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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也納悶,這少年是師弟的哪一號朋友。冬末走近,淡聲道:“他是那隻殭屍。”“……”空悟摸著鬍鬚的手尷尬的杵在那兒。夏初見過空悟,有時候帶隊來上靈寺,會碰到這老頭兒講課,講的是什麼,他聽不懂。重點是,現在他身上沒有銅錢護身,這老和尚也沒看出自己的真身,可冬末卻一眼看出了他,也就是說,冬末比空悟厲害的多。夏初心中沉了又沉,他強自自己要樂觀,遂朝空悟綻放出一個超大的笑容:“住持好,我叫夏初,夏是夏天的夏,初是……”“勿要多嘴,保持安靜。”冬末打斷夏初,夏初忍。空悟咳了聲,朝夏初投去同情的一瞥,聽冬末問:“找我過來,有什麼事嗎?”提起正事,空悟正經多了,他指著佛像道:“你提供的贊助費,我看了看,也就夠將元清殿從裡到外修一遍,可這些佛像大部分都掉色了,有些還裂開了口,需要護理。”言下之意,昨晚拿回來的贊助費,不夠。“尤其是師父這座,我想,是時候護理了。”空悟指著氧化最厲害的那座佛像說。聽他們說話的夏初將目光看向那座佛像,漆都快掉光了,許多地方還有裂口,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無語,既然是師父的佛像,難道不應該經常保養,放在這麼個屋頂都塌了一半的破爛殿裡,不壞才怪呢。現在才來管,有屁用,假惺惺。前方和空悟住持說話的冬末忽的將目光投射過來,目光裡冷意叢生,夏初嚇了一跳,條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嘴巴,剛才的話他沒有說出口吧。冬末只看了夏初兩眼便收回目光:“師父他老人家圓寂之前,特意叮囑,無論發生什麼情況,他的佛像只能放在元清殿,對他的佛像也不用進行任何護理。”空悟住持嘆道:“說是這麼說,而今氧化成這樣,當真什麼也不管麼。”“此事交於我即可。”冬末說。空悟立刻歡喜,說來說去就是差錢的問題,只要解決了錢的問題,其他也就不是事兒。恰在這時,夏初懷裡的母雞忽然從他懷裡掙開,一路咯咯咯的飛到冬末師父的佛像上。夏初大駭:“死肥雞,你給老子滾下來!”他剛才光顧著看其他的佛像去了,對手上力度的控制輕了許多,以至於讓母雞從懷裡飛了出去。母雞站在佛像頭頂,引頸長嚎,那叫聲跟下了蛋似的。夏初生怕母雞在佛像頭頂上拉屎,那畢竟是人家已經去世的師父的佛像,於是他上前想將母雞趕下來,母雞一見他過來,在佛像頭頂跳的更歡了。然後——本就氧化並且產生裂痕的佛像忽然朝前倒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脆響,緊接著佛像底摔掉一塊,有個盒子從裡面滾了出來。那盒子骨碌碌滾到已經嚇的縮成一團的母雞跟前,大概是好奇,母雞伸出爪子扒了扒,盒蓋被扒開,一道刺目的白光猛的閃出,與此同時,一道癲狂笑聲憑空炸響:“一千年,一千年,老子終於自由了!”聲音來的快,去的也快,當聲音消失時,刺目的白光也跟著消失,同時消失的還有那隻咯咯叫的母雞。夏初張大嘴,懵逼的看著這一切,完了完了,他有種不詳的預感,他的母雞闖大禍了。“那個……”他開口,試圖想說什麼,卻見無論是冬末還是空悟,根本沒往他這兒瞥一眼。空悟拾起空空如也的盒子,看著盒子上面的複雜紋路,道:“是十方鎮紋。”——鎮紋,專鎮各種妖魔鬼怪,目前為止,玄門當中,最厲害的也只能畫出十方鎮紋,大多數都只能畫五六方,再厲害一點的畫七、八方。能畫出十方鎮紋的,整個玄門界超不出十個指頭。冬末收回看向殿外的目光:“師兄可感覺到剛才那是什麼?”空悟搖頭,面色凝重。“那個……”夏初再度出聲,這一次,師兄弟二人終於將目光看向他。兩人的目光並未含著責備或惱怒,夏初反而愈發心虛氣短,他舔了舔嘴唇道:“我好像知道這個聲音是誰。”作者有話要說:母雞:我是一隻不一樣的雞~~ 夏初小聲解釋:“一百年前,我從墓中恢復意識時,聽到過這個聲音,他自稱孔雀仙,特別愛哭。”“你能確定嗎?”空悟問。冬末則抓住要點:“你可見過他本人?”夏初搖頭:“我當時躺在棺材裡,話都沒和他說過一句……”直到現在,夏初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變成殭屍的,就好像睡了一覺忽然醒過來,他的大腦重新活動,爾後他耳邊聽到一個嚶嚶悽悽的聲音。那個時候,夏初不能說話,也不能動,躺在棺材裡的他,渾身也就眼皮下兩顆眼珠子能上下左右轉動。——估摸著他現在眼珠子能這麼靈活,就是因為那時轉的多。那聲音總是哭,偶爾也有笑的時候,然後還斷斷續續的講故事。講他的故事,說他是千年難出的孔雀仙,結果因為在天庭得罪了個神官,然後被踹下天庭,就這樣,他一夜之間由孔雀仙成了孔雀妖。心中憤懣的孔雀妖開始發洩怒氣,典型的自己不好過,也不讓別人好過,他倒也不會惡意殺人,就做一些損人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