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彩沒有帶傘,半個身子也都被雨水淋溼了,髮絲間還淌著水,阿吉連忙從櫃子裡拿了乾淨的毛巾遞給唐彩,她接過後胡亂地擦了擦臉,然後急切地向阿吉問道,“她在哪裡?就是那天給我們調酒的葉小姐。”“你是說……”阿吉後面的‘老闆’兩個字還沒出口,就聽見裡間傳來一道懶洋洋的女聲,“是唐小姐嗎?”這是葉黎的聲音。“是我,你說過,我可以來找你的,可除了這裡,我不知道去哪找你。”唐彩有些不知所措,連話也說得不是很清。裡間的葉黎似乎是嘆了口氣,聽在唐彩和阿吉耳裡忍不住心裡沉重了一分,“你進來吧,唐小姐。”聽到這話,唐彩跟被什麼吸引住了似的,走向裡間推開門,然後關上門。再沒聽見裡面傳出什麼聲音後,阿吉繼續低下頭工作,好似唐彩從未來過這裡。過了幾分鐘,酒吧裡某處忽然響起一道英文歌的鈴聲,阿吉順著聲音看去,是唐彩進來時落在門口處的紅色手提包,裡面的手機在響動。但阿吉既沒有過去接起電話,也沒有去敲裡間的門,只是頓了頓,便繼續擦著桌子。“我有什麼能幫到你?”“我要奪回所有屬於我的一切,還有絕不讓他們好過。”這個‘他們’中是否包括了唐啟華,連唐彩自己也不知道。“我可以給你比唐王集團還要豐厚的錢財產業,他們所在乎的在你眼裡會變得無比渺小。”“不,我不要的東西寧願自己毀掉也不會讓別人染指。”唐彩意外地狠絕道。“八號當鋪會一切以客人的意願為主,但你要付出的代價是死後的靈魂。”“好。”唐彩知道她這話一出口,便再無回寰之地。葉黎輕聲道,“你死後你的靈魂當歸屬當鋪所有,而你的餘下的人生當鋪會為你盡心安排。”隨著葉黎說出的話,唐彩便已陷入幻境。嚴之衡打唐彩的電話怎麼也打不通,有些擔心,先是跑了醫院,被蘇琴母子噁心了一通也沒能找到唐彩,又去唐彩習慣去的地方找,最後想到了‘dawn’酒吧,唐彩不會是去那裡喝酒了吧。當他推開酒吧大門時,目光一下子落在了門口處地上的紅色手提包,是唐彩的,連上面的掛飾也是她喜歡的。“唐彩現在在哪裡?”嚴之衡抓住了酒吧裡唯一一個活人,焦急慌張地問道。阿吉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他的確什麼都不知道。但嚴之衡怎麼會相信,還沒等他繼續問下去,吧檯後面的門就開啟了,唐彩從裡面走出來,如同精緻的木偶般雙目空洞而無神。“唐彩,你沒事吧。”嚴之衡抓住她的手臂,擔憂問道。“我沒事,我們走吧。” 現實唐王集團繼承權的事又出現了驚天大逆轉,唐啟華長女唐彩突然拿出了亡母王婧所持有的集團原始股份以及和唐啟華簽訂的婚前協議書,唐啟華手裡的百分之七十二的股份瞬間成了廢紙,而唐彩順理成章的成為了唐王集團的最大股東並且獲其他董事全體同意就任董事長一職。“前董事長病中下臺,大小姐成最大股東。”唐啟華看著寫著這樣標題的報紙,臉色氣得漲紅。“怎麼會這樣?張秘書,張秘書。”他叫著心腹手下的名字,等來的卻是自己的大女兒,唐彩。“你,你究竟做了什麼?那份協議明明早就被你母親燒了。”唐啟華圓目怒瞪著唐彩,好像不是在看自己往昔疼愛的女兒,而是一個仇人。唐彩看著他語氣狠戾道。“我說過,我的東西,除非我不要,否則誰也別想碰。”唐啟華怒火中燒,道“那是我的心血,我想給誰就給誰,不需要過問你的意見。”唐彩冷笑連連,“你的東西?那你怎麼沒告訴我母親臨終前和你約定屬於她的集團一半股份全部留給我。”“你,你,你……”唐啟華有些啞口無言。唐彩忽然沒了生氣的興致,她只看著病床上顯得有些難看的父親,道:“我已經把集團名字又改回了王氏集團,過不了多久,我會把你這二十多年在王氏集團留下的所有痕跡一點一點地抹掉,我發誓,再也不會有人記得你。”唐啟華憤怒得無以言表,“你,你這個不孝女,我留下唐耀果然是正確的,不然不會知道你這麼狠心。”“唐耀?”唐彩冷哼了一聲,然後惡意笑道“你知道為什麼出這麼大事,他和他媽還沒有來找你嗎?”“你,”唐啟華想到了什麼,有些不可置信地看向唐彩,“你把他們怎麼了?”唐彩不緊不慢地找了個椅子坐下,然後對唐啟華道:“我不傻,不會留下他們苟延殘喘,讓他們有反擊我的機會,我給了他們這對貪心的母子應得的下場,你再也見不到他們了。”唐彩緊緊地盯著唐啟華的所有表情,看著他臉上出現的悲傷,憤怒,怨恨,然後哈哈大笑起來。“你簡直是個魔鬼。”唐啟華怒吼道,然後一個氣急攻心地倒在了身後的床上。唐彩先是笑聲停了下來,然後起身走到病床前,看著在不斷喘息的唐啟華,聲音忽然變軟道:“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啊,為什麼你要給我編織了一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