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天晚上去世了,爺爺在世的時候說很感激你,還留了一些東西讓我交給你,所以希望你能來參加他的葬禮,就在後天……”真奈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連什麼時候掛的也不知道了。“怎麼了,真奈?”柳生美惠子注意到女兒神情有些不對勁,不禁擔憂問道,真奈聽見媽媽的話,勉強回了一個笑容,“沒事,我有些累了,想回房了。”說完真奈摸了摸正在吃水果泥的艾米麗,就上樓回房去了,見狀柳生美惠子和柳生修介擔憂的對視了一眼。其實真奈並不是很傷感,只是有些悵然,從小見到的世界就和別人不一樣的她本應該見慣了這種生老病死,即使是她自己,也不敢保證每一次都從和妖怪的戰鬥中活下來,但正是因為這樣,她才會更加珍惜生命,作為人類的生命。多軌慎一郎的葬禮被安排在一個陰沉沉的天裡,真奈很早就到了,也見到了給她打電話的多軌透,是一個和多軌老師有著同樣髮色的齊肩短髮少女,比真奈大了兩歲,正在上高一。之前和多軌老師見面的時候也曾聽他說起這個孫女,他們之間的感情很好,真奈也從多軌透的悲傷中感受到了這一點。多軌透的父母之前一直在美國,而她則常常陪伴在爺爺身邊,這次她的父母聞訊急匆匆地從美國趕回來,為多軌慎一郎舉辦葬禮。多軌透雖然之前沒有見過真奈,但因為爺爺的緣故,對真奈的態度很和善,還帶她去拜祭了多軌慎一郎的遺體。進來的時候,真奈就沒有看到那些和多軌慎一郎感情很好的妖怪,到了慎一郎的遺體安放處才看到他們一直圍在遺體身邊,還絮絮念著,“慎一郎怎麼還不醒來呢?”“怎麼睡了這麼久?”“慎一郎你快起來啊……”即便真奈和多軌透進來了,它們也沒有分一個眼神出來,始終,溫柔地看著靜靜地躺在棺木中的多軌慎一郎。真奈想,它們是不能理解人類的死亡,還是不願相信呢?這個時候還早,多軌透想要整理一些爺爺在世時喜歡的東西,和慎一郎一起火化,真奈提出想要幫忙,多軌透點點頭同意了,於是兩人一起去了慎一郎的房間整理東西。整理的時候,多軌透忽然驚了一聲,真奈轉過頭去,問道:“怎麼了?”多軌透指給她看,是一個用白色的帶子和小紙杯做成的簡易聽診器,是多軌透從櫃子底下翻到的。她面露疑惑道:“家裡也沒有小孩來,誰會做這樣的東西呢?”真奈似乎猜了什麼,恐怕是那些妖怪的好意吧,想要治好慎一郎的病,讓他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