道。
“那封信是怎麼回事兒?還有那個天一書局,又是怎麼回事兒?”
“昨夜你不是問我,為何那麼輕易地便放走了周永生嗎?”
“嗯,你說是為了……釣魚!哦,我知道了,那封信是周永生寫給他上面的人的?他們負責傳遞和接收信件的地方,就是京中的天一書局!”
“冉冉真聰明!”
對於秦修寅毫不走心地誇獎,楊冉冉皺了皺鼻子翻了個白眼。
“你剛才說,周永生那個狗官等不到回信,你就這麼相信陸恆?他看上去信誓旦旦的,可不也沒有查出個所以然來嗎?”
“除了冉冉,我誰也不信!”
“我跟你說認真的,別貧嘴!”
“我說的,也是認真的!”
秦修寅一本正經的模樣,讓楊冉冉不由自主地便相信了他說的話。
可是,轉瞬,他卻又恢復了笑模樣。
“不過,冉冉的確是小瞧了陸恆,他的手段,可多著呢!”
秦修寅的話,很快就得到了印證。
當夜,他們一行人便收拾妥當,整裝啟程。
楊冉冉猜不透,秦修寅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她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竟然對秦修寅的話深信不疑。
不只是楊冉冉,就連阿蘇奇聽到秦修寅說要連夜啟程的時候,也是滿心的狐疑。
但他卻並未多問,而是有條不紊地指揮著
楊冉冉是被秦修寅抱上馬車的,半路上,她睡得迷迷糊糊,卻挪動著身子,極不舒服地哼哼唧唧囈語。
“好硬呀,硌得慌。”
秦修寅以為楊冉冉醒了,低頭看到她還在睡,忍不住疼惜地摸了摸她的頭。
“委屈冉冉了,是我思慮不周。”
直到楊冉冉渾身痠痛,睡眼惺忪地醒過來時,才渾渾噩噩地發現,這個車駕並不是她來時坐的那一輛。
“換馬車了?”
“嗯,這是陸恆的車駕。”
“為什麼要坐他的馬車,好不舒服!”
“因為,我們還留在宿縣整治貪官汙吏呢!”
“啊?”
楊冉冉還沒有徹底睡醒,整個人看上去迷迷糊糊的。
她仰頭與秦修寅對視的時候,澄清的眼眸中全是茫然的神色,活像一隻懵懂的小獸,傻乎乎地惹人疼惜。
秦修寅沒有剋制住心底的衝動,攬過楊冉冉的脖頸,一記深吻印在了她的唇上。
楊冉冉嚶嚀一聲,推向秦修寅的手,綿軟無力。
秦修寅感覺,他心裡面鼓譟得厲害,但到底還是依依不捨地放開了楊冉冉。
楊冉冉低著頭,摸著嘴唇含含糊糊的的不知道說了一句什麼。
秦修寅以為,楊冉冉怕不是在罵他,於是,好笑地低頭湊到她的跟前兒,悄聲問道。
“冉冉這是在罵我?大點兒聲,讓我也聽一聽。”
“聲東擊西!”
“噗!”
秦修寅怎麼都沒有想到,楊冉冉會沒頭沒腦地冒出來這麼一句,這是他之前說過的話,沒想到,這丫頭還記得!
“你這個小腦袋瓜兒,到底都在想些什麼?!”
“這就是你說的聲東擊西?讓陸恆頂著你的名頭,繼續留在宿縣,大張旗鼓地調查貪官汙吏,而你便藉著他的車駕脫身南下?這……也太容易被識破了吧?!”
“不止,南下賑災的九皇子儀仗,現下已經開赴兗州。調查貪官耽擱不得,賑災更是刻不容緩!”
“原來,你早有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