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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由著玉璧在火中被燒,嚴子陵喝了一壺又一壺,卻怎麼也感覺不到醉意,他曾以為一醉解千愁,真名士醉後即忘憂,去者不可追,往日不可留。哪怕好友英年早逝,也不是一壺酒解決不了的,一壺不行就兩壺,十壺,百壺。現在才知,真正的悲事是怎麼也忘不了。酒水只會加重那份悲傷的濃厚。等到嚴家人來尋嚴四郎時,他已醉得不省人事,而火盆也熄滅了,唯留裡面的玉璧,原本的綠色也被燒成了白色,嚴家人也把那塊玉璧帶了回去。嚴子陵也不在意,反正他的心意也燒給了好友,那塊玉璧誰要誰拿去。在後世更成為了傳世之玉,也是周慕顏和嚴子陵千古之交的見證。————周慕顏逝去後,周家對唯一的繼承人周慕梓更為嚴苛了,然而周慕梓卻並不順從於家中教導,性子更像他的長兄,他猶記得,兄長在世時,與父母相處也很冷淡,當年懵懂不知緣由,但還是存了芥蒂,與父母同樣不甚親近,也絕不是百依百順之人。也記著兄長曾經教誨,不拘於兄長光環之下。加冠後,更是按著自己的心意和志向,選擇棄筆從戎,前往邊關,後一路榮升,出使西域各國,縱橫捭闔,有一人滅一國壯舉,為西域與中原百年交好,互有文化商業往來奠定了基礎。後世記載周家有二子一女,長女早夭,長子周慕顏,為當世 被鬥敗的富女閒雲野鶴、逍遙自在了半生,一覺醒來就是在充滿現代感的浴室裡,熾白色的燈亮著,水汽漸漸在消散,各種洗浴用品亂七八糟的攤了一桌,還有地上幾個滾落的酒瓶子。原身有著同樣糟糕透頂,讓人不想再去看的記憶。柯錦榮,二十六歲,為人驕縱惡毒,被同父異母的哥哥趕出家門,身上現在一窮二白,信用卡也透支,揹負一大堆債務,以及,她還有一個父親不詳六歲大的孩子。糟糕透頂的人生。錦榮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從浴缸裡出來,泡在水裡太久了,渾身難受。扯下掛著的白色浴巾,裹住身子,離開浴室。住的地方是租的公寓,以及距離交租金的日子只差三天了。房東是個十足的資本家,絕不會有任何憐憫同情的想法,沒有錢就捲鋪蓋走人。現實就是這麼殘酷,一個小時前柯錦榮還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現在卻是連房租也付不起的窮光蛋。鼻子有些癢,原身還有煙癮,好吧,似乎惡習還真不少,錦榮壓下了想抽菸的慾望。她不是討厭抽菸,只是不喜歡被某種慾望牽引著行為。何況,這副亞健康的身體再繼續抽菸下去,無異於是二次傷害。某一世當過醫生的錦榮心中這樣想道。忽然視線範圍內角落處某個物體動了動,錦榮嘴角微微抽搐,走了過去,看到一個大的柔軟的狗窩裡面躺著個小男孩。柯錦榮的兒子,柯小錦。太過麻煩,錦榮已經懶得再去想為什麼原身的兒子會睡在狗窩裡,以及那條狗呢。應該是送人了吧,原身連自己都照顧不好,至於兒子,估計是送不出去。錦榮對原身的惡劣品性已經有了個清晰的瞭解。這時,狗窩裡的小男孩翻了個身,還醒了過來,睜著眼睛看著錦榮。原身的記憶對孩子的印象不深,恐怕生下來後就沒怎麼在意過他,僱了保姆照顧就不管了。是個漂亮的小男孩,琥珀色的眼睛,柔軟的頭髮,只是……意外的有點小沉默。錦榮這時發現了不對勁,伸出兩根手指,在柯小錦面前晃了晃,“這是幾?”柯小錦沉默,錦榮收回手,又繼續問道,“第二個問題,我是誰?”柯小錦依舊沉默,好吧,可以確認了,是自閉症,或者說兒童孤獨症,一般表現存在語言障礙,社會交往障礙等。造成的原因有很多種,不過按原身的記憶來看,應該是長期無人交流,所處活動場所固定狹小引發的。錦榮將手放在他的腦袋上,嘆了口氣,這下真是走不成了。以錦榮偶發性的沒良心而言,她真能因為原身的爛攤子太大,直接甩手走人,哪怕在現代換個身份很麻煩。但是,現在有了這麼一個孩子。柯小錦的父親,在原身的記憶也是能找得到的,說起來還是柯錦榮設計強上的,事後也就為了好玩才生下來的。從小任性慣了,又沒被人教導或教訓過的熊孩子,什麼事都能幹的出來。把孩子送到他尚處於單身的父親那裡,然後自己甩甩手走人,什麼債務,什麼欠的仇怨人情麻煩,都再和她沒關係,這樣的念頭的確在錦榮腦海中一閃而過。只是現在,再也不可能出現了。一個自閉症的孩子,想要生存下去,沒那麼容易。正常的家庭往往歡迎的都是正常的孩子,當過心理醫生的錦榮曾聽某位導師說過這句話,並且,深以為然。既然決定為這個孩子留下來,那就得好好想一下日後的計劃了。目前,第一步,做個晚飯。柯錦榮一天都沒吃過什麼東西了,除了喝酒,而柯小錦,因為沒錢而被辭退的保姆是否會在走之前給這孩子做頓吃的,這點可能性錦榮已經不會去考慮了。再次摸了摸柯小錦的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