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惡夢。”唐彩將臉埋入膝蓋裡,痛苦地呢喃道。葉黎不知何時已走到了她的身旁,蹲下身伸手挑起唐彩的一縷秀髮,聲音輕緩道“我當然可以,但是我為什麼要這樣做,你死後的靈魂自當歸於當鋪所有,你的一切也是屬於當鋪的,你已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典當。當然,如果有人願意為你典當,倒也無不可。”唐彩抬起頭,望著窗中映出來的蒼白臉頰,“我已身在地獄之中,何必再將旁人也拉下來。”“是麼?”葉黎神情冷漠地站起身,“那我告訴你,你不理會集團的事務也沒關係,當鋪不會讓你的財富有任何減少,也不會提前收取你的靈魂,一定會到你壽命盡頭的最後一刻。這是我們所允諾你的,一分不少,一分不多。”唐彩看向落地玻璃窗,裡面映出葉黎站在她身後,張開一雙宛若惡魔的黑色羽翼,葉黎露出完美的微笑著看向玻璃中的她,而唐彩自己如同墮入地獄的靈魂,無邊的墮落,毫無反抗之力。————鍾元傑去父親鍾梁書房找之前被他沒收的車鑰匙時,無意翻到了一張十七八歲女孩的照片,心中有些生疑,下意識和車鑰匙一起收進了褲子口袋裡。等他晚上飆車回來時,一進門看到的就是父親陰沉地坐在沙發上,而他的繼母也在旁邊安靜地坐著,鍾元傑連忙往後瞧,在看到爺爺奶奶也在後心裡不免鬆了口氣,乖巧地喊了聲爺爺奶奶,又冷淡地叫了聲爸,一個目光也沒留給俞雲。“爺爺,奶奶,我先回房了。”鍾元傑說完就要往樓上走去。忽然鍾梁冷冷地道,“你給我站住。”鍾元傑停下步子,扶著樓梯欄杆轉過身來,涼涼地道,“什麼事啊?”鍾梁目光冷厲地看向他,“我問你,你今天是怎麼出去的?”“開車唄。”鍾元傑沒好氣道。鍾梁壓抑著怒氣道,“哪來的車?”“我的車,爺爺給我買的生日禮物啊,剩下的你也別問了,就是從你書房裡找到的車鑰匙。”鍾元傑梗著脖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啪’的一聲,鍾元傑的左臉立刻就紅腫了起來。“你就是個混賬。”鍾梁把桌上收到的一沓交通違規單拿起扔在了鍾元傑身上,“大晚上喝了那麼多酒去飆車,你嫌我這位子坐的太輕鬆了嗎?”“教育孩子就好好說話,幹什麼打人啊。”鍾奶奶見孫子捱打立刻就心疼了,連忙上前護著,對兒子呵斥道。鍾梁劍眉怒橫,道“媽,我今天要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讓他知道個天高地厚,不然他永遠都是個只會給我惹禍的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