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榮已準備好了說詞,“身為歐陽世家傳人,關乎天下安危,怎能置身事外,當然是義不容辭。”齊留尹持劍禮道,“歐陽姑娘大義,留尹佩服。”連來請的人都收拾好行李隨時都能走,齊留尹和風湘也不好意思再拖延,連江流撓了撓後腦勺,背起劍準備下山。歐陽智透過水鏡,看著孫女他們一行人下山,唏噓感嘆之餘,眉間又不禁帶了一絲憂愁,“總感覺有什麼大事發生?”走到半路上,錦榮就聽到咕咕作響的聲音,幾人回頭一看,視線落在了臉紅,肚子正是剛才發出聲響的江流。江流有些羞赧,但想起了早上起來看到歐陽老前輩手中的那碗熱氣騰騰的米粥,肚子又開始咕咕響了。錦榮微微一挑眉,“我以為你們都辟穀呢。”都辟穀是不假,但以齊留尹和風湘的功力,也就做到不至於被餓死,但尋常的飢餓感還是有的。“我包裡還有些乾糧。”風湘翻了翻,拿出一紙包的大餅,分了幾塊給江流還有齊留尹,錦榮早上已用過飯了,擺了擺手謝過風湘好意。果然還是風湘最溫柔了,江流內心嗚嗚感動道。在趕了四五天的路後,一行人終於來的了太元宗所在的璇璣山。太元宗的人倒是非常鄭重地接待了他們,尤其是鎮魂鈴的宿主歐陽錦榮。太元宗的掌門鏡心還特地出來見了錦榮一面,問候了神機老人,以長輩的態度關懷寬慰了幾句,卻也未說請她來的緣由,只吩咐人好生照顧。沒過幾天,江流,齊留尹他們又出去了,是去找另外幾位神器宿主,原本風湘還邀請錦榮和她一起去,錦榮有些心動,但探究神器秘密的好奇心還是勝過了去尋人看熱鬧的事,所以婉言拒絕了,說要留在太元宗,和鎮魂鈴好好溝通一番。風湘想想也是,歐陽錦榮和神器多年分離,是需要一番時間契合。卻不知,鎮魂鈴早在錦榮手裡被馴得服服帖帖了。鎮魂鈴是神器不假,但神器有兩種,一為天地靈氣而化,伴天地而生。二為神明鍛造,故冠上神器之名,而鎮魂鈴屬於後者。否則豈為凡人血脈能認主的。想到神器,錦榮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不過既然會忘,那應該也不是什麼特別重要的事,錦榮搖了搖頭,心很大地也就不再去想了。因著太元宗的人對錦榮非常禮遇,使得她在宗門內出入自由,倒是可以隨處走走。在太元宗人不知道的情況下,錦榮已經在他們的藏寶閣裡進進出出幾回了,也翻了不少重要的典籍,卻沒發現什麼重要線索。太元宗的人,除非是鏡心真人這種水平,不然想發現錦榮也難,而鏡心道人好像在忙著什麼事,一直閉關不出,連帶著宗門的幾位長老也很少出現。鏡心不像是壞人,卻像是隱藏了什麼秘密,所謂神器關乎的秘密,但又似乎不是真心隱瞞,而是時機未到不能說。 神器傳說沒等錦榮查出什麼秘密來,太元宗就遭遇了妖襲。“歐陽姑娘,小心。”一個太元宗的弟子語氣慌張道,同時抬劍拼命抵擋著漫天襲擊的妖蝠。錦榮不假思索,結手印設陣法,一邊能擊殺這些已經失去理智的妖蝠,一邊能給在與妖蝠對抗的宗門弟子提供支援。許多弟子都感覺輕鬆了不少,更是奮力和那些妖蝠搏殺,任憑妖血侵染了衣衫,甚至面容。原本被長老派來帶歐陽錦榮去安全地方的弟子趕來,看到這一幕,也不便言語,紛紛拔劍除妖了。錦榮雙手不斷變化,上下翻轉,一個又一個強大的陣法被佈滿在這片山上,而因為有鎮魂鈴在,也不擔心會出現靈氣枯竭。最後在六大長老的御劍陣中,終於結束了妖襲。而此時,璇璣山上大半已被鮮血染紅,其中更多的是妖蝠的血。“多謝歐陽姑娘了。”幾名持劍的弟子對錦榮謝道,方才忙於殺妖,無暇向歐陽姑娘道謝。其中一名年輕清秀的弟子還心有餘悸地摸上自己的脖子,若非歐陽錦榮劍陣裡飛出的一道劍光,那隻百年妖蝠就要咬上去了。妖蝠的毒,可是藥石無靈啊。“不必謝了。”錦榮擺了擺手,“不過,怎麼會有妖襲呢?”“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但近幾年不止太元宗,很多地方都受到妖襲了。”太元宗的弟子解釋道。錦榮微微垂眸,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妖蝠是上古時期的低階妖類了,不應該早就消亡了嗎?所以,這次是上古時期遺留的災禍嗎?陸陸續續有神器宿主被江流他們找到,看送來的回信,他們的運氣似乎很不錯,誤打誤撞也能碰到神器宿主,在經歷了兩次太元宗妖禍後,又有三位神器宿主被找到,分別是青鳳鏡宿主素信,流光珠宿主莫音,陰陽魚宿主華影聲他們有的出身山野,有的過著錦繡富貴的生活,甚至有的與妖物為伍,但還是被江流他們勸服,來到了太元宗,承擔起先祖遺傳下來的使命。儘管還差幾位,但鏡心似乎並不著急,而是將這幾位神器宿主,還有江流和大弟子齊留尹喚到大殿中,告知關乎天下安危的秘密。不是他願意說,而是時間已經刻不容緩了,這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