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帆是喜歡孟府的,給了他很多溫暖和庇佑,連以前討厭得要死的孟錦榮,如今也變得不那麼討厭了。正當周帆沉浸在美好回憶中時,外面一聲驚叫聲劃破了天際,“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爺離家出走了。”“老爹,奶奶,我去瀟灑走江湖了,不要惦記我了。”看到白紙上這麼一句話,孟省之氣得要死,老太太直接暈了過去,“快請張大夫過來。”孟省之扶著老太太急忙道。沒成想,老太太又醒了過來,直拍打他哭道:“都怪你,逼他讀什麼書,考什麼科舉,結果把人給逼跑了吧。”孟府裡一團亂,攔著老太太說好話的說好話,端茶給老爺消氣的端茶,請大夫的去請大夫了。而周帆腦海裡只回想著一句話,孟錦榮居然先他一步,跑了? 古代紈絝錦榮騎著毛驢走在山野間,嘴裡還叼著一根草,不知在哼著什麼調,早已不知道出了雲州好幾州的距離。他無論去哪裡,都能過得很好。除了那封擺在臥室裡的信,錦榮還準備了一張紙條夾在孟老爹最常看的書中,紙條只寫了兩個人的名字,永安王霍宿,江清語。孟老爹作為政客的能力還是槓槓的,又少了孟錦榮這個禍頭子,相信自保不成問題。至於其他,錦榮一挑眉,時間還長,走著瞧。至少高陽郡王的死就夠霍宿吃一壺了。他倒要看看男主角光環再加空間玉鐲能有多厲害。還沒等錦榮悠閒多久,嘩啦一下從山上衝下來一大夥土匪,“此陸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命財。”半盞茶的功夫後,土匪們倒了一片,錦榮腳踩在為首的絡腮鬍土匪胸口上,捏了捏他搜刮到的錢袋,一臉嫌棄地道,“才這麼點啊。”被卸了一條胳膊和下巴的頭子的土匪嗚嗚地叫著,出門沒看黃曆,不知是碰上了哪路的綠林好漢。錦榮嘖嘖了兩聲,“就這點,也不夠賠償我的損失啊。”“帶我去你們的山頭吧。”錦榮笑眯眯地捏住土匪頭子的另一條還算完好的胳膊,不容拒絕地道。這是洗老窩呀,可是不敢不答應啊,土匪頭子嗚嗚。沒幾天,孟府就收到了離家出走的大少爺寄來的信。老爹奶奶敬上,親愛的寶貝孫子最近找到了收留我的人,願意提供吃提供住,還有丫鬟僕從伺候,安,勿念。孟老爹看完就黑了臉,能提供吃提供住,還有丫鬟僕從伺候的,他怎麼感覺兒子是遇上騙子了,不會是被坑了吧,還有很奇怪的一點,為什麼這筆跡用的不是毛筆,更像是炭,連信紙都是羊皮,太不靠譜了吧。這點錦榮表示很冤枉,他也把整座山翻了個遍,居然連點筆墨紙硯都找不到,真窮。前土匪頭子:要不是窮,也不會落草為寇了。現任土匪頭子孟錦榮:你們不幹打劫這一行嗎?前土匪頭子:可也要有人來啊,這裡地處偏僻,又不是官道,一般人根本就不走這邊,等了半個月,才等到你這麼一位肥羊,不,是煞神,好路不走,走到這野路來了。現任土匪頭子錦榮閒閒道:你是怪我迷路咯。難道這不是一封報平安的信,而是綁架求救信,孟老爹深深懷疑了起來,想要找寄信的人問一問,最好能回信回去,然而管家回道,這信是早上放在門口的,根本沒看見人影。草頭山上,錦榮揮舞著鞭子,督促著他們幹活,給自己建房子,種田種菜。沒錢賠償,那就力償吧。都說窮山惡水出刁民,草頭山這幫土匪就屬於苛政雜稅混不下去了,才上山當的土匪,不過混個土匪也沒混出個什麼樣子。錦榮上山後,只看到一堆茅草搭的簡陋得不行的山洞和草屋,還有面黃肌瘦的婦孺弱小,敢情有點力氣的都下山打劫去了。這群土匪以前也打劫過幾次,但也就求點財,不傷人性命,若非如此,錦榮也繞不了他們性命,而不是讓他們建房子種點地來償還了。草頭山再爛又如何,在哪裡也掩蓋不住錦榮的才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何利用草頭山現有資源發展,也是一門技術。即便是當土匪,錦榮也一定要做那個最與眾不同以及最有錢的土匪。三年轉瞬即逝,孟省之依舊穩穩坐在雲州知府的位置上,這三年裡,錦榮的信總是不間斷的寄來,始終準時,但孟家想寄給他的信卻總寄不出去,因為總是找不到送信的人,有時看不到人,有時這信又過了好幾個人的手。孟省之漸漸得也灰心了,好歹這小混蛋還記得寄信回來報平安,沒氣死他爹和他奶奶。另外孟平清也考上了秀才,也是孟府難得的喜事,但因著朝堂上奪嫡風波日益激烈,孟省之沒敢讓他繼續下場赴考,他瞧著怕是連科舉都不大平靜了。孟省之不禁想起錦榮留下的那張紙條,若不是兒子警覺,他都沒想到,永安王會因為一個和孟府退婚的女子對孟府抱有很大的惡意。不過既然有所準備,孟老爹也不怕,他能從一個寒門子弟做到現在的位置,沒有站隊,也沒有摻和進任何的鬥爭中,會沒點本事,要是霍宿不是有著永安王的身份,孟老爹根本就不怕他。現在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