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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點小期待,但錦榮心中卻是清明一片,現在的形勢雖好,但距所謂的巔峰盛世還差了那麼一點火候啊。錦榮拋開了這些無謂的思緒,提著畫筆又繼續對著畫板畫了起來,嘴裡還閒閒道:“可別動啊,動了那就是欺君之罪啊。”穿著絳紅色官服年紀四五十儀表堂堂抱著一個進貢的番瓜的大臣額角滑落一行冷汗,戰戰兢兢地不敢動。他還是都沒留,純粹是當作隨手兒戲之作了。錦榮倒是很滿意自己的畫作,這時,劉內侍過來稟告:“陛下,瞿首輔求見。”“讓他進來吧。”錦榮挑了挑眉,開始猜測瞿首輔來的意圖。上次是為了納後宮的事,三年守孝已過,不僅是太后,連朝臣都開始催促了起來。上上次是來向錦榮申訴內閣政務繁多,暗地裡指責錦榮這個皇帝做的太悠閒了,若是錦榮真是無為的皇帝,他們也就不強求,反而只希望別添亂,但既然當今有聖明之象,那就是磨也磨出一個勤政的皇帝來。不過,多少次的歷史教訓證明了,錦榮可不是能虛心納諫的人。這次來,又是為了什麼?錦榮飲了一口茶,抬眼就見瞿閣老走了進來,他手裡拿了一沓紙,神色倒是興沖沖,先是給錦榮行了個禮,“老臣見過陛下。”錦榮把茶杯擱到一邊,道:“瞿閣老不必多禮,劉內侍,讓人給瞿閣老設座。”“多謝陛下。”瞿閣老也沒推辭,坐下後眼角餘光瞥見了那個之前作畫的官員,還有擱在亭中的畫架,不禁失笑,“陛下今日興致看來不錯。”錦榮勾了勾唇,“不知瞿閣老願不願意試一試?”瞿閣老連忙擺手,“老臣這把骨頭站不了多久?”他可是看過沈太傅,梁將軍的畫像,真叫一個慘絕人寰啊,他還想留有清名呢。錦榮也不再戲弄他下去了,直接問道,“今兒個瞿閣老有什麼事啊?”瞿閣老對錦榮拱了拱手,面帶笑意道,“老臣來恭喜陛下,四海昇平,人才輩出,滄州就有一大才。”“哦,這是什麼緣由啊?”錦榮微微一挑眉,卻見瞿閣老將遞上一沓紙張,為錦榮展開,露出上面的詩詞,“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古人秉燭夜遊,良有以也。況陽春召我以煙景,大塊假我以文章。……”還沒看到下篇,錦榮就自動在心中接道,“會桃花之芳園,序天倫之樂事。群季俊秀,皆為惠連;吾人詠歌,獨慚康樂。……”瞿閣老卻不知小皇帝心中作何想,而是自顧自贊嘆道,“此乃滄州一名才子,參加春宴詩會時所作,如今已是傳到都城來了。觀其詩足見此人胸懷,放達高遠。”“這才子名韓朗年方十九,除此篇外還有不少驚豔之作,清新文雅如《早春》,《錦瑟》,心志堅定如《竹石》,不少翰林院的才子也心折不已。是今年科舉的舉人,所以老臣方有剛才恭喜陛下之語。”錦榮拍了拍瞿閣老的肩膀,老臣子了不容易。“朕也很欣賞這幾篇傳世佳作。”錦榮說起話來也是面不改色。瞿閣老的本意可不只是讓皇帝誇誇這幾篇佳作,雖然皇帝都說出傳世之作這樣高度的讚美,但他還另有意思。只見瞿閣老還故作嘆氣道,“陛下若是當初專心學業,恐怕也不遜色也。”意思很明顯,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都能有此才華,皇帝你也太憊懶了些。錦榮內心繼續呵呵,瞿閣老真的想多了,再給她幾世也達不到詩仙詩聖那樣的高度。 荒唐皇帝錦榮雖然輪迴了幾世,但對這些傳名到家喻戶曉地步的詩篇還是略有印象的。如果只有一兩篇,錦榮或許會懷疑是不是平行世界的原因,比如一個世界裡某個詩人作了一篇佳詩,另一個世界裡,這首詩又被作了出來,只是作者成了另一個人。但將詩詞之仙,聖,豪等才華聚集到一人身上,這得多逆天啊。不用想,此韓朗為穿越者。錦榮不歧視穿越者,寫詩裝逼也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可以當個樂子瞧。瞿閣老不過拿了韓朗的幾張‘詩作’過來呈給皇帝,雖然是另有目的,但過了首輔的眼,也在陛下面前掛了號。到了下午,劉內侍就蒐集了韓朗的生平,事無鉅細,奉上了皇帝的案桌。錦榮翻了翻這位穿越者的生平事蹟,家貧有寡母,落魄寒酸的秀才,兩年前摔破了頭,卻變了性子,還奮發考上了舉人。至於這些詩作,倒也不純粹是為了裝逼,求生罷了,或是為了助人,有些是為了謀生或給自己造勢,兩年也就拿出了這幾篇詩作,而且遣詞造句,典故之類的還是有做了修改的。倒不是個一朝穿越就自恃過高,張狂任性的。而且能在穿越來半年裡就考到了舉人功名,別說什麼有原身秀才的記憶,秀才和舉人之間可是猶如天塹般的距離。在鄉間名聲不錯,還幫地方解決了不少疑難問題。在瞭解了一番他近兩年的生平後,錦榮也就撒開手沒再理會了。如果韓朗沒什麼本事,任肚裡背過的詩篇多少,再高不過一個文人了,謀些錢財名聲不難,順便給大魏朝的詩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