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看過名取,敦賀蓮,甚至是夏目的表演後,真奈已經不擔心票房了,應該不會虧吧。看過了完整的影片後,這種想法再次在真奈心中強烈地升起。不會虧的,溫暖的故事總會有人喜歡的。真奈手裡拿著票根走出了影院,抬頭望了一眼電影《唱夏》的海報,失聲的少女和森林裡的妖怪,是很治癒又幸運的故事啊。無論是戲裡還是戲外,這樣的故事都在發生著。在沒有真奈的干預下,全國大賽還是開始了,而立海大的神之子也重新迴歸了球場,宣誓著掩蓋在清麗精緻的外表下獨屬於他的那份高傲。可惜,真奈不多的記憶告訴她,最後的勝者不是立海大。儘管如此,真奈還是去觀看了這場比賽,誰讓加奈堂姐把票都塞給了她呢,那還是去看吧,真奈兩手抱著後腦勺在心裡這樣想到,卻主動和同桌涼子一起進入了觀看臺。整個過程中,網球帶來的熱情還真是令人震驚啊,無論是場外的球迷還是場內的球員們。……比賽結束時,連涼子也不禁嘆了一句,“真是了不起啊。”即便立海大了輸掉了三連霸。順著人流從球場裡出來後,真奈打算在外面等等他們,也不知道柳生比呂士知不知道她來了,畢竟她也沒準確告訴過他是否會來看比賽。涼子和她告別後坐上她家的車後就回去了。“真……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真奈抬起頭看到了站在馬路對面的人,儘管帶著帽子和墨鏡,有些類似‘全副武裝’一般,但真奈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是名取週一。名取站在馬路對面,朝她揮了揮手,似乎在示意什麼。真奈想了想,還是走了過去。“你怎麼在這?”名取溫和一笑,“我在附近拍戲,趁著休息時間剛出來逛逛,聽說這邊有球賽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碰到你了。”“怎麼,有時間聊一下嗎?”名取收起了笑容,有些正經地道。真奈彎了彎嘴角,“當然有。”安靜的咖啡館裡,“在你眼中,妖怪是什麼樣的?”名取問道。這令真奈微微一挑眉,但也沒有提出任何質疑,而是認真地回答。“很真實,真實得都有些可怕了。”真奈說這句話時笑了一下,“類人的妖怪有時都無法和人類分出來,模樣可怕的妖怪又很難做到視若無睹。”相應的,真正能看見他們的人反而很麻煩了。“你說的不錯。”名取溫和地笑了笑,“那,有沒有想過,到我們的世界裡來。”真奈聽得出他話裡的誠摯,也不為他找她的目的是這個而感到奇怪,早該如此了,的場靜司會說那樣的話,名取也會做些什麼。不過,真奈搖了搖頭,“我現在很好。”名取眉頭微蹙,但又有些釋然,“夏目選擇了坦誠,而你選擇了偽裝,但結果是什麼,夏目受到的質疑,孤立,謾罵,而你則成了不良少女,不被人認可。真奈,靈能力者在普通人的世界裡是無法生存下去的,到我們的世界裡來,你可以得到你應得的尊重和地位。”能看到妖怪令人厭惡畏懼,但不良的名聲和只能一味的說謊的境況又好到哪裡去呢。“我知道。”真奈眸子凝視著他,聲音輕柔而溫和,“但我有些東西割捨不下。”“除妖師的世界離我太遠,但這裡,離我太近。”她認真道。除妖師的道路,她從未想過,儘管有了能看見妖怪這樣的麻煩體質,真奈還是希望像一個普通的人類那樣生活著,順利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畢業,去過也許平淡沒有任何閃光點的普通生活,甚至儘量和柳生家分開,避免將麻煩帶到家人身上,最好畢業後就以工作為由搬出去,一個人住,不用看到他們失望又或是擔心的目光。一直是這麼打算著,如果沒有其他意外的話,真奈並不想改變,她目光瞥向窗外,應該是這樣吧。名取苦笑了一聲,“夏目做了和你一樣的決定,他放不下人類,也放不下妖怪。”“那我至少比他輕鬆一些,我只需要顧到一邊。”真奈調侃道。“但這條路會很辛苦,無論有沒有友人賬的存在。”名取嘆道。“你改變不了他,但他可以改變身邊的人,還有妖怪。”真奈看著他略有深意地感嘆了一句。“你說的對。”名取輕笑了一聲,他原以為自己會影響到夏目,但沒成想卻是夏目感染了他,漸漸軟化了對妖怪的態度,改變了他過去的很多方式。這樣的變化,真奈心知肚明,甚至從主動推動夏目成為名取的助手時就已能預測到這樣的結果。“我原以為若是說服了你,那麼夏目或許會改變一些想法。”名取是真心這麼認為的,以真奈在夏目心裡的地位,一定能影響到他。和同伴們從球場裡出來走在回去的街道時,身旁的搭檔忽然扯拉了拉他的手臂,“比呂士,真奈在那裡。”聞言,柳生比呂士的腳步立刻停了下來,順著仁王雅治指向的方向,那的確的是真奈,和她在咖啡館裡說話的人是……“那是名取週一誒。”仁王雅治驚訝地道,名取的喬裝打扮雖然熟練,但對於經常偽裝成他人的仁王來說,辨認出來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