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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空檔,錦榮又溜了出來,誰知道孟老爹又抽了什麼風,居然和孟奶奶達成了一致,催婚加考科舉。錦榮兩個也不想要,他只想單純做個紈絝。沒想到居然當個紈絝也不安寧,看著扒拉褲腿哭得楚楚可憐的白衣少女,錦榮忍不住抽了抽嘴。還沒等錦榮‘好言相勸’賣身葬父的姑娘換個錢途時,伸張正義的小書生宋培也跳出來了,“孟錦榮,青天白日,你膽敢欺男霸女。”錦榮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沒錯,是很亮。“公子,你幫我葬了爹爹,雪兒做牛做馬報答你。”那柔弱的白衣少女含淚道。宋培仍然搞不清楚狀況,勸道,“姑娘,你不知道他是誰,他是這雲州城有名的惡霸紈絝,毀了不少姑娘的清白。”胡說,孟錦榮一般喜歡青樓的聲色犬馬,鶯鶯燕燕。“只要公子幫我葬父,就是雪兒的恩人,無論做什麼,雪兒都願意。”說著還深情地看了錦榮一眼。錦榮:“……”他是清白的。宋培這下總算看明白了,看向那賣身葬父的姑娘眼神也不對了,但看紈絝孟錦榮的眼神依舊。錦榮已經沒空和他們玩下去了,把那姑娘就往宋培那邊推,然後撒腿就跑,一溜煙就不見了人影。直到跑到了江邊的橋上後,錦榮才停了下來連氣都不帶喘的,輕鬆地搖了搖摺扇。“少、少爺。”平安上氣不接下氣道,跑的滿頭大汗,居然也跟上來了。錦榮看他的眼神也不對了,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挺厲害。“表哥?”一個驚訝的聲音忽然從身後響起。錦榮和平安看過去,是個束著發眉目清秀的少年郎,“表少爺。”平安喊了一聲。是孟錦榮亡母李氏的親侄子,孟錦榮的表弟李少康。李康看著這主僕二人,頗有些傻白甜地問道“表哥,為何你的書童如此氣喘吁吁啊?”————三人坐在了茶樓裡,在原身的記憶裡,李家這個姻親還算不錯,老實本分,沒有因為姐夫是知府就胡作非為,安安分分做小生意,原來,囂張跋扈的從來只有孟錦榮。李家對孟錦榮這個外甥態度也很好,平時見了也多有規勸,少玩樂多讀書。孟錦榮因為孃親的關係對李家的幾個舅舅還有表兄弟都不錯。“和孟錦榮這種人一起,簡直有辱斯文。”宋沛氣沖沖地和他的好友道,另外又巴拉巴拉了一大堆,無非是指責孟錦榮是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以前又有不少黑料罷了。但讀書人罵起人來,言詞之刻薄犀利啊。雖然說的是真的,但是錦榮聽起來還是很不爽啊。李康看著孟表弟笑得越發燦爛,他要不要攔著表弟,要是打架給知府姑父知道了,那表弟肯定又少不了一頓打。然而錦榮拍了拍李康的肩膀,“是兄弟不?”一刻鐘後,宋培喝多了茶到巷子後小解,卻被人突然從背後套住麻袋。李康心驚膽戰地蹲在牆角望風,而錦榮套麻袋狠揍了一頓宋培後,神清氣爽,感覺世界都美好了。至於未來宰相什麼的,打了再說。 古代紈絝孟平清回來後不久,孟家的另一個人也要回來了,那就是孟省之好友遺孤,被他收為學生的周帆。這也是孟錦榮惹上的一個仇人,周帆父親死後,他便被孟省之收養,視若親子,但是因為屢屢被拿做榜樣和孟錦榮相比,孟錦榮又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便開始欺負起他了。周帆比孟錦榮聰明多了,不然後來也不可能當上大將軍,他和江清語永安王都沒什麼關係,是靠自己的本事在邊關一刀一槍闖出來的。孟省之因為孟錦榮惹來的禍事,在官場上屢遭攻擊彈劾時,他還只是邊關小將,幫不了孟省之,待他功成名就後,回來祭拜重修過孟省之的墳塋,之後在朝堂上對六王爺一派也是不假辭色。周帆對義父孟省之是敬愛有加的,但對孟錦榮卻是討厭透了。“你又惹義父生氣了。”周帆一臉冷冰冰地道。錦榮又被罰了,當然不是因為揍宋培的事情被發現了,他多謹慎小心不留痕跡的人啊,只是氣跑了孟老太太找來的媒婆而已。孟老太太還沒生氣呢,孟老爹就先罰了,三天不罰手癢癢。罰了半天抄書,錦榮還沒動筆呢,平安已經習慣性接過筆開始抄了,果然是奶奶送的貼心小書童啊。周帆倚在門邊上,冷笑了兩聲,孟老爹讓他過來看看錦榮抄書的情況,可想而知,他絕不會幫著孟錦榮弄虛作假的。“少了一樣東西。”孟省之正在花廳裡看著江家還回來的定禮禮單,雖然這些都應該是妻子來清點入庫的,但很多是孟李氏的嫁妝,倒也不好交給蕭玉眉了。無奈孟省之堂堂知府,還要來清點這些東西,想到這,孟省之忍不住暗罵了一聲,小混蛋。但的確少了一樣小東西,就是江清語那日戴在手上的玉鐲,孟省之記得是表妹在一個胡商那裡買的,表妹在世時就非常喜歡,更是拿它直接和江清語的親生母親定下的口頭婚約。雖然禮單中比它珍貴的不知凡幾,但孟省之對它印象深刻。於是對管家道,“打發一個人去江府,就說少了定親的那枚鐲子。”江清語有些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