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光和胥瑜的婚禮很快就舉行了,這還是錦榮在仙界的朋友中 宅鬥不如修仙夜沉沉,文府裡卻是燈火通明,僕人來去匆匆,緊張不已,今天是他們家夫人生產的日子,夫人嫁入文府已經六年了,除了頭年生下了大小姐,之後就再無訊息。夫人求神拜佛,又喝了不少湯藥,才終於懷上了這一胎,只盼著是個男孩。主院的屋裡傳來婦人疼痛呻吟之聲,而屋外的院子裡指揮丫鬟嬤嬤的竟是一個年紀不過五歲的穿著縷金穿花窄紅褙襖的小姑娘,她臉上帶著不符合年紀的沉穩和陰鬱,安排人手有條不紊。她對從外面回來的嬤嬤問道,“爹爹呢,還沒回來嗎?”嬤嬤面上閃過猶豫,“老爺,老爺還在外面喝酒,說今晚不回來了。”有些話她怕髒了大小姐的耳朵沒說出來。妻子生產之際,還在外面喝酒,真不愧是她那個涼薄好色的父親啊,文錦繡眼中閃過一絲憤恨,但又很快地收了起來,快得讓嬤嬤以為自己看錯了。嬤嬤心下一訕,也對,哪有姑娘家怨恨親生父親的。如果文錦繡真的只是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她當然不會也不敢怨恨親生父親,但這個文錦繡卻是已經歷經了一世挾帶仇恨重生歸來的。前世母親一屍兩命,父親又很快娶了繼母,自己堂堂文家嫡長女,最後竟被繼母陷害失了清白,賣於繼母孃家的侄子為妾,被折磨的苦不堪言,苟延殘喘熬到了夫君喪命,自己又被大婦趕去了尼姑庵,說什麼為他家祈福,青燈古佛了卻一生。從始至終,她的那個父親都不聞不問,只顧著和他新娶的小妾纏綿。當文錦繡死後,再睜開眼發現自己回到了小時,甚至母親還未難產而亡,她發誓,一定要前世害她的人下地獄。所以她幫母親打發了那些不敬主母的僕人還有姨娘,母親也如前世一般懷上了這一胎。儘管知道女子生產便是鬼門關,但文錦繡更知道一個嫡親弟弟對她的重要性,若非她無人依靠,當初就不會任人磋磨,母親也是如此,所以拼了命也要生下這一胎。前世母親一屍兩命,文錦繡也不知道母親懷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既然她已重生歸來,就一定要改變她的命運。產房裡,“不好了,夫人難產了。”一個產婆驚道,另一個產婆焦急道,“這可怎麼辦?要不要問一下保大還是保小。”產房的門開了,產婆走出來,但見院子裡沒什麼長輩當家的人,不禁又慌了起來,“母親怎麼了?”文錦繡厲聲問道,全無小孩子單純柔善的模樣。突然被這麼一問,產婆也嚇著了,顧不得對方只是個五歲大的孩子,便道:“夫人難產了,我們想問保大還是保小。”什麼?文錦榮腦子一懵,為什麼還會難產?她都打發了有歹心的姨娘,也仔細檢查過母親的飲食,一切都好啊。文錦繡猛地抓住產婆的手腕,“我母親怎麼會難產,不可能啊?”她眼中的瘋狂和怨恨把產婆給嚇懵了,愣愣道,“婦、婦人生子,向來危險,難產這事我們也拿不準啊。”“保孩子。”忽然響起一道沉穩的聲音,只見一個衣著華貴,一派威嚴,身後僕從浩蕩擁簇的老婦人從外面進來。“祖母。”文錦繡喃喃道了一聲。老婦人正是文府老爺的親母,文家老夫人,文家在京城也是名門望族,只是在文家老爺這一輩分了家,文家老夫人由長房贍養,隔著兩個園子,一般也只有次子文家老爺過去拜見的份。原本她已經睡下了,只是個二兒媳生產,還請不到她來看著,雖然也盼著生個孫子,可也等生了再說,但文老夫人卻聽下人說,老二在外面喝花酒,醉得不省人事,還沒回來,老二媳婦又難產了。一進來就聽見產婆問保大保小,文老夫人立刻發話道,“保孩子。”在她心裡,幾個老二媳婦都比不上文家的血脈。說完後,她又看向還抓著產婆不放的文錦繡,眉頭皺起,“繡姐兒,別鬧了。”“鄭嬤嬤,帶小姐回房去,太太生產,她一個小孩子留在這裡做什麼。”真是荒唐,二房這裡當家的荒唐,孩子也荒唐。再沒人管也論不到一個孩子管母親生產的事。“好,老夫人。”鄭嬤嬤連忙去抱起文錦繡,“小姐,我們回房去吧。”藉著老太太的話,產婆終於把這有些滲人的文府小姐給拉扯下去了,揉了揉手腕,這大小姐的手勁可真大,都掐得青紫了。既然得了準數,產婆心裡有有底了,往產房裡去。文錦繡還想說些什麼,但她畢竟只是個五歲的孩子,不會有任何人為了她違背老夫人的命令,即便她的奶嬤嬤也一樣。說什麼為文家著想,保孩子,如果她的祖母真是這麼重禮法顧及血脈的人,前世會看著她被賣為妾,卻一句話也不說,還把她的名字從家譜上銷了去,說文家沒她這個辱沒家風的孫女。不過是想掌握大權,當她受人恭敬的老夫人,繼母順著她供著她,她便忘了還有一個失了母親的嫡孫女。文錦繡還在心中念念不忘前世這位祖母的冷酷無情,而鄭嬤嬤把文錦繡抱回了房間,還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