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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末手一撈,將他撈住了。沒被摔著的夏初心情好了些,他抓著冬末的麻衣平衡身體,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轉了轉眼珠:“和尚,你揹我過去唄。”冬末:“你有手有腳,何須貧僧揹你。”“可我餓的沒有力氣,你看到了,我走路都要摔。”夏初道。“貧僧讓人將早飯送過來。”“不要,我要去食堂,你要是揹我過去,我今天就乖乖的吃飯,學習怎麼從素食中提取能量。”“你要是不揹我,我就不吃了,送過來也不吃,反正遲早得餓死,我也不怕你把我放你那缽裡折磨死。”他一副死獨不怕開水燙的模樣。“阿彌佗佛。”冬末唸了句佛號,他在想,他到底收了個什麼東西。再看夏初慘白的臉色,罷,冬末心內微嘆,片刻後,他放開夏初,待後者站穩後,背朝夏初彎下了腰。夏初緩緩張大嘴,一臉懵逼,他沒想到冬末竟然真的答應要揹他。嘿嘿,不背白不背,夏初趴了上去。“只此一次。”冬末冷冰冰的道。夏初以哼唧聲回他。待冬末揹著夏初從僧房朝食堂走去時,路上遇到的僧人們齊齊震驚,破天荒的,從不八卦的僧人們忍不住議論了。“剛才那個是師叔祖?”“好、好像是的。”“他揹著夏施主出的門?”“大概是如此。”“為什麼要背夏施主出門?”“……夏施主看起來很虛弱。”“……”了明走過來,板著臉道:“勿要議論師叔祖的事。”眾僧人見到他,紛紛瑟縮了下,閉嘴不言。半分鐘後,有位年紀尚小的僧人憋不住好奇,問:“了明大師兄,據我所知,師叔祖向來嚴於律己,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負人於背上呢。”——寺中真正有修為的僧人極少,為了怕嚇到眾人,或者有人得知夏初真實身份,從而心生好奇,對夏初做出一些違和的舉動,是以冬末勒令了明不許將夏初是殭屍的身份透露出去。整個上靈寺,知道夏初是殭屍的,只有三個人。“師叔祖行事原因,難道還需向你們解釋嗎?”了明喝道,“該做什麼做什麼,別在這裡圍著。”眾僧人見了明發火,再也不敢多問,紛紛散去。他們沒有看到,在他們離開後,了明板著的嚴肅臉秒破功,捧著心嘿嘿笑了幾聲,然後屁顛屁顛朝住持的僧房走去。這個訊息得告訴住持。作者有話要說:這章有點短小,下午加更一章,麼啾~ 冬末視食堂眾僧人目光如無物,揹著夏初尋了個空座,將夏初放在椅子上,過了一分鐘,送餐的僧人才反應過來,忙端了兩份早餐過去。僧人看了眼虛弱不已的夏初,道:“師叔祖,夏施主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正好後廚有位香客送來一瓶鮮牛奶,要不我讓後廚給他做碗玉米牛奶羹?”“好啊好啊!”聽到‘奶’字,夏初精神好了些,忙不迭道。冬末看了眼夏初,道:“去吧。”僧人領命下去,其實他只是試探的問問而已,以他對師叔祖的瞭解,後者肯定不會同意,沒想到師叔祖真的同意了,師叔祖對這位夏施主果真不一樣!夏初說到做到,這和尚既然真的把他背過來,他便遵循之前所說,試著從素食中提取能量,可惜收效甚微。他痛苦的嚥著素包和饅頭,這些玩意兒吃起來真的味同嚼蠟。突然,他鼻翼動了動,一股香甜濃郁的奶香忽的鑽進他鼻間,抬頭一看,剛才送餐的僧人端著一個瓷碗走了過來。“夏施主。”僧人將那碗泛著奶黃色的奶羹放在夏初面前。夏初黯淡的眼睛立刻亮了,迫不及待的用勺子挖了勺塞入嘴裡,奶香包裹著玉米的甜味,幾乎是本能的,他從吃下去的奶羹提取出大量的能量,瞬間滋潤了他那顆乾癟的胃。“噝……好燙好燙。”夏初一邊燙的不住噝噝,一邊不停的往嘴裡塞,活像餓死鬼投胎,看的僧人乍舌不已。吃素包饅頭時,一副自殺的表情,半天才嚥下一口,吃奶羹時跟豬似的埋著頭一個勁兒吃,這對比……對面的冬末已經不由自主停下手中動作,他掐了掐眉心,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你不喜食素,只是因為挑食吧。”夏初沒回話,他已經將一碗奶羹呼嚕完了,抬頭,伸出舌頭把鼻尖上沾的一點也舔了回去,見僧人還在旁邊,無視對方震驚的目光,將空碗遞過去,笑彎一雙眼睛:“小師傅,還有嗎?”夏初生得一雙特別有靈氣的大眼睛,黑白分明,睫毛又長又密,如同兩把小扇子,還沒成為殭屍之前,孩童時代因為這雙眼睛,總會被認成是女孩。一旦他笑起來,眼睛彎成月牙,露出右頰一個小小的酒窩,這樣的笑容顯得特別無害和治癒,騙過不少人。“……”僧人有點招架不住,轉頭朝冬末看去。夏初順著僧人的視線朝冬末看去,他的目光帶著渴望,又因心情舒暢,是以眼睛晶晶亮,這般看過來,讓冬末莫名想起曾經寺中養過的一條小奶狗。他頓了頓,再一次放鬆了他的規矩,對僧人道:“還有嗎?”師叔祖都這麼說了,僧人哪敢說沒有,就算沒有也得再做出一碗來。“夏施主請稍等。”