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邊滿是象徵愛的苔綠色,我們兩人的臉頰漸漸地靠在一起,因為我喜歡你!啊 我的愛已隨那南風遠去啊 都到了那薰風吹拂的珊瑚礁”容萱記得這首歌,是他們住在雪山當地旅館裡的時候聽別人唱的,因為她喜歡,所以衛晉就特地請教了當地人學唱,出事的那天走之前他還說已經學會了,晚上唱給她聽。柏晴告訴她,“衛晉沒有說哥放開他手的事,他只留下了唱給你的歌。也是因為這樣,我才會原諒哥,衛晉他到死念著的都是你,他希望你過得好,希望哥能代替他照顧你……”說到最後柏晴再次忍不住捂著臉哭了起來,他們沒有把手機給容萱,只是不希望她多想,或者更傷心,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不會的。”容萱忽然道。“你說什麼?”柏晴抬起眼,看向病床上的人。容萱灰色的眸子動了動,“我說,不會的,我不會原諒柏寒的。”聽到她的話,柏晴最後一點希望也崩潰了,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這樣的結局。葉黎站在醫院的長廊裡,單手扶著窗戶目光投向外面,她心裡也有同樣的困惑,這樣的結局的確不應該啊。忽然,另一個人也走到了窗戶邊,是白家人。這樣的結局是白家人還有葉黎都沒有想到的。容萱若是求助於八號當鋪或是接受白家人的救贖,都不會落得這樣的結局。然而她選擇了親手了斷這件事,為她的愛人報仇。葉黎能想到的唯一解釋就是,人類自己製造出的悲劇遠比八號當鋪帶來的要慘烈得多。這何嘗不是一段慘烈的愛。葉黎輕笑了一聲。容萱被確診精神嚴重錯亂,也許就像柏晴說的,她早就瘋了。但被免除法律責任的容萱卻在進入精神病院前一晚自殺了。柏晴在這件事後,患上了抑鬱症,連她哥哥柏寒的葬禮也沒有出席。容萱和衛晉都沒有什麼親人,是她的同事還有老闆為她舉辦了一個葬禮。衛韶孤零零的一個小人在眾人同情憐憫的目光下站在墓碑前,看著別人送上一束又一束白色的鮮花。沒有親戚可以撫養他,而願意撫養他的柏晴因為這個案子被政府的福利機構所拒絕了申請。華國現在在這一方面非常的正規完善。柏晴的身份很讓人懷疑她是否能真心撫養這個孩子。所以,衛韶在葬禮過後就會有政府的工作人員送往孤兒院,政府會暫時凍結他父母的財產,等他成年離開了孤兒院就可以繼承。不過在此之前,他會在孤兒院裡度過很長的一段時間。忽然天空下起了小雨,而一頂黑色的傘擋在了衛韶的頭頂上,舉著傘的是個穿著黑色衣裙的葉黎,她看著始終不哭也不鬧的衛韶,輕聲道,“小朋友,你好。”衛韶抿了抿嘴,抬起黑色純淨的眸子看著她,“你是誰?”葉黎嘴角一彎,“我是認識你媽媽的人。”聽到媽媽兩個字,衛韶不禁低了低頭,“爸爸不在了,媽媽是不是也不在了。”葉黎伸出沒有拿傘的手摸了摸他的頭,“對,以後你就要一個人了。”她原本還想要再說些話,但在餘光瞥到不遠處大樹後的一抹白影,便停了心思,對衛韶微笑道。“我們會再見的,所以……”葉黎嘴角的笑容愈深,“你可一定要堅持下去啊,堅持到我們再見的時候。”學會忍受孤獨,沒有人陪伴的日子。——————作者有話要說:最近忙著考英語 只能儘量做到日更了 作者不想明年再考一次了 葉晨陽去了‘dawn’酒吧,這是自從沈越的事情後,他第一次來到‘dawn’酒吧,他的運氣還不錯,正趕上葉黎在吧檯調酒。酒吧的生意也不錯,葉黎的這間酒吧一向很安靜,不會像其他的酒吧那麼喧鬧而混亂,甚至有幾次身為酒吧老闆的葉黎任性地讓阿吉在酒吧顯眼的地方掛了幾塊牌子,‘請保持安靜’。因此客人總是不多,酒吧常常處於入不敷出的狀態,不過葉黎並不在意,阿吉這些打工的調酒師侍應生也不會在意,只要老闆每月的工資都不少就夠了。時間長了,也有了一些固定的客戶,都是偏好安靜的。誰也沒說來酒吧就是非得來玩來鬧的,偶爾安安靜靜的喝酒也不錯。葉晨陽等到葉黎給吧檯前的一對情侶調完酒後才上前去,看著她的眼睛,語氣平靜地問道,“阿遠會進銀皇是你安排的嗎?”葉黎穿著潔白的女式襯衫,領口微開,手肘靠在在平滑的吧檯上,柔順的長髮順著她前傾的動作落在胸前,唇角勾了勾,眼裡帶了幾絲笑意,“你怎麼會這麼想?”“如果知道銀皇的幕後老闆是你,我一定會阻止阿遠進銀皇的。”葉黎的確沒有傷害過葉家,甚至保護過葉家,但葉晨陽無法否決葉黎會利用葉明遠的可能性,她要做的事那麼多,而且不會在乎別人的感受。“我求你,放過阿遠吧,除了他,你還能找到其他人的。”葉晨陽眸子中閃過一絲不忍和艱難,叫他一個曾經正直善良的人說出這樣的話的確不容易,但他的親弟弟和其他人比起來,自然還是前者更為重要。葉黎嘆了一口氣,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